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疤的加深

主城是恢复最快的地方,春夏秋冬的变化也格外明显,每年莺歌燕舞,她都会邀请繁星烛来主城一聚。

自从单驳暮和她把话挑明之后,繁星烛就很少难过,俩人虽然别扭,但是没有了隔阂。

这让风寂桐很开心。

“说来好玩,离珀这几天一直在画画,他说自己忽然间发现自己画画不错,还说要给你画呢。”

“这么久了,他怎么还是这样。”

风寂桐调笑繁星烛,这件事繁星烛也很苦恼。

离珀压根没有放弃过追求她,只要有机会独处就一定要独处,不过他的行为让单驳暮有了危机意识,这个木头竟然有了吃醋的迹象。

“段白夜前些日子给我写信说,她在冰川找到了自己的族人,但是情况不乐观,要带着族人往咱们这边靠靠,问我有没有地方,给她挪个城池,毕竟蛇还不是很能被人接受。”

繁星烛听着风寂桐的苦恼,她也没辙,给了那些家伙繁衍生息的时间和机会,他们就拼命的增长,现在已经会自己开辟城池了。

说来也要多亏莱迟乐监督他们编纂的那些书,莱迟乐离开后,风寂桐也继续组织人写了下去,不过这些人悄悄把这些知识传给了外界,他们自认为高傲的学习,传授。

礼仪和修炼,他们独独不乐意接受历史,哪怕离珀把那些故事全部画了下来,一笔一笔血账记在城墙上,然而他们宁肯涂去整面墙,也不愿意了解昔吾的不堪。

在他们的记忆里,昔吾最后就是个圈养他们但是喜好杀生的暴君。

哪怕事实摆在眼前,他们心里还是昔吾杀掉的那些人。

这让风寂桐很是气愤,她想改变这些人的认识,而这些人反问她,我死掉的家人谁来还?

也并不是全部都这样,所以风寂桐忍住了脾气,她不能再给昔吾抹黑。

令他们没有料到的是,这些人的悟性很好,哪怕不去刻意提点,每一次交手都能觉得他们的成长恐怖。

元祭的力场已经很大了,周遭城镇被迫迁徙,也有一些不怕死的悄悄摸回来寻宝。

正当几人翻找东西的时候,一个女人轻轻哼唱着小曲由远到近,慢慢出现在他们面前。

女人一袭红衣,头发高高挽起,双手带着两只不同颜色的手套,一直暗金色,一只白金色。

“说来也是很佩服你们的贪婪,不顾生死也要来寻宝,我这里是,罗屿琛那里也是。”

女人声音带着一股慵懒的气息,在慢慢靠近的时候摘掉了手套。

“陪你们玩玩。”

她说完,浑身的咒文都在一瞬间涌过灵力,几个不怕死的直接冲了上去,仅仅只是被她抓住胳膊拉了一把,那人瞬间就浑身干扁,毫无生气的倒在了地上。

“她是血祭司!”

残阳落下地平线之前,暖黄的光洒在这座废墟上,女人捡回了自己的手套,靠着废墟擦去脸上的血渍。

“我说澹台啊,你究竟去哪了,为什么不和我们联系。”

玉灵子抬头看着远方,地平线上多了几个黑点,那是这些年建立起来的城镇,很快他们就会蔓延到这个地方。

她知道自己笨,没有主见,在昔吾解体之后,自愿来到力场守护元祭,这是她唯一一次自己做出来的选择。

她不希望现在的一切覆盖昔吾的痕迹,这片大陆不应该把他遗忘。可是自己没有办法。

她甚至不会像离珀那样,把过去的事讲诉给其他人。

可是千年时光,她也不知道自己脑子还能记住多少。

“澹台的嘴角永远都是弯弯的,我很喜欢罗屿琛的眼睛,像没有打磨的宝石,寂桐姐姐真的很漂亮……”

她又哼着自己编的小曲,往力场里面走去,最后一句的时候她迟疑了。

“尊主他爱的夫人,像是……”

软软的果糖。

她没有说出口,因为面前出现的人让她很警觉。

“千倾离。”

“不要紧张,我肯定不会打元祭的主意的。”

千倾离笑着和玉灵子打招呼,在昔吾解体后不久,他就发现没了血誓的保护,他在吸收三圣力的时候格外容易受伤,为了小命他不得不放弃,不过三圣力被他吞走的初生之源已经少的不能再少了,只有大殿里那个被昔吾一起带走了,他碰不到,剩下的这俩,已经没有了自我成长的能力。

所以他做了件错事,趁着几人对自己没有戒心,悄悄尝试吞噬昔吾的源力,泯葬。

结果很明显,他刚刚开始动作就被血誓反噬,不是巫月年搭救,自己就死在了力场之中。

这让他不得不感叹昔吾的强大,同时他也被驱逐出了主城。

“量你也不敢,我可和年年不一样,你去碰元祭出了事,我一定帮元祭吃了你!”

千倾离无奈的哈哈干笑,他来找玉灵子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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