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担不得。
惨遭灭门之祸的林平之,早已不是曾经那个侠义少年。
如今的他,只是一个为求报仇,不惜练就葵花宝典的狠茬子而已。
在看了任我行良久之后,仅仅只是平复杀气,归剑入鞘,安静坐下,道:“明人不说暗话,任先生,你我之间,就不去说什么师徒情分了,想来,你那一夜的举动,无非是看中我这个一介残躯而已。”
面对他的坦白,任我行也不恼怒,反而哈哈大笑,道,“有觉悟,我越来越欣赏你了,不错,我很看好你,怎么样,合作吧。”
扯了半天,终于绕到正题。
林平之首次露出真正的笑,“这正是我的来意,看来,任先生是真正的聪明人,华山派太强,单单我们任何一方,都不可能与之匹敌,要想对付他们,我们必须联手。”
“哈哈,林小友说得不错。”任我行抚掌大笑,转头看了看左冷禅。
“左大掌门,你呢,意下如何?”
一直不曾开口的左冷禅停下调息,睁眼看向几人。
他先是看了看任我行,随后看向林平之,幽幽道:“林平之,我知道你,三上华山,按理说,你对华山的恨意是做不得假的。”
“不过……”
忽然,左冷禅话锋一转,目光锐利,“老夫纵横一生,见过太多心志不坚之辈,也见证过无数脆弱的联盟。一如当年的五岳剑派,名为联盟,实则一盘散沙。”
“若非五派各有异心,半年前,老夫又岂会惨白如斯。”说到这里,左冷禅的情绪有些低迷。
闻言~
几人包括任我行在内,都是愣了一下。
尤其是任我行,他想到了当年五派合攻黑木崖之时,他日月神教明明坐拥无数高手,可惜,一些家伙觊觎他的教主之位,暗中拖后腿。
让他处处受到掣肘,无法对五派造成致命一击,就连自己也身陷五派合围,多次险些走火入魔,为后面东方不败偷袭成功创造了机会。
如今想来,自己所遭遇的,不正是左冷禅刻下的感受吗。
一时间,他也不禁沉默起来。
左冷禅瞥了他一眼。
乎猜到了他的心思,轻哼一声,似有嘲讽,又似快意,但很快,他又看向林平之,继续道:
“林平之,我在那处令人憎恶的牢笼,曾听到一些传闻,据说,你似乎对那位华山千金有些想法,对待她态度多有不同,恕老夫直言,你这样的人,虽然口上喊着报仇,但心里……”
“恐怕并不坚定吧。”
“与你这样的人联盟,敌人又是华山派,不,应该说,是那个家伙……老实说,我看不到任何希望。”
“就像我说的,脆弱的联盟不堪一击,不如不要。”
左冷禅的语速很慢,但却沉稳有力,每一个字都好似重锤,砸在林平之心上。
他脸色几变,脑海中浮现出那道身影。
他对她的态度是不同的吗?
或许吧。
毕竟,那个女孩儿是那么天真,口口声声说要替他主持公道啊。
那娇憨的样子,那起伏的情绪,似乎都在告诉他……
是真的呢!
算起来,自从惨遭灭门之后,这还是第一个对他露出过这种神情的人,其他人看到他,大多都是怀疑,犹豫和贪婪。
怀疑他身上有辟邪剑谱,犹豫要不要出手,而贪婪……
只有她,那个姓岳的女孩儿。
是不同的。
只可惜~
在他最需要主持公道时,她没有出现,而他们见面时,他已是个去了势的人。
已算不上男人。
林平之脸色变化,时而面色悲伤,时而表情狰狞。
便是习惯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魔教圣姑任盈盈,也不禁心中发怵,暗道这少年邪性之大,简直就是天生的魔星。
就在众人心思流转之际。
忽然~
只听那左冷禅又道,“说起来,林平之,我虽不知道华山派到底是不是你的仇人,但……有件事或许你有兴趣知道。”
“嗯?”
本能地,林平之抬起头。
“你可知道,说起来,你林家的辟邪剑谱,与华山派还真有一段深厚的渊缘。”
“你说什么?”林平之乍然目放光华,眼中有慑人的光。
然~
左冷禅何许人也,丝毫不为所动,只是讲起了一段江湖历史。
“当年……”
“华山派还是五岳剑派之首,有两名华山派的高手,名为岳肃,蔡子峰,一日,他们前往南少林做客,无意发现南少林中有一绝世神功,名为《葵花宝典》。”
“当时的南少林,有一高僧,名红叶禅师,正是这部神功的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