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大哥,你们到这尾章郡也是为了为了那头凤凰吗?”
这两天尾章郡人流量比渊离刚来时大了许多,两天都在客栈的渊离当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麻衣男子倒是像一个时时万事通,他到尾章郡也没几天,不过却是知晓为何人群忽然增多。
炎摇了摇头,说道:“不是,只是刚巧路过而已,这次凤凰出世只是路上刚好碰见。”
其实凤凰虽然是万载不遇的天阶凶禽,但其实城内的大量散修并没有什么机会能得到,甚至极有可能会被凤凰吞食,不过修行一途自古都是富贵险中求,说不定哪天时来运转成了凡人之上的地仙也说不定,所以这种天阶凶兽现世才会引来这么多的修士,当然也有许多人只是想来观摩神鸟之姿,相对安全而且说不定得大道共鸣从而突破也不一定。
炎拍了下渊离的肩膀,问道:“难道你没有兴趣吗?我能感受到你体内脉轮的气息,而且还没有转动的迹象,凤凰可是天阶凶禽里的佼佼者,选它成为性命交修的元神兽的人,在飞升之地也就一人而已。”
其实炎还有许多话没有说,天阶的凶禽凶兽其实也就只有一头,只有一头死亡,下一头才会应运而生。如果下界这头真是凤凰的话,那飞升之地那尊巨擘恐怕已经陨落了,那是一尊比道祖佛陀修为还高半头的绝世剑宿啊!
扯了扯披带在头上的连着麻衣的帽子,炎的心里很是沉重,混沌边疆的大战……太可怕了。
渊离没有发现炎的变化,张嘴咬下一颗冰糖葫芦来,含糊不清道:“我还没到元身境界,没办法打开脉轮。”
收拾干净沉重心情,炎一拍脑袋,笑道:“哎呀,我怎么把这事忘了,那凤凰就不去抢了,没地方养,带着那么大一只鸟太不方便了。”
路边一位恰好同路而行的白衣佩剑修士心里一阵讥讽,连元身境都没突破还想抢夺神鸟?还有什么脉轮?什么东西?有这境界吗?两个吹牛都不打草稿的小鬼真是可笑!
看着红符一脸崇拜的样子,冷哼一声,真是带坏小朋友!
“闪开!”原本有些拥挤的人流忽然分开一条两丈宽的道路,一个富贵公子哥样貌的年轻人骑乘着一匹缟生朱鬣,目若黄金的吉量,前面还有两个身着黑衣的持刀护从,同样驾驭坐骑肆意在前方开道。
“这是谁啊?我尾章郡虽说崇武,但没有这般跋扈之人啊!”看着迅速消失在视线里的三人,有人气愤的发问,尾章郡有武规矩,修士武夫也很乐意尊守,这三人无意已经是犯了众怒。
渊离身边一位白衣佩剑修士讥声道:“这是我大阳郡云海脉的宗主三公子,出过三尊仙人的洞天家族,你们尾章郡有乘之增寿一千的长生兽?”
“血统不纯的吉量,最多增寿一百二,破马一匹,我尾章郡都是用来拉粪车的。”听见那修士阴阳怪气的话语,立刻有人呛声,没有修士乐意自家地界被人看扁,更何况是这武风盛行的尾章郡。
白衣男子轻笑一声,准备予以反驳,长生兽拉大粪?洛阳街头恐怕都没有这种规格的粪车吧!
“怎么?不服气?来打过啊!”呛声之人好像特别不喜白衣修士那般作态,好像一言不合就要发难。
这个时候渊离三人才隔着攒动的各色人头看见那个呛声白衣佩剑男子的尾章郡修士。
年纪与渊离应该不相上下,目若朗星,身高八尺有六,和炎差不多高,穿得是一身用不知名龙种兽皮打造的墨色法衣,此刻倚着一杆同源同气的黑色长枪,叼着一根草茎,眼神凌厉,肆意挑衅着那位白衣修士。
“少爷,回到族中稍作歇息再出来与这三洲一渡口的天才俊杰切磋吧。”持枪少年旁边一个同样持枪的高大汉子沉声道,他不想因为这种阴阳怪气的家伙耽误了他家老爷的打算。
凤凰出世,汉子猜想三洲一渡口的天才俊彦差不多都会来这尾章郡,各家千金当然也不会少,而少爷族中缺个少奶奶。
持枪少年摇摇头,吐出嘴里嚼碎的草茎,笑道:“沈大哥,我才刚下马车,都睡了一路了,骨头都睡得偻了,让我舒展舒展筋骨得了。”
白衣修士也不是什么好脾气,嗤笑一声:“尾章郡武风盛行是不假,蛮力而已,一个郡的道元都被大荒锁住,力气大没有境界有个屁用!来打啊!让我好好替‘少爷’你松松筋骨!”白衣修士把少爷两字咬的格外清晰,他根本瞧不上这种自家城内还需要带护从的家伙。
“也不错,就看你的手法合不合力了。那边就有沽兵台,是正持境的符金加持,放心打,走不走?”持黑枪的少年点点头,朝着一条一丈宽的街巷抬了一下下巴,那条街巷所通的就是沽兵台,一般是城内府兵用来训练比试的符金铸台,不过也是处理修士冲突的一个地方,道理再简单也废口水,而大部分修士武夫都觉得干一架比讲道理省事,毕竟修行路上拳头才是最大的道理。
白衣修士闻声,拿出腰间折扇拨开人群,走向那条街巷,背对着持枪少年嗤笑一声,笑道:“前年便是正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