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装疯卖傻?那是我在钓鱼执法!

病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尖锐的冰棱。

上一秒还歇斯底里,用指甲在床单上划出凄厉痕迹的林晚,此刻却像一只受惊的小兽,死死抓住探视者的衣角。

被她抓住的人是苏婉清,沈知远名义上的秘书,实际上的情人。

连续三天,圣心私立医院的VIP病房都在上演着同一出戏码。

林晚时而抱着枕头,泣不成声地哭诉有人抢走了她的儿子;时而又瞪大双眼,蜷缩在墙角,尖叫着有人要害死她。

护士们试图安抚,却往往被她更加激烈的反应吓退。

今天,这场闹剧达到了高潮。

在苏婉清又一次“温柔”地劝慰她时,林晚猛地扑了过去,尖利的指甲在苏婉清光洁的手臂上划出几道刺目的血痕。

“啊!”苏婉清惊呼一声,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委屈又无助地滚落。

一直站在旁边,眉头紧锁的沈知远立刻上前,一把将林晚推开,动作粗暴却又在下一秒化为满脸的痛心疾首。

他将苏婉清护在身后,对着闻声赶来的医生护士长长地叹了口气:“她以前不是这样的,都是压力太大……我会请全港城最好的心理医生来。”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疲惫与无奈,像一个为妻子病情耗尽心力的好丈夫。

周围的人无不投来同情的目光,看向林晚时,眼神里则多了几分“可怜疯女人”的意味。

苏婉清靠在沈知远怀里,肩膀微微耸动,哭得梨花带雨,心中却是一阵压抑不住的得意狂笑。

疯了,林晚终于要被坐实彻底疯了。

只要把她送进精神病院,那个象征着沈家主母位置的结婚戒指,迟早会戴在自己手上。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出闹剧即将以“病人情绪失控,家属心力交瘁”收场时,被推倒在地的林晚突然像回光返照般,手脚并用地爬了过来,一把抱住了苏婉清的小腿。

她的动作不再是之前的疯狂,反而带着一丝诡异的清醒和恐惧。

她仰起头,那张苍白消瘦的脸上,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苏婉清,口齿不清地喊道:“姐姐……救我!他……他说要让我再也见不到儿子……还说……你还帮他改了我的病历……”

话音含糊,断断续续,像疯子的呓语。

但苏婉清的脸色,却在这一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那是一种被戳穿秘密后,混杂着惊恐、心虚与暴怒的复杂神情。

她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猛地一脚甩开林晚,力道之大,让林晚的头重重磕在了床脚。

“你胡说什么!”她的声音尖利得变了调,完全失去了刚才的柔弱。

她甚至不敢再看沈知远一眼,提着包,近乎慌不择路地冲出了病房。

沈知远的脸色也阴沉得可怕,他冷冷地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林晚,仿佛在看一件惹了麻烦的垃圾。

没有人注意到,林晚在额头触碰到冰冷金属床脚的瞬间,那双看似涣散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冰冷的讥嘲。

她的脑海里,响起了系统的机械提示音:【捕捉关键信息泄露节点,目标人物苏婉清应激反应强烈,存在共犯心理负担。】

与此同时,在市中心的另一端,林氏集团的顶层办公室里,林老太太将一杯热茶推到对面的周律师面前。

她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上面摊开的是一叠刚从圣心医院调取出的林晚过往就诊记录。

“周律师,你看这里。”老太太的声音沉稳而锐利,“主治医师陈医生,半年前曾明确表示,晚晚只是产后有些情绪低落,根本构不成双相情感障碍的诊断标准。但仅仅一个月后,他就推翻了自己所有的结论,开具了这份诊断书。”

周律师扶了扶金丝眼镜,眉头紧锁:“我查过了,这位陈医生在开具诊断书的第二周,就拿到了一笔足够他在国外安度晚年的‘高额补偿金’,随后便举家移民。沈知远的手笔,干净利落。”

“越是干净,就越说明有鬼。”林老太太冷笑一声,眼中是与她年龄不符的寒芒,“这种自作聪明的人,总会留下点什么来保全自己,以防被主子反咬一口。

如果能找到他当时拒绝签字时的原始诊疗笔记,或者……谈话录音,我们就有翻盘的机会。”

“我明白,老夫人。”周律师郑重地点点头,“这种人,总会觉得自己聪明到无人能查。”

夜幕降临,病房内一片寂静。

护士轻手轻脚地走进来,为林晚更换输液袋。

林晚始终闭着眼,呼吸平稳,仿佛早已沉沉睡去。

护士离开后不久,病房门被再次推开。

苏婉清去而复返,她脸上的妆容已经补好,手臂上的划痕也贴上了精致的创可贴。

她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熟睡”的林晚,声音压得很低,却充满了施舍般的优越感:“林晚,

来源9:http://b.faloo.com/1499956_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