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等到下午课毕,方远早早的来到吴究家里,将吴究叫到外面的墙根?
吴究不解方远叫自己过来做什么,还是随着他出来?方天人将怀揣的银子拿出来,就要递给吴究。
吴究只是看着,并没有接,转眼虎起了脸问“你这是做什么。”
方远竟不知如何回答。
吴究脸色难看,像受到了侮辱,转身就要回家里。
方远忙把他拉住,说“我当你是朋友,所以你要收下。”
“如果我当你是朋友,我不能收。。”吴究很坚决,年轻人的心,不容许他做这样的事情。。
“你算借我的好吧,”方远有些不知所措了,脑子里这一会乱作一团。
“我不借,我家虽穷,却不错东西,我哥的事,矿上也给说法了,不劳你多加补偿。”吴究说话,挣开方远,就往回走。他的愤怒让方还有些无地自容。
方远蒙了,看对方关了门,自已一个人呆在院子外面?他也不想在去叩门,呆了一会,方远怀揣着银子走回住处,他想不通,自已哪里做得不好吗?对方如何不肯收银子。
他想问父亲,可父亲,在沉睡之中,任他如何呼唤,没有一点动静。。
等看到孙好时?他又将银子,原封不动的递与孙好?孙好没有接,只是说“少爷留着吧,在外面,想买个东西,也有个散钱防身。这银子不用少爷还了。”
孙好的态度,方远心下更有些迷糊。
他就将自已遇到的事,一一告诉孙好?孙好想了想,说“少年人,哪个不是心高气傲,你们是同学,他不想低人一等,又哪会,平白受你的好处。。所以,有的时侯,好人也要看怎么做才对。”
方远听懂了,又没有完全明白?一直送走孙好?忽然传来,父亲方怀山的声音“这是自尊,也是底线,你有自尊,人家当然也要有自尊,不过这种自尊,有的时侯,会消失殆尽,你们年轻的时侯,自尊心应该都很强,年纪大一点,或者会淡很多。”
方怀山的话,方远听懂了,只是他不理解。
陈家的生活依旧平淡。学堂的生活,也很舒心,甚至方远有了几个不错的朋友?
和这些孩子在一起,每日也不烦闷。
至余吴究,已经去山上了。
他又见过一次,人好像一下子成熟了,这种感觉,让方远很有种去后山矿上看看的想法。
学堂中,肖先生坐在案矶后面,一手扶书,一手扶着戒尺,目光游离在书本与学生之间,偶尔扫向方远的时候会露出一异样,在别人眼里,方远如今瘦弱的紧,虽个子不矮,却是瘦骨嶙峋,好似生了大病,脸上的面色一般,读书习字还算认真,天份不高,脑子也没有那么灵活,为人处事方面欠一些火侯,甚至认死理,不是那种聪明的孩子。
在一众学生里,朋友不多?哪怕身份不凡,也没有那种打成一片的本事?更多时侯,是一个很喜欢孤独的孩子。
如果要做什么大事?这样的脾气未必何适?可肖先生看人,却更喜欢他这种沉默孤独。
“他竞然成了。不管他用的什么法子,若无人指点,将来的命运,可想而知,小小年纪,已经感悟到天地灵力,我来这铁叶庄,也是有心靠上陈家人,这个孩子,是自已的敲门砖吧?若我成了他的师傅,受他的师礼,定然将来会跟陈家有些联系,甚到小时侯多加陪养,将来进大宗门,都未必没有可能。如果真的能成,倒是一个善事。”肖先生心中暗暗想着,自然对方远的关心要多一些。当然这种关心,也只是他心下的所想,平时,也没少打了方远板子。
肖让一手拿着戒尺,背在身后,向学生之中走来。
“坐的要直”他看似随意的将尺子拍在一个少年的后背上。
“头抬起来。”另一个少年,同样作出这样的举动。
“声音大一点”在到另一个少年时,他又这样说道。
走到方远前面时,他一戒尺拍在了他的脑袋上,用力不大“年纪轻轻如此懒散,白日里不学,夜半亦不学,学堂之中的时光荒废,真不知将来,要做何营生。。。“
戒尺打在头上,倒也不痛,可言下之意,倒让方远很是无语?他不是个喜欢动脑筋的人,看先生走了,才放下心来,也不多想。
肖让转身就去了另了一个学生前,继续挑毛病的说“看你头大,当然聪慧,怎如此,诵读之下,多无长进”
转过一个人,又说“看你脸面干净,说话时,也像这样才好,总是结结巴巴的成何体统”
转一圈下来,肖让对众人,各有评价?
人们也喜欢,让老师,这样的数白自已。
方远课后回到家里,吃过晚饭,稍有闲暇,就开始打坐练气。打坐了一会,只觉得全身说不出的轻松,等到气息运转运过一周天之后,他暗暗收了玄功,露出一口浊气,目中满是倦待之色。
“阿爹,如此修行,何时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