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傻柱的作死与被逐出工厂
车间里热得像蒸笼。铁屑在灯下跳舞,油光沿着机器肋骨滑落。傻柱拽着脏兮兮的工作服走进来,胸膛鼓起,像要把空气撞塌。眼神里带着酒后的勇气和市侩的算计。
他一边走,一边高声嚷嚷:“那摩托啊,谁能给我试试?我这两条腿还行!”声音像锤子敲在铁板上。几个工人侧目,气氛瞬间绷紧。
帝坤站在送料口,手臂交叉,目光冷得像铜镜。他没说话。系统在脑内低响:【傻柱:情绪波动高;风险提示:可能引发现场冲突。】
傻柱冲上前,伸手搭上摩托车把。指关节白,汗珠沿着指缝冒出。车把冰冷,像一片刀。傻柱试图把车抬起,力气用错,脚下一滑,连人带车往前栽去。摩托半倾,油箱碰到输送带边缘,发出一声沉闷的金属撞击。
机器停了。车间的叫号声断成碎片。钢坯在传送线上停住,滚轮牙齿咔咔作响,像生气的动物。火星在空气里停留,像灼伤的眼神。
“退后!”帝坤扯出两个字,像刀子切空气。傻柱瞪眼,胸口起伏,像被链子拴住。工人们退开两步,手套在掌心卷成白圈。
李副厂长冲过来,额头上青筋跳动,声音像裂开的铁皮:“谁让你乱摸设备?这不是摆设!”
傻柱胸前鼓起两拳,反扑道:“我就是想看看,别小看我!”他挥手想把摩托扶正。动作粗糙。手掌一滑,指甲刮破油箱边缘,金属表面出现一道刮痕。油迹顺着刮痕渗出,滴在地上,散出汽味。
于莉瞪眼,计算器落在桌面,发出清脆声。她的手指像针,指节紧绷:“现在停工,全员撤离。检查所有样机与样品,封存证据。”
傻柱听到“撤离”,像被人按住了声音。他不服,扯着嗓子嚷嚷:“你们都吓啥?这点小伤算什么?我再试一回——”
他跨上摩托,脚踢地,想要发动。车子像被挑衅的野兽,发出嗡嗡低吼。傻柱猛踩油门。轮胎抓地,尘土迸开。他没系好缰绳,车子冲出三尺就撞上了刚放在一旁的废旧卷材架。
金属架倒塌。卷材像刀片翻滚,割割声刺耳。一个工人被突飞的金属片刮中胳膊,血沿皮肤流下,红色亮得刺眼。年轻工人哀叫,脚步乱成节拍。
帝坤踏前一步,像一块落石。动作简短:伸手一把抓住傻柱的肩膀,手劲像铁箍。傻柱被一拽,重心失衡,身体像被抽空,肩膀发出骨头的脆响。唾沫从嘴角飞出,打在地面,迸成小点。
“四合院的规矩你忘了?”帝坤目光一冷,声音像判词。“厂里的规矩,你更不能破坏。”
傻柱口干舌燥,眼睛翻白,吞吐出几个不连贯的词。胸口像被野兽踩踏,呼吸急促。汗水顺着背脊滑下,浸湿了衣襟。他试图挣脱,拳头砸在帝坤的臂膀上,力道像小儿的闹腾——无用。
系统在帝坤脑中闪过一串提示:【事故责任划分;设备损害;人员受伤;建议:立刻扣押、通报并解除其工作资格。】
帝坤冷笑,动作简练。他掏出那一叠已准备好的证据复印件,摊在桌上。纸张在车间灯光下发出白光。上面有傻柱此前偷窃零件的影像,有他私下转卖配件的交易记录,有多次违规操作的签字记录。每一张都像钉子,钉进傻柱的胸口。
傻柱的脸色从红转白,眼球里翻涌着惊恐。他的手开始颤抖,指甲掐入手心,疼得嘴角抽动。工人们围拢,嘴里像有一只无形的秤,衡量着身边的风险。
李副厂长一把抓过那张照片,声音低沉:“这些都是真的?有人举报了?”
于莉冷冷点头,手指在一页页账目上划过。她的脸上没有愤怒,只有执行力的冷静。她把一页页资料递到干事手里,口令简短:“按程序先留人,通知公安,厂内违规记录立案。”
门口传来沉重的脚步。干事的靴音在地面回响,像审判的钟声。几名穿便衣的人员跨进来,眼神锐利。一个便衣递上证件,字样清晰。傻柱猛地往后退,腿一软,跪在油渍上,手掌按着地面,指节发白。
“把手放在脑后。”其中一人命令。傻柱的手半悬,像被电击。他缓慢按住后脑,动作像木头。汗从颈侧滑出,滴在地上,烫出一圈黑色的痕迹。
便衣把他铐上,手铐碰击出金属声。铁环扣下时,傻柱的呼吸像被绳子勒住,咳出一块未嚼的面包渣。血在他指间渗出,掺着油腻,像发臭的铜。
围观人群有人发出低声嘘声,有人掩嘴而笑。孩子们在门口探头,眼睛圆得像铜铃。秦淮茹抬手,眼角湿润,嘴唇发白。她的手掌按着账本,指节微颤。
帝坤站在高处,手指敲着桌面,节拍缓慢。系统提示:【影响力+40;舆论控制建议:公开处理并强调安全生产。】
他抬手,命令直接:“公告厂内所有人员:因违反安全规定并涉私货交易,现已对当事人采取强制措施。厂内所有样机进入封存,待检查完毕。违者严惩不贷。”
公告贴出。字迹刚劲。风把公告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