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卢鸡,总参谋部。
约瑟夫·霞飞看着天幕上大英和高卢鸡军队一起独圣诞节的画面,眉头紧皱。
原本因岁月和压力而松弛的面部肌肉渐渐绷紧。
“圣诞节......交换礼物......踢足球.....”他低声嘟囔着,每个词都蕴含着怒气,“在交战的中途握手休战”
他的副官站在桌前,大气不敢出。
突然,霞飞猛地拍在木桌面上,发出“啪”的一声巨响,震得墨水瓶都跳了一下。
“愚蠢!感伤主义!彻头彻尾的愚蠢!”
霞飞雷霆震怒道。
他站起身,满脸威严:“他们以为战争是儿戏吗?在敌人的枪口下唱歌?交换糖果和纽扣?”
他的语气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愤怒和深深的忧虑。
内心,一股寒意却压过了怒火。
他看到的不是温馨,而是可怕的风险。
纪律!铁的纪律是战争的筋骨!
这种人性的温情,会像瘟疫一样瓦解士兵的斗志!
今天一起唱歌,明天谁还愿意向对面战壕里那个和你交换了巧克力的人开枪?
他仿佛看到了他精心构筑的防御和未来进攻计划,因为前线士兵这种自发的,不可控的“友好”而出现裂痕。
“立刻!”他转向副官,眼神锐利如鹰,“以最高指令,向所有集团军士官发出命令!绝不允许此类事件再次发生!任何形式的与敌军非战斗接触都必须立即停止,违令者军法处置!可当场枪毙!”
“另外告诉他们,这是战争,不是沙龙晚会!德意志帝国是法兰西不共戴天的死敌,永远记住这一点!”
他的命令斩钉截铁,每一个字都像一颗钉子,试图将那道被圣诞颂歌短暂撬开的裂缝狠狠钉死。
...
德意志帝国,总参谋部。
小毛奇坐在相对简朴的临时指挥室里,他刚刚收到来自西线类似的报告。
与霞飞的暴怒不同,他显得更加阴郁和内敛。
他摘下眼镜,用指尖用力揉捏着鼻梁,仿佛要驱散一阵剧烈的头痛。
“圣诞节是个好日子......”他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但这样的情感不应该出现在战场上,还是对着自己的敌人。”
小毛奇没有拍桌子,也没有提高声调,只是将报告轻轻放在桌上,仿佛那纸张有千钧之重。
他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内心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也许......这证明了人性终究无法被战争完全泯灭?
一瞬间的和平,源自人类内心最真挚的情感。
但这样的情感对于他这样将军来说是致命的,所以他立刻掐灭内心的悸动的火焰。
施里芬计划的失败,马恩河的耻辱,战争已经偏离了所有预想,陷入了僵持......
现在又来了圣诞节停火休战。
他感到的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局势已经像一匹脱缰的野马,不再受总参谋部地图上那些优雅箭头的控制,甚至连前线的士兵也开始自行其是。
他转过身,神态恢复了一个普鲁士军官应有的冷峻,但那冷峻之下是难以掩饰的憔悴。
“给各部队下令。”
小毛奇他的参谋说,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带着一丝苦涩的嘲讽,“提醒我们的士兵,他们的职责是为皇帝和德意志帝国取得胜利,而不是与敌人建友谊。”
“此类擅自停火的行为必须被制止。战争不需要这种节日情怀,。”
“如有擅自休战者,杀!”
身为总参谋的他,容不得他体谅自己士兵,他需要为整场战事负责。
人类最美好的情感,在战争的机器面前,是多么短暂和无力。
而他,正是这部庞大战争机器的一个关键齿轮,无力也无法让它为此停下。
唯有继续前进,直到获得胜利。
......
1916年位面。
中原北方大地。
奉天。
“这群列强王八羔子,打得战是拿士兵的人命上去堆,也怪不得双方能在圣诞节还能停火休战。”
“以前袁大头那些个人吹嘘着德意志,高卢鸡,大英等列强有多么的厉害,现在一看也就是一群披着羊皮的狼,中看不中用!”
“这要本帅训练处出的军队,绝对是令行禁止,没有一个敢做出军令之外的行为。”
张作林吸了一口烟,看着天幕上的画面指指点点的说道。
站在旁边的少帅跟着说道:“爹,这群洋人打得战,我看还没有我们奉军厉害,也就是靠着武器装备的先进才占据了优势。”
“若是我们也能搞到这些列强的先进装备,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