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没有继续纠结在这个话题之上,转而说道:“黑无常的异化现象越发的明显了,我觉得不妨就以寻药问医的名义,先去伊登族群所在的云境之地走一趟。我想,大将军理应不会在救赎之城对一个已经被天方圣音的精神领袖阿里认定为圣子的人下毒手吧?”
吉军座看了老胡一眼,答非所问的说道:“老戴的身份已经由器灵戎右确认了,是来自于当年公子苏前往四岛之地时暗藏在秦国的那一支血脉。戎右自已原本就是秦王的私生子,同时是库库尔坎神器的器灵,相信自有一套方法来确认血脉纯正与否,并且也无需对我欺瞒。而按照黑无常现在出现的异化症状,如果不及时找到天狩云境之地的王城,恐怕是凶多吉少的下场。所以......我觉得黑无常应该不会与大将军私下有什么阴谋、勾连,毕竟看不到任何能够获益之处。”
老胡既然已经与甘道夫将两堂重新合二为一,将一个完整的鬼王派系交到了吉军座的手中,对后者完全就是扶上马送一程的心态,自然不会在意吉军座言语当中流露出来的一丝不满,若无其事的又说道:“其实有一个问题困扰我很久了,简直是百思不得其解。”
吉军座情绪不高,嗯了一声,算是作出回应了。
老胡继续说道:“按理说当年大将军与所谓天皇家族以及柴羽家族之间的争权夺利当中,是略占上风的。可是,他为什么会选择‘远走他乡’,从浑天仪的北天极跑到南天这边,在救赎之地暗地里经营自已的狡兔三窟?大将军其先祖当初如果不是存了想取所谓天皇而代之的意图,又怎么会冒天下之大不韪抢了母星海底遗迹研究基地的成果抢先了一步进入星际大航海时代?也正是大将军其先祖的胆大包天、恣意妄为才导致人类提早进入了星航时代!按照这个逻辑思路,当时大将军就没有理由拱手将救赎之城送到黑无常手中。我觉得,他更像是主动选择了放弃日出之国的一切,专心经营救赎之地。只是,我们当时借着希望之城前城主慕容一家内讧的机会一举拿下了希望之城,或许其实是打乱了他原本的布局和计划。”
吉军座点了点头,附和道:“这个问题我也想过。可是当时即便是饮鸩止渴也得把救赎之地并入新七军之下。无论如何,一个盟友,总比一个潜在的敌人要好啊!再说了,大将军当中移交救赎之地的时候非常干净,并没有刻意设置什么障碍。时间一久,戒备之心自然也就降低了下去。另一方面,也是建立在新七军日渐强大的自信之基础之上。”
老胡无可无不可的点了点头,又说道:“当时,吉恩大师的吉利佣兵团,行事极为低调,却是在图谋希望之城。如果不是钦丕魔兽夫妇横插一腿,让那些骑墙派心生忌惮,结局或许会有所不同。再结合你刚才所说的,在天地之城燕子坞下方的那个‘水库’.......你说,会不会每一座边民之城,其实都是另有用途的?你说.......有没有可能希望之城和救赎之地,除了同样拥有随着潮汐规律而启闭的‘水库’,其实也都是有‘内城’的?内城,才是吉恩大师与大将军都如此专注经营一座边民之城的原因?”
“你的意思是说,吉恩大师当初并非毫无反击之力,却选择了妥协,其实是为了掩盖其对‘内城’的企图。包括大将军后来主动移交救赎之城,只是待在十三坞之一的那一块自留地上终日闭关,也是为了‘内城’?”吉军座脸色异常凝重,喃喃道:“我们以为赚了便宜,白白得了两座产粮的边民之城,其实是却是在为吉恩佣兵团以为大将军两方势力在提供保护伞。新七军治下的版图,其实并没想象当中那么的完整。新七军异军突起,形成了中央星域三足鼎立的局面,造成了一个相对安定的环境,反而促使那两方势力可以暗地里全力研究、突破内城的秘密。这十年间,新七军只不过是建立在一个空中楼阁一般的基础之上,像那沙滩上的沙雕一般,涨潮时便会被浪潮一举推平......”
老胡也是阴沉着脸,喃喃道:“虽然军座你现在并不是虚弱期,却是你最虚弱的时机。如果换做是我,必然不会错过如此难得的机会。神族的兽骑军团与教皇直统圣殿的所谓‘八翼天使军团’,早不来,迟不来,偏偏选在这个时间点潜入救赎之城星域......恐怕已经是箭在弦上,引而不发而已。”
“你只是善于制药下毒救人而已,战斗并非你的专长。你去‘卧薪尝胆为吞吴’吧!我,不想再失去一位长辈了。”吉船长拍了拍自已的脸颊,振作精神,然后开门见山的对老胡说道。
老胡只是突然转头向广场边上一棵长得异常粗壮的参天大树看去。树身上一朵七彩的小蘑菇如同昙花一现一般,由鸡蛋大小膨胀至拳头大小,然后便迅速萎缩干枯了下去,朽木一般。整个过程就像是延时播放一般,不过是在两三坦的时间之内就结束了。
“现在已经来不及了。恶客,从门外不请自来了。”老胡脸上反而现在出一丝如释重负的表情来,嘀咕道:“既来之,则安之。待我们好好的‘安之’。”
“你说的是这些人么?这些只不过是跳梁小丑吧?”吉军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