飒飒凉风的静谧夜里,外面好像飘飘荡荡地飞着几个小小身影,竹灯在室内默默地发出光亮,小白在一边的床上辗转反侧,熬。
禹在一边也睡不着,小七在楼杆子上静静地坐着。
“小白……”禹突然微微地轻声问。
“嗯?”床上哼唧了一声。
“你怎么了?”禹问,“肚子不舒服?”
“没事,一定是今天扑了凉气……”床上,小白翻身过来回答。
“那没事就好。”禹松了口气,小七沉默无语。
方面风刮得赫然大了不少,树影婆娑,灯火摇曳,屋里面忽明忽暗,风里隐隐地夹杂着……衣褶翻飞声。
禹眼睛瞪了一下,冲到门边沉声道:“来人了?”
“别紧张,”小七道,“不一定是什么坏人。”
“秋风掠如锦,肱股似锥刺。冷霜寒彻骨,冰钉簪叶脊。夜雨时来往,连影梭粒子。默默眼观望,铺天亦盖地。凄怆九月天,何故生虫弊?”门外几声吟唱,一双手拈开房门。
一个头戴斗笠,身披黑纱,脸着面具的人,赫然站在门前,不止一个人,后面还跟着一个同样装束的女人。
小白脸色瞬间变了,真的是那种惊慌不已又无法明言的矛盾,小七看见了,脸色也变化。
“你们……”禹试探性地发问。
“呵呵……”透过面具,女人弯眸子笑,“我们想暂且借着避一晚雨呢……”
“抱歉,”小白满脸敌意地跳下来,“寒舍简陋,没有床铺多余。”
“没事,我们不是那么挑剔,”女人道,“站一宿如何?那也无妨。”
“那……”小白犹豫不止,看了看四周,也没有什么理由拒绝,就回答道,“进来站一宿吧,随便,只要你们熬得过去。”
“不不不,”前面的瘦削男人走进来指指一边,“我的意思是,你站一宿,我睡着。”
“什……么?”小白提起龙头拐棍,横在身前道,“两位要反客为主吗?未免太看好自己了吧!”
“哦?”男人看了看女人,冷笑一声,“这家伙在说他自己呢你看看说的多有理。”
“呵呵。”女人笑着用手作势掩了掩口。
“……”小白突然浑身战栗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体内一突一突,整个人好像木偶一样地钉在那里,女人嘿嘿一笑,漫步到小白身边,轻轻一推,他整个人就倒下去。
禹大惊失色地冲过来,已经断气了。
“你!”禹惊怒地跳起来,小七意识到什么似的冷笑一声:“禹!停下,不要急。”
“真是的……”男人附身,说道,“小七,来,让禹看看。”
小七嗯了一声,将劈柴刀扔过来,男人抓住脖颈一割,大片的黑水流的满地皆是,地下被腐蚀得坑坑洼洼,尸体迅速干瘪下去,随即就像气泡一样地被腐蚀消失了。
男人把面具解下来,也试探性地扔进黑水,也腐蚀得烂臭,地下一片浑浊。
女人也把装束都脱下来,面不改色,波澜不惊。
我最后把身上的黑纱脱下来,然后不安地对他们袒露:“不知道易寒他们会不会也……”
“不知道。”禹毫无主见地摇头。
“唉……”我无奈地说道,“玄樱,给他打电话问问吧。”
“喂?”电话另一头,易寒声音里面满是半夜被打搅的不耐烦,“干什么。”
“易寒,你好吗?”玄樱声音十分温柔地问。
“呃!”易寒打了一个激灵,“神经病啊,大半夜的给人家打什么电话。”
“不瞒你说呢……”玄樱道,“我们都放心不下,现在已经又一个蛊虫傀儡进来了,我们担心你那里……”
“又是小白让问的吧?”易寒说,“没有他,你就不活了?”
“……”玄樱语塞,易寒又说:“让他说。”
“喂。”我接过电话。
“嗯,你们那里没有什么事吧。”易寒问了。
“没有,让我已经除掉了。”我反问,“易寒,你家里的事情处理完了吗,什么时候回来?你和枭人少不安全。”
“你们不要疑神疑鬼的。”易寒宽慰道,“明天事情就完了,我们后天即可启程,很快就回来了。”
“快点,不要磨磨蹭蹭的,”我说道,“我们都等着呢。”
不知多远之外的一个黑暗房屋。
“萧少爷,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一个?”
“又是这一套,”一个少年人影在缸里磨磨烟,“弑陌,就不能换点新的?你都说了吧。”
“你的失散的兄长可是回老家了呢,这是坏的。”
“好的呢?”
“哈哈……好消息是,他正好和我有血海深仇,我愿意合作,的时候,你的地位,不就稳固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