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邪往沙发上一瘫，后背陷进磨得发亮的布套里，舒服地叹了口气。
他瞥了眼阳台，张如意正飘在洗衣盆前，纤细的手指捏着搓衣板，动作有些生涩却认真。
“不错不错，这免费保姆没白留。”他心里偷乐，摸出手机点开屏幕，指尖在公司群聊的图标上顿了顿。
早上老板在群里催方案，还阴阳怪气地说他交的初稿“像没带脑子写的”，这会儿闲下来，正好跟同事吐槽两句。
他飞快地敲着键盘：【老板就是个大沙逼，长得跟头猪似的，还以为自己很帅很有魅力，怕是整个公司就他自己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丑了吧。】
消息发出去的瞬间，原本还在讨论“方案第三版要不要改”的群，突然像被按了暂停键，连个表情包都没再跳出来。
赵邪盯着屏幕看了两秒，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原来他手滑点进了“全体员工群”，而不是那个没有老板的“摸鱼小分队”群。
屏幕上，他那条吐槽消息像根刺似的扎在最上面，下面一片空白，连平时最活跃的小廖都没敢冒头。
一分钟，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终于，一条带着“老板”专属头衔的消息跳了出来：【赵邪，你想死是不是？】
赵邪的火气也上来了，反正现在有“招邪赚钱”的路子，还怕没工作？
他手指飞快地回：【死猪头，老子不干了！就你那猪脑子，也不知道怎么当上老板的，公司外面那只流浪狗都比你强！】
【好好好……那你明天就不用来上班了！】老板的消息带着怒气。
紧接着，赵邪就收到了“已被移出群聊”的提示。
手机刚暗下去，“叮咚、叮咚”的提示音就疯狂响了起来。
是“摸鱼小分队”群炸了。
他点开一看，消息刷得比方案修改意见还快：
【小廖】：卧槽！邪哥牛逼啊！当着老板面骂他猪头，说不干就不干！这波操作我给满分！
【李姐】：小邪太给力了！我早就想骂他那副自以为是的样子了，就是没敢说，你可算替我们出了口气！
【阿基】：邪哥你是不是太冲动了？现在工作不好找啊……不过话说回来，骂得真爽！
【如花】：赵邪你咋突然硬刚老板了？是不是找到更好的下家了？求带啊！
赵邪看着群里的消息，咧嘴一笑，手指在屏幕上敲：【各位，别纠结了！今晚九九九酒吧，我买单，想来的现在就动身！】
发完消息，他从沙发上弹起来，翻出衣柜里那件最骚气的一套衣服。
换衣服时，他还不忘朝阳台喊：“如意，我出去一趟，你看好家。”
张如意捏着搓衣板的手顿了顿，看着赵邪哼着歌出门的背影，嘴角控制不住地抽了抽。
这是把她当什么了？
看门狗？免费工人？
她飘到客厅，看着满屋子的符纸，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沾了洗衣粉泡沫的手，越想越气，忍不住对着空气吐槽：“可恶的家伙！我这么个大美女，不怜香惜玉就算了，居然还让我洗衣服、看房子……这眼光也太差了吧！”
“难道他喜欢男的？”
这个念头突然冒出来，张如意眼睛一亮，“一定是了！不然怎么会对我一点反应都没有？明明我生前追我的人能排三条街！”
她在客厅里飘来飘去，一会儿戳戳沙发，一会儿踢踢茶几，嘴里碎碎念个不停：“死赵邪！臭赵邪！诅咒你被车撞、被狗追……”
可吐槽归吐槽，她看着满屋的符咒，最终还是认命地飘回阳台，继续搓那桶没洗完的衣服，只是嘴里的咒骂声，比刚才更大了点。
……
九九九酒吧的霓虹灯光晃得人眼晕，震耳的电子乐裹着酒精和果盘的甜香，在空气里翻涌。
赵邪瘫在卡座沙发里，左手夹着烟，右手举着啤酒杯，跟对面的小廖碰了个响。
“邪哥，再整一杯！”阿基举着酒瓶凑过来给赵邪满上，眼里满是佩服，“今天你这波骂老板太爽了！那猪头在群里发火的样子，我光想就觉得解气！”
李姐也放下酒杯，笑着拍了拍赵邪的肩膀：“以前看你总被他拿捏，今天总算硬气了！不过你真不愁下家啊？敢这么跟老板叫板。”
赵邪刚要说话，小廖突然凑过来，鼻子几乎要碰到他的脸，眯着眼打量他：“邪哥，我怎么瞅着你脸色越来越差了？眼窝子都凹进去了，看着比上次加班熬三天还虚。”
“虚又怎样？”赵邪把烟往烟灰缸里摁了摁，不屑地撇撇嘴，故意拍了拍口袋，“告诉你们，哥现在有钱！虚不虚的，无所谓！”
这话一出，卡座里瞬间静了半秒。
阿基最先反应过来，凑得更近了，满眼好奇：“哦？邪哥你这是真找到好工作了啊？快给我们说说，到底是什么活？哪家公司？待遇怎么样？要是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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