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连绵的夜晚,突厥王子阿史那杜尔的密信悄然而至,信上用突厥文写着简单的几个字:“雁门关外,有客自北来。”
苏清音将密信在烛火上轻轻掠过,信纸边缘显现出几行小字:“回鹘使团伪装商队,携重金欲收买河东将领!”她心中一震,这证实了她最近的猜测——北方的势力正在暗中勾结。
“小禄子,取河东道的地图来!”苏清音快步走到书案前,手指在图上划过,“雁门关、云州、朔州...这些地方近日可有异常?”
小禄子低声道:“才人英明,据边关密报,这几处驻军近日频繁调动,粮草供应也比平日多三成!”苏清音展开自己绘制的势力分布图,将新获得的信息逐一标注。
图中清晰显示:回鹘使团的活动轨迹与河东驻军的异常调动高度重合,更令人警惕的是,这些区域恰好是裴休门生担任要职的地方。
“看来,有人想借外族之力,在边境制造事端!”苏清音轻声道,她取出一套特制的算筹,开始推演可能的局势发展。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皇帝身边的贴身太监突然到访,神色凝重:“才人,陛下急召,边关八百里加急,突厥有异动。”
紫宸殿内,烛火通明,皇帝将一份密报递给苏清音:“你怎么看?”
密报显示,突厥骑兵近日在边境频繁出没,但行动诡异——既不进攻,也不退兵,仿佛在等待什么。
苏清音沉思片刻,突然抬头:“陛下,这不是进攻,是牵制,有人想借突厥的动静,掩盖真正的阴谋。”
她快步走到殿中悬挂的巨幅地图前,手指点在河东地区:“臣近日分析各方情报,发现回鹘使团与河东将领往来密切,而突厥的异常举动,恰好吸引了朝廷的注意力。”
皇帝目光锐利:“你的意思是?”!“这是一场精心设计的声东击西之策!”苏清音取出一卷文书;
“这是臣根据各地粮草调动、驿道文书往来等信息绘制的关系图,所有线索都指向一个结论:有人要在河东发动兵变。”
殿内一片寂静,突然,殿外传来急报:“陛下,云州急奏!节度使张文谦遇刺身亡!”
苏清音心中一沉,张文谦是皇帝的心腹将领,他的死证实了她的猜测,她立即请旨:“陛下,请准臣调用所有情报网络,三日内必给陛下一个交代。”
得到准许后,苏清音返回兰台阁,启动了全部暗桩,她设计了一套精密的信号传递系统:
通过在长安各城门设置不同的标记,来传递加密信息,同时,她利用商队、僧侣等多条渠道,向边境传递指令。
次日深夜,一份关键情报终于到位,暗桩在裴休府外截获了一封密信,信中详细记载了叛军计划:三日后趁皇帝祭天之时,控制长安各城门,同时河东叛军南下呼应。
苏清音立即进行兵力推演,她在沙盘上标注出叛军可能的进攻路线,计算各城门守军布防,甚至预估了叛军粮草能支撑的时间,结果显示,叛军最大的软肋在于粮草供应。
“传令,”苏清音对暗桩下令,“重点破坏叛军在终南山的粮草储备,同时,在泾河一线设伏,切断河东叛军南下的通道。”
决战前夜,苏清音收到阿史那杜尔的最后一封密信,信中透露,回鹘使团已经撤离长安,这意味着叛军即将行动。
子时三刻,皇帝密令右骁卫连夜控制各要害部门,同时派心腹将领接管京城防务,苏清音则坐镇兰台阁,通过旗语、灯号等多种方式,实时指挥各路人马。
黎明时分,叛军果然发动进攻,但正如苏清音所料,由于粮草被毁,叛军攻势很快受挫,更妙的是,她提前在叛军内部安插的暗桩发挥了关键作用——多名叛军将领在阵前倒戈。
短短一日,这场酝酿多时的兵变就被平息,当捷报传来时,苏清音正在兰台阁整理最后的情报汇总。
皇帝亲临兰台阁,看着满屋子的地图和文书,良久无言,最后,他轻声道:“你可知,今日你挽救的是大唐的江山?”
苏清音跪拜:“臣只是尽了本分。”
皇帝扶起她,取出一枚金牌:“即日起,你执掌新设的‘察事厅’,专司情报分析,朝中五品以下官员,你可先斩后奏。”
这权力之大,令苏清音心惊,但她知道,这既是信任,也是枷锁。
次日论功行赏,朝中却出现诡异一幕:所有参与平叛的将领,在奏报中都刻意淡化了苏清音的功劳,唯有皇帝在诏书中,含糊地提了一句“有司献策有功”。
苏清音明白,这是皇帝在保护她,一个女子,若是功劳太大,必成众矢之的。
夜深人静时,裴休突然到访,这位曾经的对手,此刻却神色复杂:“苏才人好手段,不过你要记住,这朝堂之上,飞鸟尽,良弓藏。”
苏清音微笑:“裴大人说的是,所以,这良弓永远不能尽。”
她取出一卷文书,上面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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