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虎山隘口前,傍晚。
大同太守正率领一万步兵徐徐前进,探索玄甲军的踪迹。
“太守大人,我们确实在早上的时候看到过大批骑兵,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似乎改变了路线,没有往卧虎关这边来。”
镇守卧虎关的刘偏将小心翼翼的报告着,马上的太守大人看他的眼神仿佛纷纷中要将他杀死。
“安大人给我下了死命令,不顾一切一定要追上去,刘偏将你觉得他们可能在哪?”
刘偏将看了看地图,除去他们的道路就只有返回一条路,难不成他们返回和北府军对冲了?
不过想归想,刘偏将也不太敢说,毕竟兹事体大事关脑袋的事还是谨慎些好。
看到刘偏将沉默不语,大同太守终于坐不住了,下达了命令。
“全军立刻出动,沿着大路脚印追击敌军!”
一声令下,两万大同守军朝着他们的坟墓缓缓前行。
卧虎山南三十里旁树林中,秦琼率领了四千玄甲军等候多时,随后秦琼一个手势,麾下骑兵纷纷给马匹口中放上了缰绳。
“陛下果然神机妙算,算到大同守军已经归顺安禄山。”秦琼暗暗感叹当今陛下战略眼光出众,他自叹不如。
“弟兄们,杀掉大同叛军!从大同回长安!”
“杀叛军!回长安!”
“杀叛军!回长安!”
“杀叛军!回长安!”
秦琼对士气非常满意,这次四千玄甲军他和侯君集左右树林分布一千重骑兵,中路则是两千轻骑兵负责箭矢支援。
“射!”
一声令下,正面两千轻骑兵几乎在瞬息之间,将壶中五十四只箭全部射出。
十万八千枚箭矢在空中画出了优美的弧线,虽然在夜晚,但是骑兵仍然凭借自身的多年的经验将箭雨射到了指定的位置。
茫茫箭雨抛射在天空,此时天色已黑,大同叛军根本看不见,瞬间前锋上千步兵就被射成了刺猬。
“敌袭!”
“敌袭!”
“快!快结盾阵!”
刘偏将慌忙指挥,眼前的步兵不得不踏着同僚的尸体举起他们的盾牌,抵挡这十万只箭雨。
可是与此同时,玄甲军的两千重骑兵已经分两路左右夹击了过来!
很快玄甲军顺利切入了敌军的中路,引起了叛军的极大恐慌。前方不知为谁而战的上百炮灰步兵头一批丢下了武器,发出野兽般的嚎叫,失魂落魄的转身想逃。
但是后面已经给后续的督战队堵死了,督战队“刷”的对这群逃兵亮起了刀枪,用一阵箭雨迎接他们,炮灰无路可跑,只得向两翼溃散,又冲击了大同卫戍的骑兵部队的阵型,那如山的刀枪剑阵顿时乱成一团,趁着混乱,玄甲军的铁流瞬间跟着杀入!
大同叛军顽强的阻击这支狂飙风暴,企图为两翼骑兵部队的出动争得时间,可是转头望去自家的骑兵已经被玄甲军的黑色铁流吞没,甚至没有骑兵再能站起来冲锋!
大同守军素来以勇力著称,一直被认为边疆守军的第一!可是这次大同太守眼见自己的部下在玄甲军的猛烈攻势下,一个个不是被杀得滚落马下就是掉头逃跑,太守简直气得发疯了!
身边的人眼看越来越少,他礞然不顾,一步也不肯后退,正因为愤怒,他加倍的勇悍,八十二斤重的巨斧在他手中就如同牙签般轻便,即使是玄甲军的明光铠也不能抵挡他那猛烈无比的一击,几个围攻他的骑兵不一会统统给他斧子砍在头上脑浆迸裂而死,他更加的嚣张,就主动出击,挥舞着巨斧左冲右突,所到之处不停的有玄甲军惨叫落马!
大同太守狂笑,高呼“敌将可敢与我一战!”
秦琼不出声的拍马迎上去,太守再次狂笑“小小校尉,你也敢来送死?!”确实,通常主将都有披风,而秦琼为了不让披风挡着,早已脱掉,也造成太守以为他只是一个校尉的错觉。
两人马头相向,对驰而近,太守双手持巨斧,借着马的冲力,从上而下猛击对方的脑袋,他要一击杀了这个校尉!
巨斧带着凄厉的风声在空中划了一个惊心动魄的弧线击下,太守的嘴角边露出狰狞的笑容他期待着对方脑浆崩裂的那一声闷响…
但是那一声并没有出现。秦琼使了一个灵巧的错身动作,就象是一阵飘过的风,在马背上消失得无影无踪。太守十拿九稳的一击落空了,两骑对驰而过。
太守还没来得及惊讶,忽然看到了一幕很奇怪的景象自己离地面越来越高,还可以看到自己的无头的身躯沉重地滚落马下,颈口处一腔红血喷得老高老高,连那个校尉的手上的双锏都染得通红……
眼看自己勇猛的主帅殒命,大同守军的士兵发出一声悲鸣,失去了最后的斗志。眼看着秦琼一手提长锏一手提着太守淋淋的人头狰狞着扑杀过来,无论哪路兵马都吓得魂飞魄散。
“大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