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城的尘埃刚刚落定,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暖意(或许只是数据中心恒温空调的错觉),陈儒墨回到了“盘古计划”基地。还没来得及将那张稚嫩的蜡笔画归档处理,新的危机已如影随形,这次来的,是无形无质、却足以瘫痪现代社会的网络攻击。
基地网络安全中心的氛围,比应对实体危机时更添了几分数字时代的冰冷和焦灼。巨大的环形屏幕上,代表恶意数据流的猩红色警报如同嗜血的蝗虫群,疯狂冲击着代表国家关键基础设施的各个节点——金融交易系统、电网调度中心、交通管制网络……频率和强度都在持续攀升。
“攻击源高度伪装,通过遍布全球的僵尸网络发起,常规追踪手段几乎无效!”一位年轻的网络安全专家,额头上满是汗珠,声音带着嘶哑汇报。他叫张浩,名校毕业的技术尖子,此刻却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对方在戏耍我们!”另一位负责人咬牙切齿,“他们每次都在防火墙即将崩溃的边缘稍稍后退,然后换个方式继续冲击!这是在炫耀武力!”
李卫华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这种来自虚拟世界的攻击,比真刀真枪更让人头疼,破坏力也可能更大。他看向刚刚走进来的陈儒墨和赵立国:“老赵,陈顾问,情况不妙。对方的技术水平极高,而且……行为模式很嚣张。我们被动防御,太吃亏了!”
赵立国眉头紧锁,他对网络战了解不深,但深知其危害:“能不能定位到源头?实施反击?”
张浩苦笑了一下:“将军,难如登天。对方像幽灵一样,飘忽不定。我们的反击就像用高射炮打蚊子,效果有限,还可能暴露自己的漏洞。”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习惯性地聚焦在陈儒墨身上。这位总能用出人意料的方式解决问题的顾问,这次面对虚无缥缈的网络幽灵,还能有办法吗?
陈儒墨没有立刻说话。他走到主控台前,手指飞快地在虚拟键盘上舞动,调阅着海量的攻击日志、数据包分析报告和全球网络流量图谱。他的眼神专注,屏幕上的代码光带在他瞳孔中飞速流转。
几分钟后,他停下了动作,推了推眼镜,说了一句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话:
“既然他喜欢玩流量,我们就用流量陪他玩个够。”
“流量?”张浩愣了一下,“陈顾问,我们的带宽和服务器资源正在承受巨大压力,哪还有多余的流量去……陪他玩?”
陈儒墨的嘴角,似乎极其罕见地勾起了一丝微不可查的弧度,像是数学家遇到了一个有趣的悖论。“谁说要用我们自己的资源?”
他切换屏幕,调出了一个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界面——那是全球范围内,数十个大型、公开的垃圾邮件发送服务器节点列表,以及一些……公益性分布式计算项目的闲置带宽捐赠通道。
“我们需要发动一场……‘人民战争’。”陈儒墨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石破天惊的意味,“利用这些公开的、甚至是废弃的网络资源,构建一个临时的、海量的垃圾信息生成和推送网络。”
他开始具体阐述这个堪称“丧心病狂”的计划:
“第一步,伪装源头。利用跳板技术,让我们的垃圾信息流看起来像是从成千上万个无关的IP地址自发涌出的。
第二步,内容定制。生成海量的、针对攻击者可能使用的命令控制服务器(CC)端口的无意义连接请求,以及包含特定触发词(模仿其攻击特征)的垃圾数据包。内容不需要复杂,只需要量大,多到令人发指。
第三步,饱和攻击。将这股由垃圾信息组成的‘泥石流’,精准地引向我们分析出的、攻击最可能来源的几个核心网络枢纽。不需要攻破它,只需要用毫无价值的垃圾数据,彻底堵塞它的网络通道,让真正的攻击指令也无法通行。”
他顿了顿,补充了最关键的一句:“这就好比,当强盗想冲进你家门时,我们不直接跟他搏斗,而是雇一万个乞丐堵死他家门口的路,让他自己出不来。”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
用垃圾邮件……去反击顶尖的黑客攻击?这想法……也太他妈的天才(或者说缺德)了!
张浩张大了嘴巴,半天才合上,眼神里充满了震撼和……一丝崇拜?“这……这能行吗?这简直是……是降维打击啊!”
“理论上可行。”陈儒墨点点头,“攻击者的优势在于精准和隐蔽。而我们的策略,是用绝对的‘量’和‘无序’,去破坏他的‘质’和‘有序’。这是一种非对称作战。成本极低,但可能会造成大范围的……网络拥堵。”他看了一眼全球网络图谱,意思很明显,这招可能会误伤友军,甚至造成区域性断网。
赵立国和李卫华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决断。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
“干!”赵立国一拍桌子,“就当给全球互联网做一次压力测试了!立刻执行!”
命令下达。一场前所未有的网络奇观上演了。
在陈儒墨的精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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