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有什么法子?”
李秀宁、秦琼、罗成三人齐齐看向张若钧,满脸地不可置信之色。
张若钧在他们的心目中,乃是武力滔天、凶威赫赫的人物,跟足智多谋什么的,可完全不沾边。
张若钧却是卖了个关子,道:“这件事,某已经派罗士信兄弟办了,大概三日后,自见分晓。”
完了!
众人越发觉得张若钧的法子不靠谱。
罗士信脑子不大好使,除了让他冲锋打仗以外,干啥都不行。
张若钧把这事儿交给罗士信来办,要想成功,除非……这事儿太简单了,傻子都能办。
然而这,可能吗?
……
……
洺州城距离洺水城仅有二百里地,乃是汉东国的都城所在。
今日,王宫内,刘黑闼大排宴宴,和众文武开怀畅饮,共庆洺水城大捷。
没错,就是大捷!
虽然汉东军在战场上灰头土脸,还折了大将苏定方。但是,唐军也折了齐王李元吉和大术士王圭啊。
这俩人哪个人的地位,在苏定方之下?
还有最关键的,李建成的大军已经连夜退军了。唐军退兵,不就说明汉东军赢了吗?这还有什么疑问?
什么?你说这些现象都跟张若钧有关?
那又怎么样?张若钧杀了李元吉,就是和大唐撕破脸了,相当于大唐又去了一条臂膀。
好事儿,这是大大的好事儿啊!
“哈哈哈!唐军如此实力,还被我汉东军以弱胜强。这说明什么?说明天命在我汉东军!来,诸位爱卿,咱们共饮此杯!”
刘黑闼举起酒杯,志得意满,仿佛整个天下都等着自己去夺取,去霸占!
可正在这时——
“报!”
有名小校急匆匆地推门而入,道:“启禀王上,有紧急军情!唐将罗士信,已到洺州城外!并未带任何兵马!”
“什么?罗士信是一个人来的?”
“他莫非是想一个人就打破洺州城吧?那不是笑话吗?”
“这傻小子是来找死的吧?哈哈!”
“大王,末将请一支将令,担保为您取了罗士信的人头!”
……
汉东军众文武,当即一阵大哗。
莫看罗士信是千人敌,但汉东诸将也不是白给的啊!更何况城内还有百万大军,担保他有来无回!
那小校却道:“不错,的确只有罗士信一个人!不过,他说自己不是来打仗的,而是作为张若钧的使者,来向大王投书的!”
“张……张若钧又怎么样?派个傻子做使者,是欺我汉东无人吗?呃……算……算了……孤王大人有大量……还是见见他吧。”
尽管说得硬气,但刘黑闼明白,这张若钧是真的惹不起!他的使者,就是个傻子,自己也得高高地供起来。
功夫不大,一名光着膀子,紧着短裤遮羞,脚底下还踢啦着一双草鞋的汉子,被人引领入内。
刘黑闼轻轻一拍御案,道:“大胆的罗士信!见了孤王,因何不跪?”
“得了吧,刘黑闼!你那个鸟汉东王,在俺眼里算个屁啊!”罗士信从短裤里掏出来皱巴巴地一张纸,道:“别整那些虚头巴脑的了,看看俺张大哥的信吧。”
擦!
这张纸之前是挨着哪呢?
刘黑闼心里是别提多恶心了。
但是,这是张若钧写的纸,再恶心,再不待见,刘黑闼也得接。
不过,看完这封信后,刘黑闼再也忍不住了。
他把御案拍的啪啪响,怒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罗士信,你回去告诉张若钧,想要洺水城,他自己来取!”
“好,这可是你说的。”罗士信毫不拖泥带水,转身就走。
“罗将军且慢,罗将军且慢!”汉东军军师范愿赶紧把他拦住了,道:“您先去馆驿休息片刻,张将军的提议,待我汉东国商议了再做答复。”
“那我只等一天,你们一天不答复。或者,我三天内见不到张大哥,可就当你们拒绝了哈!”
“没问题。”
罗士信出去,范愿这才重新回到刘黑闼面前,微微一躬道:“王上,张若钧那封信上究竟写的是什么啊?”
“哼!你们自己看吧!”
刘黑闼将那张皱巴巴的纸递给了范愿,范愿接过来扫视了一遍又转移给大殿内的众文武。
“太欺负人了,实在是太欺负人了!”
“拼了!咱们跟张若钧拼了!大丈夫宁可战死不可跪着生!”
“我就不信了,咱们汉东国万众一心,打不过他一个人?”
……
大殿内一阵大哗。
没办法,张若钧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