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跑到东跨院门口,就看到两个赵鹤年的随从正站在门口,神色焦急地张望,并不像是遇到袭击的样子。
沈砚心中起疑,悄悄绕到院后,翻墙而入。
院内空无一人,客房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轻微的说话声。
沈砚贴在门边,屏住呼吸倾听。
“……火势已经起来了,李啸风顾此失彼,正是动手的好时机。”是赵鹤年的声音。
“大人放心,暗卫那边已经得手,很快就能控制将军府。”另一个声音,赫然是赵老虎!
沈砚心中一惊,赵老虎竟然也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在赵府坐镇吗?
“很好。”赵鹤年笑道,“等李啸风一死,这北境的兵权,就落到我们赵家手里了。到时候,别说一个临江城,整个断流江都得听我们的!”
“还是大人英明!”赵老虎谄媚道。
沈砚握紧了拳头,正准备冲进去,突然听到院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还有李将军的怒吼:“赵鹤年!你果然在这里!”
沈砚探头一看,只见李将军带着一队亲兵冲了进来,显然是主战场的局势已经稳住,他亲自过来捉拿赵鹤年。
客房的门猛地被推开,赵鹤年和赵老虎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四个黑衣人,个个气息彪悍,显然是顶级高手。
“李将军,别来无恙啊。”赵鹤年脸上没有丝毫慌乱,反而带着一丝嘲讽,“没想到吧,你守了一辈子的将军府,今天会毁在我手里。”
“赵鹤年,你勾结暗卫,私藏火药,意图谋反,证据确凿,还敢狡辩!”李将军怒声道。
“证据?”赵鹤年嗤笑一声,“谁看到了?是你这些亲兵,还是……”他的目光突然落在院墙上的沈砚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是这个从江里爬出来的野小子?”
沈砚从墙上跃下,站到李将军身边,冷冷道:“赵大人,你写给赵老虎的信,还有将军府的地图,我都看过了。想抵赖,恐怕没那么容易。”
赵老虎脸色一变:“你……你潜入我府中?”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沈砚道。
赵鹤年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阴鸷:“既然如此,那你们今天,就都别想活着离开了!”
他挥了挥手,四个黑衣人立刻扑了上来,刀光凛冽,直取李将军和沈砚。
“保护将军!”亲兵们立刻上前迎敌。
李将军拔出佩剑,剑身嗡鸣,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与一个黑衣人战在一处。他久经沙场,剑法大开大合,势大力沉,竟丝毫不落下风。
沈砚也拔出了那把从江里捞上来的锈铁矛,虽然锈迹斑斑,却异常沉重。他面对的是一个身材瘦小的黑衣人,身法诡异,刀刀不离要害。沈砚不敢大意,将在江上练就的灵活身法融入其中,铁矛舞得密不透风,堪堪挡住对方的攻击。
东跨院的战斗瞬间白热化。亲兵们虽然勇猛,但那四个黑衣人都是顶尖高手,渐渐落入下风。
赵鹤年站在一旁,冷笑着观战,仿佛胜券在握。赵老虎则躲在他身后,脸色发白,显然是被这阵仗吓住了。
沈砚与那瘦小黑衣人缠斗了数十回合,渐渐摸清了对方的路数。对方身法虽快,力气却不如他。沈砚看准一个破绽,猛地将铁矛横扫而出,逼得对方后退,然后纵身一跃,铁矛直刺对方胸口。
那黑衣人没想到沈砚如此勇猛,仓促间举刀格挡。
“铛!”
一声巨响,黑衣人被震得后退数步,虎口发麻,刀差点脱手。
沈砚得势不饶人,步步紧逼,铁矛如狂风暴雨般砸下,逼得对方连连后退,破绽百出。
就在这时,那黑衣人突然变招,左手一扬,一道寒光射向沈砚面门。
是暗器!
沈砚心中一凛,头猛地一偏,暗器擦着他的脸颊飞过,钉在身后的柱子上,竟是一枚淬了毒的银针。
趁着沈砚闪避的瞬间,黑衣人一刀劈向他的脖颈。
沈砚来不及躲闪,只能将铁矛横在胸前。
“噗嗤——”
刀锋砍在铁矛上,火星四溅,巨大的力量让沈砚手臂发麻,铁矛差点脱手。但他也借着这股力量,身体猛地向后一仰,一脚踹在黑衣人的小腹上。
黑衣人惨叫一声,倒飞出去,撞在墙上,口吐鲜血,显然受了重伤。
沈砚喘息着,正准备上前结果了他,突然听到李将军一声闷哼。
他转头看去,只见李将军的左肩被划开一道口子,鲜血直流,而攻击他的那个黑衣人正趁势猛攻,李将军渐渐不支。
“将军!”沈砚大喊,提着铁矛冲了过去,从侧面攻向那黑衣人。
那黑衣人没想到沈砚会突然杀出,急忙回刀格挡。李将军抓住机会,一剑刺中他的大腿。
黑衣人惨叫一声,转身就想跑。沈砚哪里肯放,铁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