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卫科王干事的和稀泥，在李烨意料之中。这年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要没闹出人命，大多是各打五十大板。但易中海想靠厂规压死他，纯属做梦。

回四合院的路上，夕阳把影子拉得老长。几个同院的工人远远缀在后面，不敢靠近，只敢偷偷打量。李烨能感觉到那些目光里的畏惧、好奇，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快意——易中海在院里作威作福久了，看他吃瘪，暗地里高兴的人不少。

刚到院门口，就听见里面比往常安静得多。贾家没了往日的喧闹，易中海家也紧闭房门。只有阎埠贵蹲在自家门口鼓捣那几盆半死不活的花草，看见李烨进来，手一抖，差点把剪子掉地上，赶紧挤出一个尴尬的笑，低下头假装忙活。

李烨目不斜视，径直回屋。他知道，暂时的平静下，暗流汹涌。易中海丢了这么大面子，绝不会甘心。贾家没了傻柱这个“打手”兼“饭票”，日子更难熬，狗急跳墙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还有那个许大茂，看似讨好，实则包藏祸心。

“得尽快提升实力，还得弄点钱。”李烨关上门，心里盘算。系统是根本，但钱和物资是这个时代的硬通货。原主在食堂当学徒，工资低，没油水。傻柱倒了，食堂乱成一团，这是个机会。

他想起今天观察到的后厨仓库管理混乱。胖子能力不行，心思又活络，说不定能揪住点什么把柄。就算揪不住，制造点把柄也行。

第二天上班，李烨依旧准时到岗。食堂气氛依旧诡异，胖子顶着黑眼圈，显然昨天被食堂主任训得不轻，看到李烨，眼神复杂，既有畏惧，又带着点怨恨。

果然，刚开工没多久，食堂主任就沉着脸把胖子和李烨叫到一边。

“胖子，你炒那菜是人吃的吗？工友们意见很大！”食堂主任劈头盖脸一顿骂，“何雨柱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这摊子你得给我支棱起来！”

胖子苦着脸：“主任，我……我尽力了，可这大锅菜火候实在难掌握……”

食堂主任目光转向李烨，语气缓和了些：“李烨，我听说你以前在家也做过饭？现在食堂困难，你能不能……暂时顶一下炒菜的活儿？”

胖子一听就急了：“主任！他一个学徒，哪会炒大锅菜？这不是瞎搞吗！”

李烨心里冷笑，面上却平静：“主任，炒菜可以试试。但我有个条件。”

“你说。”

“我炒菜期间，后厨杂活另派他人。而且，既然顶了班，就得按班长的待遇算。”李烨直接提要求。他现在缺钱，也需确立地位，不能白干活。

食堂主任犹豫了一下。按规矩，学徒顶班确实该有补贴。他看看一脸不忿的胖子，又想想工人们的抱怨，一咬牙：“行！只要你把菜炒好，待遇按临时班长算！杂活让马华和刘岚多分担点。”

胖子气得脸都歪了，但又不敢反驳。

李烨点点头，不再废话，直接走到主灶前。这大铁锅和长柄炒勺，他上辈子在饭店后厨帮过忙，不算陌生，加上如今身体素质强化，力量和控制力远超常人。

点火，热油，下料。动作行云流水，丝毫不像生手。大锅菜讲究的是火旺、手快、调味准。李烨臂力足，翻勺有力，受热均匀；反应快，下料时机精准；系统强化过的感官甚至能细微调整味道。

第一锅白菜炒粉条出锅，香气扑鼻。食堂主任凑过来尝了一口，眼睛一亮：“嗯！不错！咸淡合适，火候也好！比胖子强多了！”

旁边几个帮厨也偷偷咽口水。这味道，比傻柱巅峰时期也不遑多让了。

胖子脸色铁青，哼了一声，扭头去干杂活了。

中午开饭，工人们一吃，纷纷叫好。

“哟，今天这菜可以啊！换厨子了？”“听说是李烨炒的！就是昨天把傻柱打趴下那个！”“嚯！没想到还有这手艺！比傻柱强！傻柱炒菜看心情，好吃的死，难吃的也死！”“这下好了，傻柱住院也不算坏事！”

打饭窗口，工人们看到是李烨掌勺，态度都好了不少。李烨依旧公平分菜，不颠勺，不克扣，赢得一片好评。

秦淮茹又来打饭，看到李烨站在主灶后，愣了一下。李烨照例给她足量，但眼神依旧冰冷。秦淮茹默默接过，低声道了声谢，快步离开。她身后的棒梗，看着盆里的肉片子，馋得直流口水，但这次没敢闹。

李烨一边打菜，一边留意着后厨。胖子被派去清理仓库，眼神时不时阴鸷地瞟向主灶这边。马华和刘岚则对李烨多了几分真正的敬畏，干活卖力了不少。

下午，李烨借口熟悉食材，去了后厨仓库。仓库里东西堆放杂乱，记录本上的字迹潦草。他目光扫过米面油盐的存量，心里默默计算。胖子管理期间，损耗明显偏高。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他没声张，记下几个疑点，便退了出来。现在还不是动胖子的时候，留作后手。

快下班时，许大茂贼头贼脑地溜进食堂，凑到李烨身边，竖起大拇指：“兄弟，牛逼啊！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