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湖因“任我行”三个字而沸腾时。
某处山巅上……
风~
吹愈烈。
雪~
染山巅。
这是一座无名山,山不算高,但在秋意袭来之际,山巅一片凉意。
不过,即便如此,却也未到下雪的季节。
这山上的雪又从何而来?
无他~
皆因一人之故也。
“左冷禅,好个左冷禅,看来,这二十年来你长进了不少,若你当年有此绝技,我胜不了你。”
随着一声豪迈的大笑,近日在江湖中传得神乎其神的任我行从一块巨石落下,脸上闪过一丝青白之色。
在他对面~
同样一道高大的身影落下,却是重重砸在地上,似受了不轻的伤。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逃脱华山牢笼的左冷禅。
只不过~
他这会儿的情况不太妙,手中紧握一把断剑,身上气机溃散,一身雄浑的真气似有崩溃之兆,而在他落地之处,方圆数尺之内,有气流下沉,瞬结白霜,渐化为雪。
不出意外~
这无名山巅的雪也是出自他的手笔。
原来~
就在不久之前,任我行,左冷禅这两位黑白两道的前·巨头,就在这荒山之巅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结果很明显:任我行站着全胜,而左冷禅……倒地不起。
“左先生的寒冰真气好生惊人,半年前还只是一股微微寒风,想不到半年不见,竟已达到如此程度,倒是让向问天好生佩服。”
就在左冷禅挣扎着起身时。
不远处,两道人影从角落里走了出来,一男一女,正是向问天与任盈盈二人。
说话的是向问天。
只见他口中说着“钦佩”,眼中却是毫不掩饰忌惮之色,快步走到左冷禅身前,伸手将他拉了起来。
左冷禅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连忙闭目调息起来。
好一会儿~
他才吐出一口肉眼可见的白色气柱,重新睁开眼道:“任教主武功盖世,吸星大法不愧是绝世魔功,左某的寒冰真气还是不如也,倒是让三位见笑了。”
随手扔掉断剑,这位左掌门也是大方地承认了自己的失败,眼中丝毫没有半年前,那股“对魔教中人务必赶尽杀绝”的气势。
仿佛对面只是三个普通人,而非闻名天下的大魔头。
对此~
任盈盈自是心中不屑。
她对这些正派之人可没啥好眼色,一个个男盗女娼的,尽是些虚伪的卫道士。
不过~
在扶住自家爹爹后,她却是大吃了一惊,心中震动。
“怎么可能,爹爹体内真气冲荡若斯,有一股寒气在窜动……他的寒冰真气……”仅仅只是心思一转,她便猜到是怎么回事。
这左冷禅竟厉害若斯。
虽然表面上看,是任我行大占上风,风轻云淡赢下战斗,左冷禅则倒地不起。
但~
从此刻任我行体内的状况来看,显然不是这么回事。
经过半年的父女相聚。
任盈盈也是早已习得“吸星大法”这门武功,也知道了这门绝学的一切弱点。
吸人内力,导致自身真气驳杂,以至于,吸取十成功力,往往可为自身所用者不过十之一二,并且,因为异种真气反噬自身的缘故,修习者还要时刻面临走火入魔的危险。
虽然~
据任我行所说,他被关在西湖牢底的这二十年里,经过日夜的参悟,已经克服了走火入魔的弱点。但……
经过这半年的相处,任盈盈还是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当任我行吸取他人功力,一次性吸收过量时,这些外来的真气就会冲荡自身,令他痛苦不堪。
不过~
放在往日,要想出现这种结果,任我行至少要一次性吸掉超过一掌之数的一流高手,方才会有这般巨量的真气。
可现在,左冷禅一个人就……
而且~
因为同样修炼了吸星大法,任盈盈能清晰感应到……
正在任我行体内翻江倒海的这股真气,量并不多,质上却是远远超过往昔所见的任何真气,恐怕,就连传说中少林寺镇寺绝学“易筋经”也无这般神异。
这样一看~
任我行要不是经过这半年的猥琐发育,暗中吸了不少天骄,大派高手,江湖散人的真气,再加上有过一次奇遇。
在一次与少林大和尚的巧遇中,为避免对方把自己再现尘寰的消息传出去,灭杀对方时,从对方身上得到过几粒大还丹,因而得以凭空收获几十年功力。
恐怕,这一战的结果将以任我行的“惨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