笔记本里的信息让我意识到,危险往往伴随着机遇,并且按笔记本的使用情况来看,笔记本应该也是一种诡器,虽然对于情报一无所知的我非常好用,但是其带来的诳语呢喃……“老实说和父母的唠叨真的很像。”心里暗暗吐槽后再进行仔细思考:“第七号前哨隐藏的秘密和医院地下的东西,或许能在这个地狱般的世界里获得至关重要的筹码。”
同时,将笔记本按进背包夹层,指尖反复摩挲着那瓶琥珀色液体的玻璃瓶——冰凉的触感像一道微弱的锚,暂时钉住了他对医院未知危险的惶惑。窗外的黑影已贴在玻璃上蠕动……
“不能再犹豫了!!”
检查完自己的状态、装备以及道具后,拉开公寓门,一股裹挟着湿冷与腥气的浓雾瞬间涌进,像无数冰冷的细手缠上四肢……
踏入街道的刹那,世界便被灰白吞噬。能见度骤降至不足五米,雾里漂浮着细碎的、类似烧尽的纸灰的颗粒,吸进肺里时带着刺痒的痛感,让他忍不住咳嗽。更可怖的是那些低语——无数细碎的人声贴在耳边呢喃,内容模糊却带着黏腻的恶意,像藤蔓般缠向意识……我只能死死攥紧染血的手术刀并集中精神,刀身传来的冷意竟成了唯一的清醒剂,勉强抵挡住精神污染的侵蚀。
凭借记忆和方向感,在废墟间深一脚浅一脚地穿行。倒塌的钢筋混凝土挡住去路,他就得弯腰从锈迹斑斑的缝隙里钻过;断裂的电线垂在雾中滋滋漏电,【精准解剖】的被动直觉便会微微刺痛神经,指引他绕开那些泛着微弱电流光泽的区域。每一步都踩在未知里,雾中弥漫的恶意如影随形,后颈的汗毛始终竖着,仿佛下一秒就有东西从雾里扑出来……
行至一个十字路口时,左侧的浓雾突然剧烈翻滚——不是自然流动,是被某种庞然大物强行搅动!林夜的瞳孔骤然收缩,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一道由无数惨白手臂缠绕而成的巨肢已从雾中砸出:手臂上的皮肤泛着死灰,指甲又黑又尖,密密麻麻的手指还在微微抽搐,像一柄裹着腐肉的攻城锤,直逼胸口处方向!!
(我把它命名为【鬼手】)
速度快得根本容不得思考!右手像是有了自主意识,染血的手术刀瞬间出鞘,刀身裹着【灵体创伤】的冷光,径直迎向那团肢体——不是我在控制刀,是刀在“渴望”,想要切割更多的东西,想要更多的鲜血,想要——杀戮!!!
“嗤——啦——!”
刺耳的声响在雾中炸开,如同在切开厚重的橡胶,又混着金属摩擦的尖鸣,精准地划在巨肢最粗的那根手臂上,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瞬间绽开,黑色的雾气从伤口里涌出来,巨肢猛地一颤,显然受了重创。但它裹挟的冲击力丝毫未减,以及如此莽撞的行为,不仅狠狠撞在我的胸口。
“砰!”
重重砸在碎砖地上,尖锐的石子嵌进皮肉,传来撕裂般的剧痛……喉咙里泛起铁锈味的甜腥——肋骨肯定裂了,内脏也被震得发疼,每一次呼吸都像有刀在胸腔里搅动。
那受伤的巨肢发出无声的咆哮,无数手指疯狂扭动,却没再追击,动作与行为迟疑了一段时间,看起来是在我不清醒的时候主动使用了手术刀【灵体创伤】【医学停滞】的连锁效果,只见它停顿且缓缓移动了1秒后,不继续向我正面迎来反而快速缩回浓雾里,只留下雾中残留的、令人作呕的腥气。
本是一件死里逃生值得庆幸的事情,可是……才为了对抗那只远超之前的高危诡异,手术刀的力量被过度激发,【血渴】的反噬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淹没了我的理智。一股强烈的兴奋感从掌心窜遍全身,低头看着胸口破衣下渗出的鲜血,竟觉得那抹红格外“鲜活”、“美丽”,脑海里反复闪过“切开看看”、“看看肋骨断裂的纹路”的诡异念头。耳边的呢喃低语也突然清晰,一道阴冷的声音缠着他:“就一刀…很简单…看看里面的结构…”
手指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染血的手术刀在掌心转了个圈,刀尖隐隐对着自己渗血的伤口。“不行!还没有到达那个地方……不能…失…控…!!我猛地咬碎舌尖,剧痛令我找回一丝清明——必须立刻做决定,否则没到医院,先被自己的诡器逼疯!
带着对生的渴望,而手无意识摸向背包,指尖先触到那卷医疗绷带,又碰到了琥珀色液体的玻璃瓶,目光扫过雾中隐约晃动的黑影,心里的天平在生死间剧烈摇摆……
喉咙里的灼痛感袭来的瞬间
嘴唇被咬破的铁锈味在舌尖散开时,我才知道自己把牙咬得有多紧。那道阴冷的低语还在耳边绕,“切开看看”的念头像烧红的针,一下下扎进脑子里,连肋骨断裂的剧痛都快压不住这股疯劲。我死死攥着染血的手术刀,指节硌得掌心发疼——不是想划开什么,是尝试借这刀身的冰意浇灭心里的火,是要靠这痛感提醒自己:我是人,不是被刀控制的怪物。
你咬紧牙关,几乎将嘴唇咬出血来。那诱人的低语和强烈的解剖欲像无数根针一样刺入你的大脑。你死死攥紧【染血的手术刀】,不是用它攻击,而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