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工宿舍楼下的吵闹声刚过晌午就炸开了锅，前福利科的赵科长领着七八个施工队的人，举着块开裂的水泥板，往地上一摔就嚎：“何雨柱！你这宿舍翻修就是糊弄事！水泥标号不够，钢筋还偷工减料，这要是塌了谁负责？今天必须把工程权交出来，让我们福利科接着管！”

施工队的头头跟着起哄，手里晃着张皱巴巴的“检测报告”：“就是！这水泥连民用标准都达不到！我们是良心企业，绝不能看着工友住危房！”两人早串通好——赵科长丢了福利科的权，想借“工程质量”把何雨柱拉下马；施工队则是收了他三条烟，答应帮忙造势，还伪造了假检测报告，连几个住宿舍的老职工都被他们骗来当“人证”。

“我们住三楼，墙都裂了！”一个老职工被推到前面，声音发颤，“何总监，你可得给我们个说法！”周围围了不少工友，连厂工会的刘主席都被惊动了，赵科长见状更得意，背着手冲何雨柱喊：“识相点就把工程交出来，别等我找纪委，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何雨柱刚从食堂给林晚秋带了袋糖炒栗子——知道她下午对账容易饿，特意绕远路去胡同口买的，还揣着暖手宝捂着，此刻只慢悠悠从兜里掏出个密封袋，里面装着块完整的水泥样本：“赵科长，这是翻修时留的水泥留样，标号是国标C30，你手里那块开裂的，是去年老宿舍拆下来的废水泥，要不要现在送质检站验验？”

赵科长的脸瞬间白了，刚想抢样本，林晚秋已经骑着自行车冲过来，车筐里的文件袋晃得哗哗响。她直接把一叠材料递到刘主席面前：“刘主席，这是施工队的真实材料清单——他们送的水泥根本没送检，反而把赵科长给的劣质水泥混进去了；这是赵科长的银行流水，上周施工队给了他五百块‘好处费’，备注写的‘辛苦费’；还有这个录音，是赵科长昨天跟施工队说‘把废水泥当新的用，就赖何雨柱’。”

录音笔里的声音一出来，施工队的人瞬间慌了，头头赶紧摆手：“是他逼我的！我根本不知道水泥是劣质的！”被推出来的老职工也反应过来，指着赵科长骂：“你个骗子！你说墙裂是新翻修的，原来就是老墙！”

刘主席气得把假检测报告往地上一摔：“赵科长，你伪造证据、收受贿赂，还敢骗工友！现在就停职接受调查，施工队永远不准进咱们厂的项目！”纪委的人来得快，当场就把赵科长架走了，施工队的人也被保安赶了出去，连工具都没敢拿。

何雨柱没理会周围的议论，转身走到林晚秋身边，把揣在暖手宝里的糖炒栗子递过去：“还热着，剥一颗尝尝，这家的栗子甜，没坏仁。”林晚秋接过袋子，指尖触到他还带着暖意的手，低头剥了颗递到他嘴边：“你也吃，刚才站那么久，肯定冻着了。”

旁边的张岚抱着工程台账笑：“何总监，林会计，刚才刘主席说，以后厂里所有基建项目的招标权，都归咱们培训部管，连施工队的资质审核都让咱们负责呢！”负责宿舍管理的老周也凑过来：“以后宿舍有啥问题，我们直接跟您汇报，再也不跟那些耍滑头的打交道了！”

何雨柱点点头，接过张岚递来的台账翻了两页：“晚上把施工队的资质标准整理出来，明天给我。”林晚秋在一旁补充：“我已经联系了市质检站，以后所有工程材料都得送检，报告直接发我邮箱，省得再出幺蛾子。”

当天下午，培训部接管全厂基建招标权的消息就传遍了轧钢厂。以前跟赵科长走得近的几个老油条，主动把家里藏的福利科旧账本交了出来；施工队的人更是挤破头想递资质材料，连烟都不敢多送，只敢规规矩矩站在门口等消息。

四合院那边，刘海中听说赵科长被纪委带走，连夜把家里藏的、之前从福利科弄来的旧木料拖去了厂后勤，还主动帮着打扫院门口的积雪；贾张氏去供销社买盐，见了何雨柱的影子，立马转身往回走，连盐都忘了买；阎埠贵的媳妇路过何雨柱家，连脚步都放轻了，生怕动静大了惹麻烦。

傍晚，何雨柱跟着林晚秋回了家。林晚秋的母亲早炖好了萝卜排骨汤，盛了碗递到他面前：“柱子，快喝点汤暖暖身子，晚秋说你下午在外面站了俩小时，冻坏了可不行。”林晚秋坐在一旁，往他碗里夹了块排骨：“这排骨炖得烂，你牙口好，多吃点。”何雨柱接过碗，喝了口热汤，暖意顺着喉咙往下滑，抬头时正好对上林晚秋的目光，两人都笑了，没说话，却满是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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