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城内恰遇夏雨连绵天,雾蒙蒙的天光里,城内忽现一旅行军。
呈一片红火烂漫的姿态,怒放于百姓心间。
空中高扬着的旗帜,以昭告世人,此乃霍家火头军,现今红透半边天的秦国先锋军是也。
火头军的长蛇尚且才冒头,便已引来城中大批平民百姓。
手持鲜花冒雨前来,一睹英姿的同时献上一腔感激。
霍家军队铁骑自百姓身前而过,马蹄踩水坑溅起一圈水花。
前排百姓移步后撤,但脸上依然是一副崇拜的模样。
“厉害啊,火头军这重甲盛装,如何看都霸气无比啊!”
此言一出,左右不禁点头附和,却又一人疑道。
“不知与当年白起将军率领的飞龙大军相比,孰强孰弱?”
言罢,其观左右,他们神情无一不染上几分悲怆,又有人言:
“这可比不得,比不得啊!他们虽都是大秦的功臣,但若无白起神将军,就无我大秦今日的繁华!”
这时,便有人略有不服,其双手揣袖,撇嘴道:
“此言差矣,若无火头军的霍震宇将军,咱大秦的未来不也如这雨雾中看花,道不清盛败么?”
俩人眼神对视一瞬,似有火光四散,火药味儿渐浓,却被旁人摇头一言,止住了所有硝烟。
“你们皆知白起有一独子,但可知,其子与霍将军之女尚有一段未了的姻缘……”
这人言罢,其余皆同情的望着远去的军队背影,火头军踏着遗憾缓缓往军营而去,途中路过了霍家大院。
霍震宇领军于前,一打眼儿,便瞧见爱女如彩蝶翩飞般,自霍家院内小跑而出。
“爹爹!您可算回来了!”
随后,只听一畅快震天的笑声,霍震宇大手一挥,身后军队便整齐划一提缰停马。
霍震宇观女儿至跟前,已然是亭亭而立之年岁,其脸上笑意一敛,眉宇间染上几分惆怅。
看来与白家的婚约,要尽快解除了......
霍震宇先率军回了军营,换下一身盔甲,穿上锦衣华服,让几个亲兵提上礼物,就携爱女去了白府,由小兵去扣响白家府门门环。
随着“吱呀”一声,白家大门轻开一角,白家大管家自里探出头来。
见来者为霍震宇,手脚慌慌张张的将门扉大开,面露诚惶诚恐之色。
“恭迎霍将军!”
白管家弯腰塌肩,神情恭敬的立在一旁,暗地里却朝着身后小厮使眼色。
小厮醒神,慌忙小跑而去,想必是去通知当家主母了。
“不知霍将军今日会携令爱来访,有失远迎,还请将军勿怪。”
管家尽量拖延时间,霍震宇眉头皱得更紧了些,口中却道:“无事。”
“将军请随我来。”管家顿了一顿,瞧时间差不多了,便又开口道。
霍震宇点了点头,抬脚前于管家半步,朝着白家堂屋去。
几人一路走来,霍震宇眼看四周,耳观八方,细致的打量着府邸内的一切。
白府内景致与多年前无异,甚至花草都要比当年繁盛些许,霍震宇的眉头不禁舒展了些。
行至一处小桥,这里曾水流潺潺,鱼鳞忽闪,现早已成一滩死水。
水上飘散着绿藻,一副经久未打理过的模样。
此时,忽落细雨,激起一片轻尘,几人又走了片刻,竟无人前来送伞。
霍震宇侧头一看,爱女发髻微湿,不禁面露寒霜之色,令四周宛如降霜一般。
管家低埋首,面露无奈不敢言。
突然,霍震宇的随身将领赵洪雷开口道:“霍将军,有句俗话,不知该讲不该讲。”
“说!”
“常言道,女人当家,房屋倒塌也不无道理。”赵洪雷负手与腰后,故弄玄虚道。
霍震宇虎目一瞪,直将他吓得跪伏在地,语气颤抖道:“将军细瞧,这白府内,西侧树枝繁茂,一副冲破府院,另结他院之意,可不就是......”
管家猛然抬头,瞳孔发颤的望向霍震宇,西边可不就是霍府所在之地吗?这话莫不是暗指两家连理之事?
“放肆!”霍将军佯装恼怒,语气责备:“白府内饰如何处置,岂容你一个外人在此多嘴多舌!”
赵洪雷连忙以脸贴地,以五体投地之姿闷声道:“是某将愚钝了,一时被胜仗冲昏了头脑,还望将军息怒。”
管家见霍将军出言帮衬,又听赵将领之语,心中怒气卸了大半。
是啊,他们可是刚打了胜仗......
霍震宇自明白其中关窍,只冷言道:“滚回军营领罚!”
“是!”赵洪雷利落应是,起身低头往后退去,匆忙的回了军营。
霍震宇身后少女,见赵叔叔又挨杖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