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被抓住,羊咏信连忙摆手,想要挣脱。可辰浩天这厮像有怪力,动弹不得。
连忙加持大道规则,强化左手。但辰浩天又怎会让他如意?不给丝毫机会,上手就是一个过肩摔,摔的羊咏信那是一个气息混乱,无法引道。
一击得手,更是毫不留情。马上又是一个锁喉,将羊咏信摁在了地上。这招啊,这招叫强人锁男。
野蛮,极其的野蛮。我辈修行之人,本应以斗法高下,怎会有如此以肉体压人的败类。羊咏信实在蚌埠住了,与人斗法不下百余此,都是以斗法为主,肉身为辅的。像辰浩天这种,道法仅为辅的战斗方式,他还是第一次见。
其实这世界上,像辰浩天这种修士是极其不多的。原因无他,要想更进一层楼,始终是以道为本的,修士的躯体大多不会过分发达,更别谈像辰浩天这种肉搏进攻了。
而辰浩天也恰是看中了这一点,与羊咏信斗法,实力摆着,确实不一定能把他拿下。又见他已有些气喘吁吁,双手微颤,便知道他是一个体虚男子,所以一上来,就要猛攻,且招招直击要害,一切都尽量从简。
竞技场变成了一个摔跤场,两面衣着风度翩翩的男子在上面左右互博,画面太美,有些不堪入目,当然,场下也有些观众看的津津有味。
“啊啊啊啊”羊咏信发出几声嗷嗷大叫,这回他是真的被激怒了。肌肉收紧,握紧双拳,强行引雷上身,雷光从他身上迸出,誓要与辰浩天拼一个你死我活。
辰浩天也不逃,咬牙忍住疼痛,继续使劲锁喉。
电流经过肉身,羊咏信也十分煎熬,但辰浩天仍未松手,他也只能咬牙坚持。
意志,
战斗到了白热化的阶段,接下来是毅力的战斗!
双方都咬牙切齿,四目相互死死瞪着,只为能比对方多坚持一秒。
可,人体是有极限的,辰浩天还未成仙。
雷电的酥麻感,会让人的肌肉不自觉的放松,麻痹。辰浩天的双手,还是不争气的放松了。
察觉到了脖子处的松动,羊咏信立马抓住机会,双手往外一撑,脖子一收,迅速来了个金蟾脱壳。又使出最后一口气,再使出一遍风雷闪,与辰浩天拉开了距离。
竞技场上,两个已经有些焦黑的少年,有气无力的站着,距离不过两三百米,相互对持,摇摇欲坠。
辰浩天这边,从刚刚肌肉不自主的松动开始,他也已经要到极限了,甚至光是站着,就已经十分费力,现他只打算积蓄力量,欲等羊咏信先手,打出最后一下反击。
羊咏信这边,也已经到了极限,剩余的体力,可能仅仅只能打出一发威力不大不小的雷切了。他也在等待,等待辰浩天主动出击,给予反击,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去进攻了。
双方都死死盯着对方,蓄好了最后的气力,互相架着,就这样死死架着。
场下,原本热闹的观众席,也陷入了沉默。他们也都知道,这场天之骄子之间的竞技,就要到尾声了。睁大眼睛,不愿漏掉一丝细节,更不愿分神交谈,生怕只是一个回头,就结束了。
就这样,草堂竞技场,鸦雀无声,如日出前的黎明一般的宁静,如陷入泥潭般一样死寂静。
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草堂。
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人依旧僵持,毫无动静。
……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了,场下有些观众已经有些懈怠,紧绷的神经开始慢慢放松。
……
草堂外打更人的锣声响起,又是一个时辰过去了,此时依旧进入了晚上。望向竞技场上的两人,依旧纹丝不动,宛如顽石。主持长老们开始一个接一个的打折哈欠。
……
时间慢慢的流逝,打更人的锣声已又响了两次,现在已经半夜三更。两人从傍晚开始战斗,现在已经半夜三更,纵使场下的各位是真真的修仙之人,也有些坐不住了。除却主持的长老,只剩下些许较为强悍的弟子还在坚持。
时间继续流逝,台下的弟子大多数也已经睡成了一片,主持的长老们修为虽然高深,但也耐不住无聊,相互轮班观看。
“喔~~~~~喔”
一声鸡叫打破了清晨的宁静,一丝朝阳照向草堂,青砖绿瓦石路,隐隐透露出古朴与庄重。
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打完啦!打完啦!”
如一声惊雷响彻,像是正确的开机密码,唤醒了仍在梦乡中的众人。
“什么?什么?谁赢了?最后发生了什么?快细说!”
如恶狼嗅到了羊羔,老鼠发现了奶酪,麻木的众人再次陷入了狂热,纷纷争夺着,要早一步听到消息。
随后,一道两人同时倒下,被主持长老判平局,两人都被抬走的消息在一个早上传遍了整个草堂,一时之间,众说纷纭,所有人都在议论着这场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