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奥卡图已经在岩石旁研究了三天,一开始他还防备着会不会有什么应激式的机关一类,研究的小心翼翼的。
可当他研究了一段时间之后,他发现这就是一块极为普通的岩石。
“什么反应都没有...你好歹给个反应,炸一下也行啊。”
奥卡图从岩石的边角捏了一把碎末,顺手砸在了毫无波澜的石块上。
“结果在这里待了三天,研究了个寂寞。”
为了解开法阵的入口,他什么方法都试了一遍,滴血在上面,等待月亮高挂时撞上去,念大长老给的追踪印记咒语。
只要是他能想到的都试了一遍,但都毫无例外的失败了。
太阳已经高高悬起,透过稀松的树林缓缓照耀在地面上。
“不等了,先回去准备准备,里面不知道还会遇上什么危险。”
奥卡图起身,拍打了一下身上的尘土,准备先回风溪城。
遗迹就在这里,不会跑掉,所以奥卡图并不心急。
等芯片记录完坐标位置后,奥卡图打扫了一下周围的痕迹,让这里看起来像是没有人一样。
“说出来一周,结果在这里就耗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家里会不会被霍霍成奇怪的样子。”
奥卡图一想起某个活力有些过剩的身影,脑仁就一阵疼痛。
虽然艾琳和他表现的十分亲近,但奥卡图还记得,她可是一个一级药剂师,别的不说,养活自己的能力绝对要比十个奥卡图绑在一起都强。
虽然也算是经历过生死难关的朋友,但奥卡图不觉得这是他们这么亲近的原因,这股热切来的有些莫名其妙,但也不算太偏离情理。
“也许只是我多想了......”
自从到了曼托马城之后,奥卡图一直有种周围不现实的违和感,但又说不上哪里奇怪,只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焦虑了。
奥卡图带上厚重的面具,向着风溪城慢慢离开,身后他看不见的地方,一颗眼球缓缓挤入周围的环境中,荡起一片波澜。
......
风溪城,一所别墅内。
艾琳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披挂着实验用长袍,里面却只穿了内衣。
她正在调配大量的药剂,准备去哪个不喜欢的地方去换一些魔石。
虽然作为外来巫师,她和森里莱的教会一直不太友好,但还能维持表面上的友谊,当然是用这大量且精致的药剂维持。
和她交易过的神官几乎都对她进行过招揽,但听到艾琳是象牙塔的巫师后,就放弃了招揽的心思。
多尔伦拉的白巫师组织,无论是资源待遇还是研究环境,都要比森里莱好上太多太多。
桌子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琳琅满目的药剂,但与之相对的,艾琳现在的模样可以用枯槁来形容。
毕竟配备药剂要花费相当多的精神力,并且要精神一直保持专注状态才行。
楼下的餐桌上摆满了买回来的食物,各种各样的面包和肉类,其中很多都是羊肉。
但很明显这位女士并没有下去进食,而是一直躲在实验室里。
屋子里整洁如新,只是多了点灰尘。
她现在应该做的事情应该是找办法回到象牙塔,而不是在一件租来的实验室里配备随时可以配备的药剂。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没有了想回去的欲望。
老师交代给她的事情完成了一半,圣光冥想法拿到了,但光牙应该是战死在了曼托马城。
那剧烈的爆炸下,随之动荡的还有她弱小的心脏。
光牙是血的荒原上的兽化人,属于亚人类,和她的师长从她小时就相识,算是艾琳的半个长辈。
但自从光牙来到曼托马城,创立了属于自己的学派后,就很少再回到象牙塔看望两人。
虽然书信间经常流露着思念,但许久未见的事实也逐渐模糊了她们的关系。
在看到那水晶爆炸之前。艾琳还认为她很喜欢自己的这位长辈,自己常常称呼为姑姑的那位娇美的狼人。
虽然她们并不是真正的有血缘关系,但是一起成长的经历是不会变的。
自从那场爆炸后,艾琳心里除了惊惧之外只有空洞,没有一丝一毫的悲伤。
她并没有对奥卡图说过这方面的事情,只是简单的告诉他那是老师的一位故友。
也许我的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吧……
摘下厚重的磨片眼睛,浓厚的黑眼圈缠绕在双眸上,艾琳将已经成型的药剂封装好,机械的推到一旁。
她的脸上没了面对那个小精灵时的快活,心底空唠唠的,充满了对自己的疑问。
明明是自己亲近的长辈之一死去了,虽然许久未见面,但也是自己的长辈之一,但她却感受不到一点悲伤。
“难道我真的,这么冷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