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巨响,别墅那厚重的实木大门猛地向内爆裂开来,木屑纷飞!
一道蓝色的身影如同魔神般伫立在门口,手中那柄滴血的长剑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杀气。
紧接着,十名手持片刀、眼神同样冰冷无情的黑影从添宏身后涌入客厅,动作迅捷如风,瞬间散开,冰冷的刀锋精准而迅速地架在了在场每一位探长的脖颈上!
速度之快,配合之默契,让这些平日里作威作福、习惯性拔枪吓人的探长们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他们放在腰间枪套上的手刚刚抬起,就僵在了半空中,冷汗瞬间浸透了他们的后背。
整个客厅顿时陷入一片死寂,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和某些人牙齿打颤的轻微声响。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傻了,目瞪口呆地看着门口那个蓝发持剑的煞星。
添宏迈步走了进来,靴子踩在名贵的地毯上,悄无声息,却仿佛踩在每个人的心脏上。
他无视了那些被制住的探长,冰冷的目光直接锁定了主位上那个穿着睡袍、同样一脸震惊和错愕的男人——乐哥。
他径直走到乐哥面前,相距不过一米,手中那柄还在滴血的八面汉剑抬起,冰冷的剑尖几乎要触碰到乐哥的鼻子,姿态嚣张无比,没把这位统治港岛黑白两道的枭雄放在眼里。
乐哥虽然身处高位多年,经历过无数风浪,但也从未遇到过如此悍不畏死、手段又如此狠辣精准的亡命之徒。
对方眼神中的那种纯粹的、对生命的漠视和对杀戮的坦然,让他这种习惯了用权势和金钱解决问题的大佬也不禁心头一寒,一时之间竟怔住了,忘了呵斥。
添宏没有任何废话,手腕只是一动。
一道寒光划过。
乐哥只觉得手指一轻,他下意识夹在指间的那根昂贵雪茄,上半截悄无声息地滑落,掉在他的睡袍上,烫出一个焦痕。切口平整得惊人。
还没等乐哥从这极致的羞辱和惊骇中回过神来,添宏的剑再次动了!
这一次更快!
更狠!
“啊!!!”
乐哥发出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猛地捂住自己的左耳部位,鲜血如同泉涌般从他的指缝间喷射出来!
一只完整的耳朵掉落在了地毯上,显得格外刺眼。
添宏的声音冰冷得如同西伯利亚的寒风,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钱。所有的。交出来。”
乐哥痛得浑身发抖,脸色惨白,额头上瞬间布满了冷汗。
他又惊又怒,但看着眼前那柄滴着血的汉剑,以及对方那没有人类情感的眼睛,所有的愤怒和威胁都卡在了喉咙里。
只要自己敢说一个不字,下一剑砍掉的绝不仅仅是耳朵。
“猪…猪油斋!”
乐哥从牙缝里挤出声音,因为剧痛而扭曲着脸。
“带…带他们去…拿钱!快!”
猪油斋早就吓得魂飞魄散,听到乐哥的话,如同听到了赦令,连滚带爬地站起来,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是…是是!各…各位好汉…请…请跟我来…”
两名持刀影子立刻跟上猪油斋。
猪油斋战战兢兢地走到客厅一侧巨大的油画后面,那里隐藏着一个巨大的嵌入式保险箱。
他手指哆嗦着,试了好几次才成功输入密码并转动钥匙。
保险箱厚重的门打开了,里面赫然堆满了一捆捆崭新的千元大钞,金光闪闪的金条,以及一些重要的文件袋。
“都…都在这里了…现…现金大概…大概两千万…”
猪油斋声音发颤地说道。
那两名影子没有任何犹豫,立刻找来几个空皮箱,动作迅速而专业地将保险箱里的现金和金条全部扫入箱中,一分不剩。
客厅内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各大探长被冰冷的刀锋架着,一动不敢动,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辛苦“赚”来的钱被洗劫一空,心中既恐惧又肉痛,却无人敢反抗。
就在这时,陈细玖突然开口了,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焦急和关切,却又不敢太大声,似乎生怕激怒了匪徒。
“各…各位好汉…钱…钱你们也拿到了…能…能不能让我先给乐哥包扎一下?他…他流了好多血…再不止血…会…会出人命的…”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到陈细玖身上。
他脸色苍白,眼神里充满了对乐哥的担忧,身体似乎还在发抖,一副既害怕又鼓起勇气的样子。
添宏冰冷的目光扫向陈细玖,似乎在评估。
沉默了几秒,他点了点头,算是默许。
陈细玖如蒙大赦,立刻连滚带爬地冲到乐哥身边,声音带着哭腔。
“乐哥!乐哥您撑住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极其熟练地从客厅角落的柜子里拿出一个常备的医疗箱——他对乐哥家实在太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