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成是真,他提及无名与张顶天时,眼中杀气波动不似作伪,应是恨之入骨。”
“若是演戏,反倒多此一举。毕竟我派整体实力确不如剑宗,若真撕破脸,剑宗那些老怪物可不是好惹的。”
大长老抚须沉吟。
他这等老牌强者,自然与剑慧打过交道。说破军是年轻时的剑慧,毫不为过。
“也罢,反正是狗咬狗。我们只需将无名引出即可。”
“他不是想战吗?这次便让他战个痛快!”
苍云派宗主把玩着扶手,饶有兴致地说道。
他已迫不及待想目睹剑宗内斗的好戏。
时光飞逝,转眼已是次日清晨。无名的身影早早出现在张顶天房外。
“小师叔,您怎么来了?之前不是说有要事在身吗?”
无名看着张顶天,无奈笑道。
先前邀他参加婚礼不肯来,偏偏在这大婚之日跑到了岳父府上。
“怎么,不欢迎我?”
张顶天挑眉佯怒。
“岂敢岂敢!小师叔待我恩重,师尊远在千里之外,眼下能主持婚礼的,唯有师叔您了!”
无名连忙摆手。
“这还差不多。不过你眼光不错,洁瑜是个好姑娘,日后定要好好待她。”
张顶天拍了拍无名的肩膀,笑道。
“原来是无名的师兄,快请入座。”
唐振天见到破军,连忙招呼。
“入座就不必了。我不过是代师祝贺,这喜宴,不吃也罢。”
破军冷眼看着唐振天,语气冰寒。
“不吃宴,你来此作甚?”
“就为露个脸?”
坐在主位的张顶天冷声开口。
“张顶天,休要嚣张!你如今是我剑宗叛徒,有何资格得意?”
破军盯着张顶天,面色愈发阴沉。
若说无名是他最恨之人,那张顶天绝对位列第二。夺他所爱,伤他身躯,此仇不共戴天。
“哦?嚣张又如何?”
“现在可没你爹护着你,这里也不是剑宗。你认定我不敢动手?”
张顶天轻笑,满眼讥讽。
如今的破军尚未练成杀破狼,根本不值一提。
“师叔,算了。他终究是师尊独子,今日是我大喜之日,不宜动武。”
无名叹了口气,上前劝道。
“你呀,迟早要为这仁慈付出代价。”
张顶天看着无名,无奈摇头。
“张顶天,下次再见,我必取你狗命!”
破军施展轻功掠出院落,怒喝声回荡在整个唐府。
“这……”
唐振天见状,不由皱眉。
看来剑宗内部纷争不休,派系对立竟如此明显。
“让唐家主见笑了。宗门内务,无伤大雅。”
张顶天对唐振天笑道。
“无妨无妨!既已拜堂成亲,便是一家人。日后若有需要,唐某定当尽力。”
唐振天连连摆手。
无论剑宗内斗如何,以无名的实力总能自保。加之剑宗声威,这女婿日后必能名震江湖。
“无名,可敢出来一战!”
就在这时,一声怒吼响彻云霄,引得众人纷纷抬头。
只见空中悬浮着一行人,个个气息磅礴,威压骇人。
“苍云派掌门与大长老竟齐至!”
“还有陆光门、破天门……十大门派掌门悉数到场!这是要与无名决一死战啊!”
“麻烦了!十大门派联手,无名能挡得住吗?”
宾客们望着空中身影,纷纷议论。
“十大门派今日齐聚,倒省了我逐一登门。晚辈无名,今日大婚,实不宜动武。诸位前辈可否宽限一日?”
无名缓缓升空,面对众人,沉声说道。
“无名,我们专挑你大婚之日而来。怎么,娶了妻室便怕了?”
苍云派掌门冷笑道。
既已撕破脸皮,什么名门正派的颜面行事,早已不屑一顾。此刻他只想斩杀无名,一雪前耻。
“好!既然诸位前辈执意如此,晚辈也不再推辞。你要战,我便战!”
话音未落,英雄剑铿然出鞘,落入无名手中。
无名单手持剑,仿佛与人剑合一。远远望去,他整个人宛如一柄擎天巨剑,冲霄剑意压得在场宾客几近窒息。
“不愧是气运之子……这气势,这内力增长,远胜于我。”
张顶天望着空中身影,摇头轻叹。
“张兄,眼下该如何是好?”
唐振天望着空中对峙,焦急问道。
毕竟是自己女儿的大喜之日,无论胜负,见血总是不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