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苍老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眨眼间大长老顾虢已经站在林铦和柳霄中间了，散发出的气势让柳霄和林铦纷纷后退。

事已至此，就由不得二人再打下去了，只能收手，不情不愿地行了个礼。

“怎么，要不我让你们接着打下去？”大长老顾虢笑呵呵地说道，似乎真的愿意不理二人。

林铦冷笑了一下，“哪敢，您老都来了，我又怎能违背您的意愿。”

大长老听了这话笑意不减，对林铦的以下犯上置若罔闻，拍了拍林铦的肩膀，苦口婆心劝道：“好了，都是自家人，刀剑相向多不好。”

林铦冷哼一声，丝毫不给大长老面子，转身离去。

大长老发现柳霄人影也已经消失不见，深深地叹了口气。

“是顾灵儿师姐！”

不知谁大喊了一句，在场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朝一名女子看去，每个男弟子眼中都有倾慕，甚至连少数女子都不例外。

“这谁啊？”方离问道，视线也朝那天使脸蛋魔鬼身材的女子望去。

一旁的秦裕压低声音解释道：“这人是大长老的宝贝孙女，天赋卓越，是宗门大部分人心中的女神，当然主要还是因为顾灵儿是个大美人的缘故啦。”

方离轻轻点头，目不转睛地盯着顾灵儿胸前的波澜壮阔，嗯，确实大。

大长老带着顾灵儿远去，众人也各忙各的，纷纷离去。

次日清晨，方离心情极好地走在碎石铺成的小路上，不因其他，仅仅是因为今天醒来的时候不再一脸迷茫，不需要秦裕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话才能记起那些过夜便忘的记忆。

秦裕大早见到方离气定神闲的样子心情也变得极好，方离能想起来当然值得高兴，还有就是终于他娘的不用每天都去说一堆废话了啊！

随便吃了点东西秦裕想带方离去学功法却遭到拒绝，秦裕没有追问原因，他觉得方离可能是因为天赋出众被某位长老看中了，将来必成大器，以后自己跟在他身旁吃点残羹冷炙都能受益无穷，这是他从小总结出来的“人生大道理”

两人各做各的，秦裕去听宗门内的导师授课，偶尔还能有长老来指点，给人以大机缘。

方离其实也想去的，但被白色源气白桓阻止了。

“这里怎么样？”方离小声问道，虽然这里只有无边无际的竹子，但自己人生地不熟，要是不小心误入了别人的地盘然后还让人发现了白桓的存在，难保不会生出什么不好的想法。

“还行，山清水秀之地乃源气汇聚之处，这样静谧的环境对修炼最有好处，”白桓的声音在体内响起。

方离嗯了一声，找了块大石头坐下来，静心学习功法，一坐一整天。

夜色中，方离坐在石头上，双手托腮，愁眉苦脸。

“确实有点看不太懂，”身体里传出声音。

方离也说道：“这东西真的是人能学会的？”

一整天，方离都在研究功法，然后一无所获，方离有点好奇这玩意是谁创出来的，一部功法里面两个要义，给人学的？

重点是方离只需要轻念口诀，自己全身的源气就发出疼痛感，这还得了？

青色源气更是在体内翻腾，差点把自己的“大哥”给打了。

方离算了算，大概不足二十天青云秘境就要开启了，昨天刚见着大长老回山，看来都已经在做准备了，而自己连个功法都学不会，等会用完源气之后难不成花个好几天去等身体自己吸收补充？

“喂，你那有没有什么可以给我学的功法？不要这种非人类型就好，”方离轻声提醒白桓，想让他找部简单点的功法给自己，既然现在这个学不会，那就退而求其次，先找个简单点的，总不能死磕着不放。

“我找找，应该有吧，我脑子里的记忆没头没尾的，你先去休息吧，”白桓说完就不吭声了，慢慢在自己的脑海中寻找符合方离要求的功法。

回去时，秦裕以为方离那颓废的样子是被“那位长老”给骂了，就算方离说了没事也一直在身旁安慰着方离，说了大半天才肯离去。

辗转反侧睡不着，方离轻声推开虚掩着的房门，静悄悄地走出弟子居所，自己这几个月都在藏书阁度过，忙着禁制的事，从来没有跟门内弟子有过交集，见到人也只是擦肩而过，从不打招呼，到现在不知道宗门内有几个人知道方离这个名字。

面前走过来几个人，都喝得酩酊大醉，走在一起不知道是相互搀扶还是相互拖累，那摇摇欲坠的样子让方离都替他们捏一把汗，总感觉下次见到他们的时候这几个人都会少颗门牙。

好了，不用下次了。

这距离是到不了了，方离竭尽全力打出一道源气团在那四人面前，然后就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方离看着这幅临危自救的好戏，都想鼓掌叫好了，这几个家伙在险些头着地时瞬间酒醒，连忙不再跟同伴手牵手，而是抽出手撑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