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少爷，老爷说过了，如果你还要去怡红楼，让我拦住你！”
小小连忙跑过去张开双手拦住了准备出门的何归年，小脸上紧绷，闭着眼睛侧过头不敢看何归年，她也不知道老爷为何会觉得她一个丫鬟能拦住少爷，少爷要是不高兴，把自己当小鸡仔似的拎起来一扔，怕是都能飞出去好远。
“小小。”
何归年知道这是父亲让自己做选择，按照以往，他可能一把推开小小“冲出去了”，但是这次并没有生气，而是对着小小露出了温和的笑。
“小小在。”
听到少爷语气温柔，小小这才转头偷偷打量何归年，与其眼睛对视了一下又连忙低下头，心头又一紧，少爷看着自己的眼神怎么有点奇奇怪怪的...
“这些年我对你可还好？”
“少爷对小小很好很好，可是…可是…老爷说了...”
小小紧张的都快哭出来了，一双小手拧在一起，少爷今日为何说这些，让她惶恐不安。
何归年走到小小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来到何家六年个子却没怎么长高的丫头，伸手在其头顶量了量。
“你说你，来到何家那么多年了，咋就不长个呢？”
“啊？这...小小也想长高一点呢...”
小小小脸一红，有些扭捏。
“你过来。”
何归年握住小小的手，拉着不知所措的她往里走去。
“好...好。”
在何归年的示意下，小小在屋内坐了下来，何归年则是站在一旁，一只手放在小小的肩膀上，使得小小娇小的身子都有些颤抖了。
“放轻松点，你应该也听说了吧？关于我跟二郡主的事。”
“是的...少爷与二郡主要成亲了...”
小小点点头，眼眸微动，看不出喜乐，盯着地面。
“哎你说，咱们一起长大，我早就把你当成亲妹妹一般看待了，你何必还每天像个贴身丫鬟一样照顾我的饮食起居呢？”
何归年走到了小小对面，从桌下拉出一把椅子坐下，慵懒的右手杵着脸，左手有节奏的轻轻敲击着桌面，看着总是莫名害羞和紧张的小小，有些好奇。
“少爷...小小父母早亡，体弱多病，是老爷夫人给了小小继续活下去的机会，小小能做的，只有好好照顾少爷，不辜负老爷夫人对小小的再造之恩，不敢奢求其他什么...”
小小低着头盯着脚尖，不敢看何归年，总感觉今日的少爷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心里格外的期盼以往那个嘻嘻哈哈没个正经的少爷快点恢复正常。
何归年看着小小局促的小模样，又好气又好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你觉得我人怎么样？”
“啊？少爷自然是极好的人！”
小小毫不犹豫的点头回答，偷偷瞄了一眼何归年，见其还在盯着自己，又红着脸低下了头。
“我要你真实的客观的评价，不要老是学其他下人一样只捡着好话说，你放心大胆的说，无论说出什么话，我都不会生气的。”
何归年盯着小小，表情认真。
“那...好吧..那我说了哈？你不会打我吗？”
小小终于打算抬头正视何归年，可对上了少爷的眼睛，很快又败下阵来，灵动的眼眸眨啊眨，盯着桌面这看看那看看。
“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打过你？说吧！”
何归年有些无奈的翻了翻白眼。
可是，昨天早晨阿福他们被老爷叫人打得很惨啊，小小心里想着，不过眼前是少爷的话应该就不会这样了。
“少爷，有点懒，每次起床都很晚，很多时候吃饭还要人家喂，明明夫人说让你自己吃饭的...”
似乎是鼓足了勇气，小小终于说了这么一句话。
“嗯，还有呢？”
何归年点点头。
“还有..还有..”
小小看到何归年似乎真的没有生气，心下松了一口气，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
“还有，少爷总是不喜欢在家里吃饭，每次也吃的不多，剩了很多好浪费的，明明灶房李叔做的饭菜很好吃！”
“嗯，所以这就是你每次送饭菜过来都先偷吃一部分的理由？”
何归年点头，看了一眼桌上早早送来的饭菜，嘴角微微扬起。
“啊？不是！少爷知道了？不是！少爷听我狡辩...”
小小很震惊，瞬间涨红了脸，刚提起来的勇气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
何归年摆了摆手，打断了小小的支支吾吾，指着桌上的一盘荤菜。
“看到上面那块五花肉了吗？你咬了一半把瘦的吃掉了，留半边肥肉给我，也太明显了，还有，你嘴角的油渍都没擦干净。”
小小只感觉如遭雷击，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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