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晨光微露,一名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身着白袍,不知疲倦的挥舞着手中的木剑。
不过多久,少年停下动作,拭去脸颊的汗水,看着远方的日出,笑了声,喃喃道:“又是美好的一天!”转身便走进了草房。
太阳渐渐升高,烟囱里生起了炊烟,阵阵饭香飘散。
“大叔,饭做好了,快来吃吧!”少年朝着院子另一边的屋子喊到。
不多时,一道慵懒的身影,迈着沉重步子走出房门。身上也穿着和少年一样的白袍,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打着哈欠说到:“楚文啊,我平常就和你说,人活一世,要潇洒快活。你看你起这么早,在院子里拿个破剑,砍个什么劲儿。搞得我也睡不安生!”
边说边拿起碗筷,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大叔,这你可说的不对,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楚文撇了一眼对面胡吃海吃的老家伙,给你做饭吃还这么多话,“我要是不起早,你能吃上这么香的饭菜?”
说完也不理他,自顾自站起身来,拿了自己的木剑,又演练起来。
自从有记忆以来,楚文就一直和大叔生活在一块。这么多年,却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只是大叔大叔的一直叫着,而他也很少提起自己的事。
楚文听说,自己是在三四岁的时候被捡来的,大叔说自己孤身一人,无牵无挂,便一直将自己带在了身边。
这十多年,两人从没在一个地方待过一年以上,顶多住几个月,就又要搬走了。说是搬走,其实这大小两个光棍,也没什么东西需要特别带的。
但是,直到到了这里——被稷下学院庇护的安定区域,人称北国,住了将近两年。
两年的相处,楚文也渐渐和乡邻熟络起来,平日里有了什么困难,村民都在无私地帮助他俩。这也让楚文有了一种说不清的,淡淡的亲切感。
而大叔则是在两年里,隔三差五的出去一段时间,楚文也不知道他去干嘛了。只是每次回来的时候,身上都有轻重不一的伤痕。虽然一再追问,可也没有得到什么令人信服的答案。
只是有一次,楚文还像往常一样早早起来,刚出房门,就看见大叔在拿着一柄长剑在院子中挥动。
那一招一式,仿佛有巨大的魔力,深深地吸引着楚文。优美如画,又锋利刺人。那平日里整天拿着个酒壶,昏昏沉沉的大叔,此刻好像变了,带上了一种潇洒不羁、自由畅快的气质。
楚文也第一次知道,原来大叔这么厉害。想到他每次出去,肯定都是在和强大的敌人战斗,就不由兴奋起来!
小小少年都是有大侠梦的,楚文也不例外,有这样一个厉害的人在身边,自己一定可以学到绝世武功。
所以,楚文就开始不停地缠着大叔,要他教自己。刚开始大叔不愿意,但被死缠烂打的久了,就教了他几招,说是防身用。
虽然大叔说楚文是瞎砍,但经过这么久的勤奋练习,楚文还是摸出了几分门道,他相信只要努力,一定可以掌握其中的精髓,成为和大叔一样的高手。
这个邋里邋遢,生活随性,仿佛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男人,算是楚文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虽然从小的生活不算好,跟着大叔东奔西走,但楚文并不觉得苦,反而每天与大叔的几句拌嘴让他觉得生活格外温馨。
所以从小他就十分懂事,不过分玩闹,干活做饭什么都会。这十多年,他们俩更像是相依相伴的兄弟俩。但更多时候,都是楚文来照顾收拾大叔的生活。
脑中回忆着大叔那天练剑的场景,手中的剑招不停,直到把所有动作做完,才休息一会,然后再来一遍。
不知何时,吃完饭的大叔站在一旁,看着楚文练剑。一招又一招,大叔渐渐望出了神,这个自己从那地方带出来,当时还没自己腿高的小家伙,都如此挺拔俊俏了。
一席白衣,待人温和,朴实却又有着出众气质的少年,让他仿佛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楚文,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嗯!”楚文回过头,看到站在一旁的大叔,应了声,就跟他回了屋子。
“你应该知道稷下学院要招生了吧?”大叔问到。
“嗯,怎么了”
“那你这些天准备一下,去试试。”说着拿出一本十分破旧的本子,“这是我从小练剑,自己写的感悟和自创的剑法,你不是一直想让我教你么,拿去吧!”
楚文接过本子,脑子微懵,想不通大叔是怎么了。自己求了这么多年,他也就教了那几招,今天怎么把这么宝贵的东西给了自己。
也许是看出了楚文的疑惑,大叔接着说:“这东西给你,你去考试也能有一技之长,到了那,别被人欺负。”
“嗯。”楚文心中微暖。
“还有,你出发以后,我可能也要走了。”大叔语气略显异样的说到。
“哦,这次要出去多久?”楚文听到大叔又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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