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那个变态又在挠我家的墙了,昏昏沉沉的江乾迷迷糊糊的想着,“咚咚咚咚咚咚”,不对,江乾突然一个机灵清醒了一些。自从有意识以来,他就一直睡在这个狭小的屋子里,这里能活动的空间很小,而且自己的身体一直软绵绵的,四肢能动的幅度也很小。
但是,外面有个变态老来挠墙,还他妈的越来越过分了,今天居然开始砸墙了。这孙子活腻歪了?全身软绵绵的江乾愤怒了,于是他使劲全身力气抬起手,去敲墙壁以警告外面的孙子别太过分了。
随着江乾的敲击动作,外面的砸墙力度和频率却再一步加大,“咔嚓”一声脆响,墙体裂开的声音清晰入耳。靠,这tm是想拆房子的节奏啊。喂,里面还有人呢!江乾在内心呐喊着,可是喉咙似乎什么东西被堵住了,发不出一点儿声音来。
慢慢的,头顶的墙体裂开一条缝来,有光透了进来,冷空气也钻了进来,随着裂缝越来越大,江乾似乎听到了啾啾的鸟叫声,接着朦胧的视线开始逐步清晰起来,映入眼前的是一段巨大的弧形草窝,外面依稀是粗点的树枝,再由细树枝过度到窝中心的稻草,简陋又粗糙。
“啾啾啾啾”,更为清晰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江乾扭头看去,那里窝着两只毛茸茸的巨型白鸡,绒绒的毛看起来特别厚实,体型大的的那只用黑豆似的眼睛瞥了一眼江乾,江乾竟然从中间看出了一股嫌弃的味道。
江乾挣扎了一下,身体从墙体中滑出,脑袋无力耷拉在稻草上,却正好看到了自己以为的房子,居然是一个圆圆的蛋。蛋壳从顶上裂开了,现在因为江乾的挣扎倾斜在草窝里。
这是个什么情况?江乾还来不及思考,一阵风吹过来,江乾感觉身体的温度迅速消失了,忍不住哆嗦起来。四周突然一热,一个巨大的黑色喙占据了整个视野,江乾无力的哆嗦了一下,转动眼珠子拼命向上看,才看清楚凑到他面前的是一只巨大的白头老鹰,黑褐色的羽毛带着金属的冷光,带着慑人的气势。
它琥珀色的眼睛锐利的看着他,弯钩喙上闪着寒光,最顶端的弯钩上还勾着一块白的的蛋壳,原来它就是那个砸墙的混蛋啊。面对这只威风凌凌的老鹰,江乾却一点都不怕,似乎潜意识在告诉他,这只鹰对他不会有丝毫的恶意。
黑褐色的鹰头伸过来,收起迫人的气势,用喙在江乾蹭了蹭,然后这只老鹰跳过来,一把将他塞在身下,然后张开翅膀盖住了整个空间,还没等窝里暖和起来,一股令人窒息的味道瞬间充斥在鼻尖,江乾瞬间呆若木鸡。
因为就在刚才它瞄到了自己身上湿漉漉的白毛。
毛?
毛??
毛???
我怎么会有毛???
......
江乾木然的瞟了瞟头顶温暖的毛屋顶,觉得三观尽毁,最后只剩下一句“卧槽”。
.......
再次醒来的时候,江乾身上的毛也干了,全身毛茸茸的,非常暖和,和挤在旁边呼呼大睡的两只幼鹰如出一辙。
好吧,他现在已经接受了,他成了一只鸟,还是一只嗷嗷待哺的幼鸟。
江乾饥肠辘辘的刚想说好饿,喉咙里发出来的声音却是啾啾啾啾声,江乾立刻感觉吃了翔,皱着毛脸,把嘴巴闭得紧紧的。虽然他已经接受了自己变成了一只鸟的事实,但是,此刻他真的接受不了自己一张嘴就啾啾啾的叫声。
md,你这贼老天!正当他一头黑线的时候,他旁边的两只白毛鸟被吵醒了,于是啾啾啾啾啾啾一刻不停的闹起来。江乾觉得脑门的青筋都开始跳了,介于现在的自己虚弱无力,只能在心里默默开启了国骂模式。
肚子开始咕噜咕噜叫起来,鹰妈妈不见踪影,应该是出去觅食了。忍忍吧,应该很快就有吃的了,江乾对自己说。
就在此时,鹰妈妈回来了,它围着草窝转了两圈,然后一阵风过后,一只血淋淋的鸟被丢到了窝边,旁边的两只大白鸟拼命咧开大嘴,整张鸟头只能看见一张血盆大嘴,连喉咙管都清晰可见,它们一边张嘴还一边啾啾叫着,一幅急不可耐的样子。
鹰妈妈嘬了一口肉,含着带血的肉把头伸过来喂食,最大只的白毛鸟大毛凭借体型优势抢到了第一口,肉刚到嘴边,它便直接咽了下去,迅速开始抢第二口,体型稍小的二毛扑棱这翅膀踹了大毛一脚,成功抢到了第二口。一直到第六七口,鹰妈妈也丝毫没有想起来它还有一个崽子,更没想起来分他一口。
难道真的不吃?江乾迅速的盘算了一圈,作为一只乳臭未干的幼鸟,要么等着喂食,要么只能饿死。
不能忍了,入鸟随俗,作为一个惜命的鸟,他不能为了形象和食物的味道,让自己愚蠢的饿死。再说了他已经沦落成了一只鸟了,还有什么好顾忌和纠结的?
江乾的求生本能还是让他张开了嘴,鹰妈妈火速将一口肉塞进了他的嘴里,入口的肉带着腥味,但是却异常美味,填饱肚子才能活下去,三观节操什么的都不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