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鬼神惊怖仙魔心悸
“激活。”
这种子一激活，许仙就觉得自己的意识被一道白光裹着，脱离了身体，脱离了空间，脱离了时间的束缚，冲入了一片白茫茫的长河中。这长河看不清它的来处，也看不清它的去处，只知它无始无终，无穷无尽。
一入此河之中，许仙就已经知道了它的名字。
这是跟老师赐予自己的那颗真道种子同源同种的浩然正气之河，是每一个养出了浩然正气的儒家门徒所汇聚的长河。
这长河横亘于时间之上，充塞于世界之间。
过去现在未来，诸天万界，有真儒的地方，就有它的存在。
浩浩荡荡，汹涌澎湃，奔流不息。
这浩然正气如太阳高悬，刚正严明，巍峨厚重，酷烈肃杀；又如绵风细雨，无孔不入，无微不至，无坚不摧。
喝一声，满天神佛退散；道一声，妖魔鬼怪丧胆。可除天下妖风，可镇人心邪恶。
徜徉于长河之中，许仙好似贯穿了时空。
九天之上十地之下，山川河流福地洞天，生命禁区秘境神国，阵法结界封禁，皆不能阻拦。无所不能，无所不至。所过之处，三界六道，许仙仅仅是好奇的扫一眼，不知几多妖邪鬼怪，万劫不复，飞灰湮灭。那些蠢蠢欲动想要兴风作浪的，具皆偃旗息鼓，仓皇逃窜，心惊胆战，瑟瑟发抖。
这一日，三间九界，鬼神惊怖，仙魔心悸。
“这怎么可能？”
望着那道从许仙身上直冲天际的白色光柱，张燮目瞪口呆。自稷下学院成立以来，从未曾听闻有人能这样直接踏入浩然正气长河，就是孔孟圣贤也不曾有这样的记载。
“我收的这徒弟到底是何等存在啊，天生神圣也不过如此吧。自孔孟先师之后，我儒家在不远的将来怕是要出一尊圣人了。”
张燮感慨万分，又想到自己不收徒则矣，一收徒就惊天动地，自豪激动的同时又觉得此生再没什么遗憾了。他本打算掩盖许仙身上的异样，但一想哪个圣人得道是不经千劫万难的，因此也就放任不管了。反正有自己护着，总不至于半途夭折了。
“浩然正气？这钱塘县居然有读书人踏出了这一步，看这架势比稷下学院的曾老头还要可怖可怕。”
钱塘江水府中，一只巨鳖惊异失声，浩然正气他自然见识过，但从未见过这般摄人心神的，仅仅是远远看着就让它喘不过气来。而他口中的曾老头，就是当代稷下学院的院长曾文。
“儒家后续有人，可我们神龟一族.....”
巨鳖望着不远的地方，一只金钱鳖正喝的酩酊大醉，不禁暗暗摇头。
“阿弥陀佛，儒家又多一个真儒。不知我法海何时才能得成正果，善哉善哉。”
一年轻的和尚在姑苏境内的金山寺中合十叹息。
“这悟得浩然正气之人果真了不得，居然连人道气运都差点被打散。没有这气运金龙挡灾，我怕是今日就要遭了劫难。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好戏终于可以开场了。”
千里之外的京城国师府中，一个面目威严半佛半道的中年男子遥望着天际那道压迫人心的光柱，似赞叹又似嘲讽。他清晰的看到原本笼罩着京城的人道气运金龙，此刻在在与恢弘的白光对抗后显得萎靡不振，身躯都小了大半。
............
仿佛一瞬，又似永恒。
许仙从浩然长河之中退出，意识回归自身，空空荡荡的失落感充斥着心间。
拥有过那种无所不能，无坚不摧，镇压天地的强大；再对比自身现在的无力弱小，这样的力量落差实在太大了。
不过许仙知道，这种强大是属于浩然正气长河本身，并不属于自己。好在自己成功激活了老师赐予的真种，拥有了属于自己的浩然正气。虽然目前还很弱小，但只要慢慢蕴养，总有一天会惊天动地。况且，系统面板显示，浩然正气同样可以用功德值提升。
只要功德值足够，假以时日自己也许就是另一条浩然正气长河。
许仙退出心神，朝张燮问道：“老师，您不是说过只有读书读通读透了，才能养出浩然正气的吗，为什么学生不一样呢？”
张燮解释道：“不错，为师确实这么说过。事实上读书人的浩然正气也确实都是自己领悟所得。为师赠与你的真种，其实就是一个萌发的种子，它要生根、发芽、开花、结果，一切都要依靠个人自身的努力和领悟。按理说这是需要一个过程的......”
张燮眉头微皱，内心满是疑惑，没有想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许仙心里已经明白，如果不是依靠系统激活，可能自己也要花费很长的时间去培养领悟，跟稷下书院的同门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
张燮并没有纠结于这个问题，那些天生神圣一朝得悟成佛作祖的，又有什么道理可言呢。归根到底一句话，天赋异禀。张燮继续说道：“自身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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