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手脚，你小子是没听懂吗！我头上是龙……”

“知道了知道了，龙哥，我让你选手还是脚！回去叫你那什么龙哥去找李文涛打听打听我！”戴子杰不耐烦地说道，“你不选我帮你选！”说罢，他让女孩回屋里去。

等女孩进去以后，戴子杰随地捡了根木棍塞进红毛嘴里，说着:“这个能让你叫小声一点，人小姑娘还小，看这些听这些不太好。”

红毛一脸惊恐地叫着，可是嘴里塞着木棍完全让人听不清他在叫什么。

戴子杰左脚踩着红毛的肩膀，右手拽着红毛刚被打断的右手，然后用力一扯。在红毛撕心裂肺的叫声中，整条右手被扯了出来，血止不住地喷。

用异能把血止住以后，戴子杰用红毛的衣服给红毛绑上伤口，然后说道:“好了，血我给你止住了，回去告诉你的龙哥，去李文涛那打听打听戴子杰，还有，这次断你一只手，再让我看见你干这些事，下次我让你生不如死，听懂没。”

红毛已经被痛得差不多晕了过去，只是迷迷糊糊地记住了国联李文涛还有戴子杰这两个名字。

把这三个人全都处理完以后，戴子杰用异能清干净身上的血，满带微笑走进小木屋里。

木屋里，小女孩正收拾着刚被红毛他们整得东倒西歪的家具，老人大喘着气躺在炕上。

“以后他们再也不会来烦你们了，”戴子杰帮忙整理好家具以后，对小女孩说道，“以后如果还有人来的话你可以来找我，你知道的，我每天早上都在车站送别人上车的。”

小女孩点了点头。老人突然叫了一声戴子杰。戴子杰凑了上去问道:“有什么事吗？”

老人现在已经有气无力，慢慢地说道:“我这把老骨头……已经不能再撑多久了，求求你，好心人，把这姑娘带走吧，她干活很勤快很精明的。”

话音未落，女孩立马说道:“爷爷，我走了，你怎么办。”

老人摸着女孩的头，用乞求的眼神看着戴子杰，说道:“乖，爷爷活了九十多年了，该活够了，你还小，你应该要有更好的路去走。”

戴子杰用血瞳看向老人。确实，老人的身体已经奄奄一息了，还因为常年的风吹日晒辛苦奔波身体已经患上各种后遗症和恶疾，可能真的活不了几天了。

老人叮嘱着女孩，比如什么去到别人家里勤快点帮人干家务别人才会喜欢你收留你。最后老人又对戴子杰说:“您能不能过几天的时候再来一趟这里，好帮我这把老骨头收尸……”

戴子杰让女孩先出去，他要和老人一些谈事情。

女孩出去后，戴子杰关上门，黑暗中，戴子杰的血瞳发着淡淡的红光，他慢慢地问道:“你想清楚，你真的觉得你自己活够了吗……”

“想清楚了，我唯一放不下的就是那个女娃娃，我这一辈子，经历过太多了，我儿女在我七十多岁的时候把我的家产全给拿走了，把我和我老伴赶出家门，我俩拖着一把老骨头又是乞讨又是捡垃圾的，终于我老伴在我八十多的时候扛不住先走了，要不是遇到那个女娃娃我估计早就陪我老伴去了，”老人一脸平静地说着，“我希望我死后能和我老伴埋在一起，她就埋在这房子后面的花田中央，旁边空的那块地就是留给我的。”

“嗯……我来帮你安乐死吧……”

“可以的话，照顾好那女娃娃，她叫——程思媛。”

“知道了，我会照顾好她的。”

戴子杰调动异能，红色的气缓缓将老人包围。老人顿时觉得整个人都好像沐浴在阳光下，如此地温暖舒服，身体也慢慢失去知觉，好像迎接他的并不是死亡，是在冬日的阳光下睡一个舒舒服服的觉。他慢慢闭上眼睛，他看到了年轻时的老伴，是多么美丽，多么身姿妙曼，他也仿佛回到了年轻的时候，他面带笑容地朝她奔去，相拥在一起……

老人面带笑容满满闭上了眼。

戴子杰做完这一切，心里不由得感慨万千。自己也活了几千年，再没遇到王思涵的那几千年，每天都在那场战争的回忆中痛苦地挣扎着——躺在他怀里死去的王思涵，人们的哀嚎，邪神的狂笑，废墟里抱着婴儿痛哭的女人，站在残垣断壁旁边对着父母尸体痛哭的孩子，一幕幕都在他面前浮现。

“哥哥，爷爷他怎么了。”

就在戴子杰想起这些的时候，程思媛的一声把他叫了回来。

戴子杰蹲了下来，摸了摸思媛的小脑袋，说道:“爷爷啊，他睡着了，但是他去找你没见过的那个奶奶了，你看，爷爷还笑着呢。”

“爷爷现在是不是觉得很幸福？”

“是的，他很幸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