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赵大文身体颤抖,似乎有人偷了他的梦,身体一弯,头上一个巴掌大小的东西掉了下来。还没有飘到地上,一个小孩一跃而起,抓住一看,原来是个小巧的帽子。小孩戴上帽子,大摇大摆的向着台上迈步。
“哪来的毛头小子?我的侯冠也是你戴的。”师爷怒了,完全不顾形象了,抓向站在自己身边的小孩。
“猴子,给我戴戴,我也要当侯爷。”刘大福终于反应过来了。
“猴子,你戴完了,给我。”另一个孩子着急了,举起手。
就在他们争吵的时候,帽子掉了下来,被一个叫做张李的家伙得到了。
“李哥,给我。”一个穿着打着补丁的孩子抓住张李的脚。还没有走上第二个台阶,张李被一群孩子推到。下面的青年们看着争抢的孩子,有的不屑一顾,有的直皱眉头,还有的哈哈一笑。但是很快,他们也加入了抢夺的行列。
本来躺在台阶边的赵仁一把抓住帽子,他走到台上,一脚将师爷踢倒。
“哈哈,哈哈,哈哈,拜将封侯,我赵仁来了。”赵仁拿着帽子,仰天狂笑,癫狂至极。附近的书生很多人眼睛一亮,奔向高台。
“我的。”师爷也疯狂了,一脚将赵仁踹下台,赵仁从将近三米的台上摔到下面的人群里,压倒一大片。很快,师爷又被人从高台上踹下来了,一个接一个,不断的被人从高台上推下来。
从最开始大家争抢帽子,站在高台上大喊封疆拜侯,到大喊我要成为将军,到最后甚至有人高喊我是天子。一场混乱引起了远处人们的关注,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争抢的队伍。他们根本不知道要抢什么东西,一个劲的挤上高台。
一场争夺战在人们茫然中结束,人群在师爷即将裸体时慢慢散开,师爷在未时开饭的时候终于松了一口气。白色长衫一条连着一条,一把破扇骨诉说着战事的激烈,蓬松的头发表示着县民的热情。
不大一会,县民们跟在士兵们身后整齐的排列着,虽然没有士兵们排列的整齐,没有他们的英姿。县民们一个个勾头探脑,甚者口水滴到地上而不知。
五千士兵,两万黄旗县民,绿旗一万五千人,将近一万老少妇孺的火夫,共计五万人。县民席地而坐的,靠着杆子的,躲在高台下的,三五个背靠背的,一个个如狼似虎,好像二十年没有闻到肉末的味道。
一碗一个鸡腿加一块猪肉或者一大块鸡肉加一块猪肉。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有人吃完了,然后眼巴巴的看着身边的人的碗,还有的到锅里刮了刮。
赵大文一脸贱兮兮的样子,轻轻地舔着鸡腿,一小口又一小口,“吧唧”,“吧唧”,勾引着大家的口水。
“大家吃完了不要走,还有军汤。”慢慢品味的人们急了,开始大口地扒饭。一边扒饭,一边看着锅里的汤。还有人直接将自己碗里的食物倒到别人碗里。
一大片半人高的大锅冒着热腾腾的雾气,白色的汤在锅中翻滚,锅中有一些不知名的骨头,适量的药材。这就是贫民期盼已久的一品军汤。大家族用之来培养军士,提前为自己家族的年轻将领培养士兵。
“吃过饭的过来排好队,一人一碗。”火夫头领拿着勺子,拍打着桌子。
一群吃了十几年甚至几十年苦日子的人们一窝蜂奔向锅。看着自己治下的一群难民,刘威面色难看。他直接跳上桌子,一跺脚,桌上的一摞碗碎了十几个。活脱脱的一个土匪大哥。
“看什么看,都排好队。我们西滇县人民是懂礼仪的,别让人看笑话。”县民们一边排好队,一边瘪瘪嘴,色县长变成了土匪县长。很快队伍排好了,五十个长长的队伍一眼望不到尾。
一顿饭加一碗汤,直到申时正点才结束。士兵坐在一边休息,县民们一个个围在士兵的四周。将军赵俊才吃饭的时候都在最大的伏地兽旁边。
“大爷,我刚刚喝了两碗汤,怎么感觉一点效果也没有。”刘大福悄悄的询问县令。
“感觉,你要什么感觉,七窍流血。”刘威没好气的一脚踹过去,刘大福碰的一声跑去两米远。
“大爷,我没有感觉了,我是不是要死了。”刘大福捂着自己的屁股,一脸惶恐。他爬到县令的脚下,死死的抱住县令的腿。
“大爷,这汤有毒,救救我,我不想死。”县令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他确信这汤没有毒,所有的人包括将军也喝了汤。将军不可能毒死自己。
“毒,毒你大爷。”班师怒了,几步跑到县令身边,一脚接一脚使劲的踢着刘大福。童言虽无忌,听者心中不是滋味。
“毒死你大爷。”班师想起那天被撕破的裤子。
“你大爷的,你才有毒,让你毒,毒你大爷。”班师全然没有注意到,他的身边正站着一位大爷,刘大福亲爹的哥,西滇县中习称大爷。刘大爷几次忍住提起的脚。
“哎哟,师哥,真舒服。我全身骨头都软了,再来几脚。”西滇县鹊华楼招牌姑娘的调情话语从一个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