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愣了一下,旋即拍出一掌,直打在吴难的胸口。
他立时觉得一股大力汹涌而来,整个人便如同踩上云朵,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人便已经倒飞了出去,后背生生砸在山壁之上,胸口一窒,吐出一口鲜血,然后缓缓的倒了下去。
黑衣人执剑便朝着吴难的胸口刺了下去,白云暮从墓门中飞掠而出,见到吴难倒在地上,想也不想,一把将手中利剑朝着黑衣人抛飞了出去,利刃如箭,朝着黑衣人面门极速而去。
黑衣人显然不曾想到剑还有这样的用法,刺向吴难的利剑急忙抽回格挡,荡开了飞剑,眼前银光一闪,低头看去,右臂上正插着一根红尾飞镖。
紧接着,眼前红影一闪,初霁已经与黑衣人交上了手,黑衣人挡了几下,飞快的朝着石门逃去。初霁看着黑衣人的背影,抬起右臂,露出了腕上的袖箭,箭尖在闪动的火焰下泛起幽幽蓝光。
初霁有这个自信,袖箭上的剧毒足以让帝陵之中再多上一个陪葬。
这时,白云暮与吴难齐声大喊:“快住手!”
初霁转头看了两人一眼,右臂却未放下,“你们认识他?”
白云暮搀扶吴难站起,“怎么样,你的伤怎么样?”
吴难摆摆手,“不碍事!”,说完,脚下便忽然一虚,整个人又瘫坐到地上。
初霁终于落下手臂,道:“他跑了!”
白云暮点点头,“他刚才他拍了小难一掌,先救人要紧!”
她反问一句,“就让他跑了?”
白云暮没说话,在吴难的胸口抚摁,一股温润的力量从胸腹之间流出,缓缓浸漫全身,又流遍经络血管,吴难顿时觉得胸口的疼痛减轻了大半。
吴难扶着墙壁站起,活动了两下,“白大哥,想不到你还会疗伤!”
白云暮看着石制墓门,眼神复杂,道:“咱们得尽快回去!”
“怎么了?”
“那个人,是白家的人!”
初霁看了一眼白云暮,道:“你认识他?”
白云暮摇摇头,“我不认识他,但是,他刚才拍出的那一掌,是我们白家的云烟掌,所以,我确定他是白家人!”
吴难被白云暮的话吓了一跳,一个能让剑鞘发出光亮的人,必定身上也有和自己一样的玉玦,那么,他也是个穿越者吗?
他又觉得不对,白云暮既然确定他是白家人,那么,他必定与白家有关联,或许并非穿越者,可是,万一他也跟自己一样,也是被迫顶替了他人呢!也许,找到他,能知道穿越回去的方法!
初霁见吴难凝神沉思,于是问道:“你认识他吗?”
“不认得!”
白云暮忽然道:“咱们快些回去,那人必定会回去,若是泄露了咱们来了这里的消息,后面怕是就不好办了!”
三人对视一眼,急急出了帝陵,奔回昆都郡而来。
却道蒋沟渠回了府,郭盖等人见了他,急问道:“公子呢?”
蒋沟渠气恼道:“别提啦,白云暮要杀我,公子让我先跑回来的!”
郭盖等人一惊,急忙询问经过,最后,蒋沟渠气道:“帮来帮去,竟然帮出个白眼狼!”
他说到白眼狼的时候愣住了,忽然想起来,骂道:“白云暮,白眼狼,他娘的,这小子骨子里就他娘的不是个好东西!”
郭盖忙止住他的咒骂,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儿,你的偷儿鱼是怎么来的?”
蒋沟渠道:“我们老爹给我们的!”
郭盖奇道:“偷儿鱼本是魔教偃师崂山屹叟的得意之作,如何会到了你们老爹的手上?”
蒋万壑道:“老爹不是我们的亲爹,我们三人早年流落江湖,遇到了老爹,他教授我们功夫,后来他还教我们机括簧锁,老三最灵悟,这东西就归了他了!”
郭盖看着一脸得意的蒋沟渠,只得敷衍笑道,“蒋三哥确实开锁的手艺了得!”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众人急忙出来察看,却发现吴难等人已经回来。
瓶儿跑到吴难身边,忽然发现他胸口的血迹,脸色立时变得煞白,颤声问道:“你怎么了,胸口怎么会有血,我,我去喊王郎中?”
吴难一笑,道“没事,让人拍了一掌,白大哥已经给我治好了!”
“他又不是郎中,我去找个郎中过来看看!”
白云暮道:“他中了我们白家的云烟掌,我已经替他化解了掌中暗劲,应该无甚大碍!”
瓶儿一听,,柳眉倒竖,指着白云暮斥道:“蒋沟渠的账,你该找谁找谁去,怎么能拿吴难撒气?!”
吴难急忙拦她,她却犹自不肯住口,接着道:“再者,蒋沟渠的偷儿鱼怎么啦,看见偷儿鱼就是魔教的人吗?人家那是他老爹留下的遗物,你怎么能平白无故冤枉好人!”
蒋沟渠头一次听见瓶儿为自己说了一句好话,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