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识过生命的荒芜，吴岳山的道心已经碎成了一地。
怀疑自己，就等于放弃希望。
吴岳山跪倒在苏昊的身前，五体投地，等着他出手。
苏昊有些撇了撇嘴。
世界的真相就是如此的荒唐。
他撑不住，那有什么办法呢？
他收起仙王之威的buff。
天道异象顿时烟消云散，众弟子这才得以喘息。
那种威压太过于恐怖。
苏昊觉得有些无趣，随口说道。
“你自栽吧！”
这话瞬间让上官伶心生不忍，她开口道。
“吴长老，你不用如此，苏道友其实是正道之辈，他不会咄咄相逼的。”
可地上的吴山岳丝毫不理会上官伶的劝阻。
微微起身，掌中运起法力向天灵盖拍去。
见此，上官伶瞬间化作一道流光来到吴山岳的身旁，一把扼制住了他的行为。
“吴长老！你这又是何必！”
吴山岳眼神空洞的可怕，呆呆的看向上官伶，没有言语。
悲伤莫过于心死。
那股求死之意已经很明显。
上官伶眼见不成又开口对苏昊请求道。
“苏道友，你劝劝吴长老，尽管他有些不对，但也不至于此！”
苏昊没有开口。
上官伶又转头对冷无霜说道。
“师尊，吴长老这么多年在仙宫，他的奉献和作为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你劝劝他，他一定听你的。”
冷无霜此刻已经恢复了正常，见这一幕，也是黛眉微蹙。
讲心底话，这冰云仙宫能安稳立这北极之地。
吴山岳的功劳不容小视。
她微微上前，和苏昊并排，红唇亲启，刚想开口。
就听苏昊率先出声。
“怎么？这就让你的道心碎了？”
闻此，冷无霜默默收回了动作，她已经站在人前太久，此刻他回来了就交给他吧。
听到苏昊开口，吴山岳眼里恢复了一些神采。
他嘴唇蠕动一阵，但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其意义很显现。
他心底的坚守的本我已经丧失。
他不知道自己该干嘛？
继续修炼成仙?
可仙也是苏昊刻画出来的人物，它们的性格，身材，样貌都是由苏昊所定。
这样的情况下，他的努力又有什么作用呢？
他变成什么样，又能如何？
他已经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苏昊继续开口说道。
“吴山岳，从孤出现在这一刻起，这个世界的走向就不在任由孤操纵，你早就活出了自我。”
听到这话，吴山岳眼中升起了一点希望。
而一旁的冷无霜和上官伶对这话有些不解。
他有些激动的说道。
“我...我还是我吗？”
“自然，从现在开始，你已经是你自己了，再没有人操纵你的命运。”
“可我......我存在的意义呢？”
命运的傀儡一旦脱线，就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方向。
他们习惯于被人安排，习惯于被人驱使。
当有一天，你告诉他们，你自由了，你走吧。
他们依然会在原地徘徊，或者自杀。
这个问题可以说直指本心。
苏昊笑了笑，伸出手放在他的头顶说道。
“跟随孤的脚步吧，跟孤一起破碎这方世界，找寻生命的意义。”
“同时成为那与天地同寿，与日月同辉的伟岸，如何？”
吴山岳眼里彻底升起了一股希望，与之伴随的还有那坚不可摧的信念，他忍不住问道。
“我这样的人，可以吗？”
“对于别人来说，当然不可以，但是，跟着孤，你就可以，不管你从前是一条狗，还是一条龙，对孤来说，都一样！”
吴山岳彻底醒了过来。
随后，法力微动，在一声惨叫中，将自己的神魂分出一半，拱手递给苏昊。
“我吴岳山从今天起，就是您的刀奴，还请主人收下本奴的神魂，以表忠心。”
附近众人一脸震惊的看着这奇怪的一幕。
前一秒还打生打死的两人。
此刻。
一个自愿成为奴仆。
一个一脸嫌弃。
他们的世界观简直被颠覆了。
冷无意六神无主的看着苏昊，不住的吞咽着口中的口水。
所以，他爹的来头这么大吗？
正此时，却听到苏昊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