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禄情急之下指着黄皮子身后大喊一声,那黄皮子果然中计,下意识地扭头望去——就在这电光石火的一瞬间,隐藏在远处的刘大爷看准机会,猛地一拉手中早已布置好的红线!
只见黄皮子周围地面上瞬间弹起数张符箓,组成一个简易的“困灵阵”,发出淡黄色的光芒,将黄皮子围在中间!同时,挂在树枝上的几面铜镜也调整角度,将月光聚焦在黄皮子身上,让它无所遁形!
黄皮子心知中计,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咆哮,草帽下的绿眼睛充满了被欺骗的愤怒和惊恐。它试图冲破光阵,但爪子一碰到光芒就被烫得吱吱作响,冒起青烟。
“嘿嘿,孽畜!这下看你往哪跑!”刘大爷从藏身处跳出,手持桃木剑,得意洋洋地走过来。阿禄也松了口气,赶紧跑到师傅身边。
黄皮子被困在阵中,焦躁地转圈,尝试了几次都无法突破。它忽然停下,用那怪异的腔调咬牙切齿地说:“人……人类……狡诈!骗我!”
“兵不厌诈!”刘大爷捻着不存在的胡须,“说吧,为何屡次骚扰百姓?好好修行不行吗?”
黄皮子怨恨地瞪着他们:“修行……苦!讨封……捷径!你们……坏我好事!”它的话调虽然依旧怪异,但表达的意思却越来越清晰,显然灵智不低。
讨封真相与愤怒的诅咒
刘大爷试图跟它讲道理:“讨封是取巧!就算有人说了‘像神’,根基不稳,迟早遭反噬!踏实修行才是正道!”
但黄皮子根本听不进去,它觉得自己精心策划的讨封大计被彻底破坏,怨气冲天:“你们……懂什么!几十年苦修……不及一句‘像神’!毁了……都毁了!”
它越说越激动,身上的毛发根根竖起,妖气大涨,困灵阵的光芒都开始微微晃动。刘大爷脸色一变,赶紧加固阵法。
“既然你们不让我好过……”黄皮子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和绝望,“那就别怪我心狠!我要让这十里坡……鸡犬不宁!”
说完,它猛地扯下头上的破草帽,咬破自己的舌尖,喷出一口带着妖力的精血在帽子上,然后用爪子飞快地画了几个诡异的符号,口中念念有词,像是在进行某种诅咒仪式!
“不好!它要下咒!”刘大爷大惊,想阻止却已来不及。
只见那草帽无火自燃,冒出诡异的绿色火焰,伴随着黄皮子尖锐的诅咒声:“以我精血,立此咒怨!十里坡内,家宅难安!牲畜暴毙,人心惶惶!此仇不报,誓不罢休!”
咒语完成,草帽烧成灰烬,一股黑气冲天而起,随即消散在夜空中。而黄皮子自己也因消耗过大,萎靡地瘫倒在地,但眼神依旧怨毒。
虽然刘大爷最终用特制的缚妖索捆住了虚弱的黄皮子,但诅咒已经完成,空气中弥漫着不祥的气息。
诅咒初现与小镇恐慌
第二天,黄皮子的诅咒开始显现威力。
先是赵老蔫家剩下的几只鸡,无缘无故地口吐白沫,抽搐而死,死状诡异。接着,镇子西头王婆家养的两头猪,昨晚还好好的,一早发现竟然在圈里互相撞头而死,像是中了邪。
消息传开,镇上人心惶惶。联想到之前黄皮子的传闻,大家都猜测是黄皮子精的报复。一时间,家家户户紧闭门窗,大人小孩都不敢轻易晚上出门,连家畜家禽都圈得死死的,气氛紧张。
更麻烦的是,这种恐慌带来了连锁反应。茶楼生意清淡了,集市也冷清了,连晚上打更的梆子声都透着紧张。徐掌柜愁眉苦脸地来找刘大爷,说茶楼后院好像晚上总有黑影晃动,问是不是黄皮子同伙来了。
刘大爷和阿禄检查后,发现只是野猫,但民众的恐惧心理已经形成。阿禄第一次深切感受到,这种“妖言惑众”带来的恐慌,有时比妖物本身更可怕。
应对之策与“反诅咒”准备
面对这种情况,刘大爷知道,光抓住黄皮子还不够,必须破除诅咒,稳定民心。
他翻阅古籍,结合自己的经验,决定采取“双管齐下”的策略。
一方面,他让阿禄大量绘制“镇宅安畜符”,分发给镇上的百姓,贴在门窗和牲畜圈上。这种符不能完全抵御诅咒,但能起到安抚心神、稳定气场的作用,至少能让家畜不再莫名暴毙。
另一方面,他准备一场法事,试图净化被诅咒污染的地气,并超度那只黄皮子(虽然它未死,但超度仪式可以化解部分怨念,削弱诅咒)。当然,他也留了后手——如果超度不成,诅咒过强,说不得就要用更激烈的手段“处理”掉这个祸害了。
阿禄跟着忙前忙后,画符画得手腕酸疼,但也毫无怨言。小翠也来帮忙,用茶楼的锅炉熬制刘大爷需要的药水(味道刺鼻,被茶客抱怨了好几次),还给阿禄和刘大爷送饭送水。
看着阿禄认真工作的侧脸,小翠忍不住说:“没想到你这小道士,关键时刻还挺靠谱的。”
阿禄脸一红,挠头傻笑:“师傅教得好……再说,也不能看着大家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