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想着。
杨建军看着正在厨房忙活的母亲。
此刻，。
她对自己做的事情，还一无所知。
杨建军脸上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蹭了过去。
杨母一回头。
正好看见小儿子这副古怪的表情。
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知子莫若母。
这小子屁股一撅，自己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
每次闯了祸，或者有求于人，就是这副德性！
她手里的锅铲一顿。
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语气笃定。
“你又闯祸了？”
杨建军当时就不乐意了。
虽然心虚。
但嘴上还是要挣扎一下。
“妈！看您说的！什么叫‘又’啊？”
可他心里飞快地过了一遍，自己最近干的事。
咳咳！
这好像不是“又”，这他妈是“叕”！
是频繁闯祸的超级加倍版！
他顿时有点讪讪的。
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也只有在妈妈面前，他才会露出这种撒娇的表情。
“妈……其实吧……也不完全算闯祸……”
他斟酌着用词，小心翼翼地组织语言。
“您说，要是您看见一个男的，喝得醉醺醺的，在家里发疯，把自己老婆孩子往死里打，打得浑身是伤，哭爹喊娘的，是不是特别可恶？特别不是东西？”
他试图引起共情。
甚至，不惜以身举例。
“您想想，要是我爸……咳咳，我是说假如，假如我爸也这样，喝醉了就打人，把我，我哥，还有小妹，每天打得鼻青脸肿，身上没一块好肉，您心里什么滋味？您能看得下去吗？”
杨建军本意，是想通过这个极端的假设，让母亲理解，他出手的“正义性”和“必要性”。
可他万万没想到。
这个举例，像是点燃了一个炸药桶！
话音刚落，杨母脸色“唰”一下就变了！
瞬间。
就笼罩上了一层寒霜！
她手里的锅铲“当”一声敲在锅沿上，眼睛里像是要喷出火来！
“他敢！！！”
一声怒喝。
中气十足。
带着一股子护崽母狮般的凶狠和决绝！
那股瞬间爆发出的杀气。
把杨建军都吓得一哆嗦。
差点没抱住怀里扭来扭去的妹妹。
妹妹也被吓了一跳，好奇的看向自己妈妈。
“他杨爱民要是敢动我孩子一根手指头！你看我跟他拼不拼命！厂长怎么了？天王老子也不行！还真能耐了！打老婆孩子？！那样谁也别想好过！都别活！”
杨母越说越气，胸口剧烈起伏，仿佛，那个“假如”已经真实发生了一样。
“不是……妈……妈！您别激动！冷静！冷静！”
杨建军赶紧解释，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我就是打个比方！举个栗子！不是真的！我爸哪敢啊？他在您面前大气都不敢喘！我就是说别人家的事！”
他这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节奏全被打乱了。
杨母被他这么一喊，也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了。
但余怒未消，狠狠瞪了杨建军一眼。
“举例也不行！这种缺德带冒烟的事，想想都来气！”
杨建军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心里嘀咕：
您这杀气，估计，比我去揍刘海中那会儿还足……
他赶紧趁热打铁，把话题拉回正轨。
“对对对，您说得对！太缺德了！所以……我看到的，别人家有这么缺德的事，就有些忍不住了……就那个刘海中，喝醉了往死里打他老婆孩子，还有……光奇……就刘海中他大儿子，被打得都没人样了！我一时没忍住，就……就冲进去，把刘海中给揍了一顿……还是……在他家里揍的……”
他说到最后。
声音越来越小。
小心地观察着母亲的脸色。
杨母听完，愣住了。
她看着自己小儿子，眉头再次蹙起。
但。
这次里面的含义复杂多了。
有惊讶，有担忧。
但似乎……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
解气？
对于这个小儿子经常闯祸，她是心知肚明的。
但，这次的原因……
如果真像他说的那样，是为了阻止家暴，保护挨打的女人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