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路,是生来就注定的。不管前路如何艰难坎坷,都必须要走。”
“我十九岁的时候,才刚刚二十一级,刚到念师阶段。比起我来,你已然是天才了。”
秦玉墨这才转头看了一眼刚踏上长廊的韩子离,眼里除了仇恨,还有一丝信任与期待。“老师,您认为我什么时候,能够成为一名神师?”
韩子离走了两步,发现走廊稍长,“有时候,有捷径,就无需多想。”
一个闪身,已来到拱桥之上。
秦玉墨很冷静地说道:“实力的提升,没有捷径!”
韩子离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想劝慰别人,却发现自己和她是一样的人。
韩子离来到锦城,也是因为顾长风的盛名,那可曾是全球最为年轻的神师,古往今来第一人。他想要拜顾长风的弟子为师,并且成功拜入前任院长门下,目的与秦玉墨相同,为了报仇。
可是年近五十,成为神师,年过五十,留在了这所学院中任教。仇恨,已经消失在时间的长河中。
韩子离说:“你选的是一条不归路,明知不归,却依然前行。”
“这是我活着的意义!”
“你活着的意义不该是这样!任何人都不该为了报仇而活着!活着,应该只为了活着而活着!”
“活着?”
韩子离淡然一笑说:“你不去报仇,我又有何资格让你放下仇恨?!所以我不是来劝你放下的。”
秦玉墨疑问说:“那老师来,不会只是为了劝我去上课吧!”
“我是来跟你讲故事的。”
“故事?!”
“对,故事。”
故事发生在很多年以前,那时候还没有秦玉墨,也没有韩子离,就连韩子离的老师,前任锦城念师学院的院长——张子风,也还是一个小男孩。
张子风是跟母亲来到锦城念师学院的,他的母亲张海媚,是锦城念师学院的一名土属性念术老师。
张子风只有五岁,还不到上学的年纪,父亲不知何许人也,跟着母亲姓。母亲工作很忙,没时间照顾她,只能带他在身边,放在学院里。
五岁的小男孩,喜欢玩闹,喜欢知道所有自己不知道的事物。加之在一群二十岁左右的大学校园里,大家都喜欢逗这个小男孩,久而久之,他已经是学院中的小红人。
某一日,秋分,开学不久。
母亲前去上课,留张子风一人在办公室里睡觉。母亲刚走一会,张子枫便偷偷出了门,在操场上溜达。
学院里大多人都认识张子风,只有一个长时间没回学院,好不容易回来一趟的院长——顾长风。
顾长风已经过了六十岁,却有着三十多岁的样貌,老远的就看到有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在树林边玩石子。
张子风与其他小男孩不同,他不喜欢舞刀弄枪,不喜欢爬树翻墙,反而喜欢琴棋书画,安静地像个女孩子。
顾长风看起来年轻,却始终是一颗老者的心,走路很慢,双手背后,说话很轻。
他慢步走到张子风身后,张子风也没有丝毫察觉。
张子风将很多石子堆在一起,堆成一个小小的山,前后推散,又堆成一个小小的山,又退散。如此反复多次,却没换过造型。
顾长风不解,问道:“你为什么只堆这一种山?”
张子风回头看了一眼他,并不认识他,说道:“走开,我不认识你。妈妈说,不能跟陌生人说话。”
顾长风微微笑着问她:“你妈妈是谁?”
“我干嘛要告诉你!”
顾长风想,没有人能没有允许就能进入这座学院里,所以只能是哪位老师带来的孩子。有孩子的老师有很多,没时间照顾孩子的只有一个。
“你妈妈是不是不让你乱跑,你要不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就告诉你妈妈。”
“张子风。”
张子风抬头看他,这一眼,让顾长风决定收张子风为亲传弟子。
张子风的眼眸很单纯,却也能让顾长风看透很多东西。他虽然年幼,但阴阳之气不仅平静如水,而且极为纯净,纯净到以他当年的天赋,也达不到如此纯净的地步。
阴阳之气的纯净程度,就能看出一个人的修行之路是否顺畅。顾长风很清楚,以张子风的阴阳之气的纯净程度来看,她若是好好修行,比自己进入神师境界至少快五到十年。
一般人开启修行之路,都是在六岁之后,六岁之前,意识并不成熟。当然,一般修行者是看不出张子风的天赋的,只有到了顾长风这种级别,才看得出来一个五岁孩子的阴阳之气。
顾长风三十二岁进入神级,已经三十余年,早已是九十九级的巅峰时期。人类是无法突破一百级的,顾长风也一样,穷极一生,始终都没有开启第九大神脉。即便如此,他已然是公认的天下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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