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支离破碎的寰宇中,一座座天下犹如夜空中的繁星点缀其中。
一个个种族一个个文明在各自的天地繁衍生息,在很长的一段岁月里可以说是相安无事。
只是在那恍如从恒古之前跨越无尽岁月在今世响起的钟声之后,这世间明面之上虽然依旧平静但私底下各方族群之间的摩擦碰撞又岂能用暗流汹涌来形容。
虽然最凶险的还是各自天地中那些越发显露凶威的蛮荒凶兽和那些逐渐崭露头角威慑一方的洪荒异种。
-
这是一座人族已经占据大势的天地名涯月,六千多年前人族先贤发现了这座处于莽荒的天地后。
历经近千年的大清洗,人族总算在这座天下站稳了脚跟。而那些原本在这座天下称王做祖的凶兽异种该死的都死了,没死的不得不逃往那些环境恶劣资源匮乏的恶土绝地苟延残喘。
这是一座水陆四六分的天地,人族占据的地域共划分出五域四十九境二百零七府。
当然还有一大片哪怕是现在依然暗流汹涌危机四伏广袤无垠的海域。
这里是一片水域复杂的群岛,此时正值晌午时分,酷烈的阳光下巴掌大浑身遍布骨甲的知了趴在树冠下放肆的鸣叫着吵得人心烦气躁。
突然远处传来一声破空声,一块石子砸在知了背翼上发出清脆的敲击声,知了动了动几条后腿后继续放肆的嘶鸣。
“靠!咳咳咳,没完没了了还。”
在前方百米之外一个眉目清秀的少年背靠着大树,衣衫沾染了不少血迹,脸色有点苍白。只见少年骂骂咧咧的抓起身旁的石子也不顾准头就扔了过去。
也许是动作太大牵动了伤势又让少年龇牙咧嘴好一阵,所幸那烦人的知了被石子惊动飞往别处去了。
“啧!这么一帮臭鱼烂虾居然还有几条棘手的杂鱼,倒霉!他们两个那边?应该不会…吧。”
少年龇着牙的小声嘀咕着,话音刚落两个宛若猿猴般灵活的身影在树冠中跳动几个起落间落在少年身旁,是两个衣衫上或多或少沾染了血迹的少年。
一个剑眉星目的少年扎着干净利落的马尾看到树下少年的狼狈模样嗤笑道。
“啧!出息!”
一个圆脸稍显憨厚留着一头短发的少年盯着止戈的伤势不确定道。
“嗯?这些人里面有几人踏入了净血境?”
“嘿嘿,不多,就四个,不过也就是四个有点境界但战力稀烂的货色而已。”
少年虽然言语中很谦虚但神情却止不住的得意,虽然是几个不入流的货色,但到底是踏入了净血境的恶徒不是。况且周围还那么多杂鱼在下黑手。
“伤没事吧?”
“没多大事,断了根肋骨,养两天就好了。”
少年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这动作又让他一阵龇牙咧嘴。突然马尾少年动了动鼻翼,目光不由的看向上风口皱了皱眉。
“你干了什么?”
“嘿嘿,我带你们去看看我的杰作。”
少年不答深呼了几口气扶着树干站了起来,面带着奇怪的笑容道。
在一片空旷的土地上近半百人被类似长矛的武器穿胸而过悬挂在空中,虽然被穿胸而过但这些人一个个都身强力壮,气血深厚短时间内却死不了。
当然也有个别少年下手失了分寸的匪徒扛不住这份穿刺酷刑的折磨已经断气了,但绝大多数都是四肢尽断处于奄奄一息的状态,想来也扛不了多久。
面对这扑面而来的血腥气仿佛行刑场一般的场景,马尾少年冷笑道。
“你的兴趣爱好越来越畸形了。”
名为胡途的少年盯着这些濒死之人脸色有些无奈。
“止戈,这些人杀了也就杀了,没必要这么折磨他们。这么做,实在有点…”
“这些畜生可没资格称之为人,仗着几下手脚功夫在这种偏僻地方为非作歹,杀戮无辜,就我们看到的已经有几个渔村遭殃了?”
“唉……”
自知在口舌之上说不赢止戈的胡途叹了口气,止戈也没有再说什么,龇着牙伸了个懒腰。
“干嘛?”
马尾少年西东南拨开止戈伸到身前的手冷声道。
“赃物啊!不是说好了这次听我的吗,赶紧拿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
正查看着两枚须弥手镯中零零碎碎的止戈闻言露出一副神秘兮兮的表情道。
“想知道?”
“废话,你让我和胡途压着境界不破在这附近“行侠仗义”已经浪费了个把月的时间了。你要干嘛?总得透个底吧。”
“没错,你不是说想回家一趟吗?”
“安啦,回家这事得慢慢来。至于让你们压境,走吧,我给你们一个同境最强。”
“去哪?”
“起风了,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