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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阳的第二章 将军府在线尝鲜阅读:
待回到家中,李瑞阳倒头便睡,这一觉便是睡到了日落西山之时,他竟是睡去了几个时辰。只是他一醒来就惊喜的发现白天那种昏昏沉沉之感已然消失了。此刻他精神充沛,体力似有无穷力气,他好似可以绕着西凉城跑上几圈。唯一奇怪的是他频频有想上茅房小解之感。他却不知这一切都是那蛇胆雄黄大补酒的功效。这药酒需一杯一杯的饮下,再让酒劲与药力在体内慢慢发作,方能起到舒筋活血,壮大精元,百战不殆的效果,似他先前那般一饮而尽,又活蹦乱跳,酒劲与药力立时发作,却正好是让他酒劲上头,既昏昏沉沉又体内发热口干舌燥。幸而他一番熟睡,终于是将体内的酒劲慢慢散去,药力逐步吸收。
他却是不明就里,此刻他下床打了盆水洗干净脸,发现袖子上也有不少血污渍,正要找件干净衣裳换上。却看到母亲匆匆忙走了进来,张氏言道“瑞阳,你在就好,我正要找你,快随我去将军府,你爹出事了。”闻言瑞阳吃了一惊道“我爹出什么事了?”“你爹受了重伤,现在将军府救治,将军府来人传我们娘俩进府探望”说完张氏拉着瑞阳便急匆匆出了门。行至门口瑞阳就看到一个仆役装扮的青年立在那,张氏见了略一欠身道:“这位小哥,久等了,这是小儿瑞阳,劳您前边引路。”青年听了轻点了下头,言道“且随我来吧。”说完看也不看瑞阳母子,转身就走。瑞阳和母亲也不敢多言,闻言赶紧跟了上去。
约莫走了一刻钟,他们到了一幢高大的门楼前,只见门前立着两只一丈多高的石狮子,八个轮值的守卫站立两旁。门框上还挂着一块牌匾,上书“将军府”,当是将军府无疑。引路的青年忙上前,掏出一块木牌,递给那守卫,又凑近说了几句,那守卫听了点点头,青年便顾自走进府中,消失不见了。守卫冷冷的对李瑞阳母子道:“尔等且在此候着。”瑞阳母子听了便依言候在一旁,不多时之前进去的青年引了另一个略显富态的中年人走了出来。青年指着瑞阳母子对中年人说了几句,便做了个躬,退下走了。中年人对瑞阳母子道。“我乃将军府管事刘福,你二人随我来吧。”瑞阳母子依言走上前,守卫也不再阻拦。那自称管事的中年人领着他们进了将军府。
只见府内更是气派,雕栏玉砌,亭台楼阁随处可见。府内居中修有一条宽敞的石板路,可以并排骑八匹战马,此路直通正堂,路两旁每隔几十米便有兵士守卫。那刘管事领着瑞阳母子,行了没多久便拐到一处别院,复又走出此院,拐进另一处院子,如此穿过几个院子,七拐八拐便来到了一处僻静厢房门前,瑞阳心叹道“好大的将军府,若是没有这刘管事在前领路我定会在此处迷路”。这时刘管事轻轻推开了厢房的门,转头对瑞阳母子道:“李校尉便在此间养伤,你二人可自去探望,过得一刻钟我自会来领你们出府。”张氏闻言忙拉着儿子道谢。刘管事也不再多言,顾自去了,瑞阳母子便急急进到房中。只见房中的一张床塌上正躺着一个上身遍扎纱布的人,不是别人,却正是李瑞阳的父亲,校尉李宪。
此刻李瑞阳母子也顾不得那许多了,见到李宪这幅模样,纷纷上前扑到床塌上。“相公,你这般是为何啊?”“爹,你怎么了?”李宪本就未睡着,适才更是听到屋外有人说话,已经听出了是自家媳妇和儿子到来,此刻见了她们母子二人更是激动,强自撑了下身子,瑞阳见了忙来搀扶他,李宪靠着枕头,半坐起身子。幽幽叹了口气道“秋月,瑞阳,此事说来话长,我原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母子俩了…”
原来半月前李宪奉大将军车武侯的命令带一队兵士前往西凉城外五十里处的一处矿坑岗哨换防。起初并没有什么异常,顺利的到达,交接布防,一连几日都是安安稳稳度过可就在昨天夜里,他们遇袭了,袭击他们的正是西北荒原上一种常见的低级妖兽妖狼。此种妖狼与平常的野狼酷似,只是体型上大了一倍不止。以往在荒原上至多也就是三五成群,且妖狼领地意识极强,相互间互不侵犯,稍有逾越便是不死不休的打斗。只是不知为何今次袭击的妖狼居然是成群结队的,数量足有五十几只,担任此处矿坑岗哨守卫的兵士总共也就三十来人,虽有铠甲兵刃但也不是狼群的对手,激战一夜已经死伤殆尽,李宪也身负重伤眼看情况不妙,他瞅准时机杀出狼群包围圈。正巧寻到一匹战马,便二话不说爬上战马,催马扬鞭急急往西凉城奔来,初时也有妖狼追逐,幸得战马耐力出色,跑了几个时辰总算是甩掉了在后的妖狼。等到了西凉城已经是黎明破晓,李宪刚到城门口便再也支撑不下去了,俯在马背上昏死过去。再次醒来就已经到了将军府这间厢房中。料想应是被守城兵士认出,送到这将军府救治。
瑞阳母子听了他这一夜惊魂也是万分紧张,都不由吓出了一身冷汗,李宪却又压低了声音言道:“要知道那处矿坑乃是几个月前才发现的,据说其中出产十分稀有的黑铜矿,大将军非常重视,特地安排人手日夜守卫,我原本以为此次丢了黑铜矿,即使回到城中也免不了要受责罚。”说到这他语气一顿,抬头警惕的望了望四周又轻声道“万万没想到,将军大人听了我在那初矿坑岗哨所遇,非但不怒还立时喜上眉头,传来城中最好的大夫为我医治。我这条命暂时保住了。”
“想来将军大人是念在你那位恩师的情面上,方才网开一面。”张氏言道。李宪听了却自摇摇头道:“夫人有所不知,初时我等来此,将军受恩师所托多有照拂,只是在军中寻了个粮草押运官的闲职与我,倒也免去了阵前厮杀,只是自打将军夫人与少爷搬来此处后将军如同换了个人般性情大变。”言及至此李宪又朝窗外看了看道“此地并非讲话之所,那刘管事昔日欠我个人情,今番我求他带你们来实在是有要事嘱托”说完他自怀中取出一个方形的玉牌挂坠,又小心的给李瑞阳戴上言道:“今番我虽大难不死,然军中效命身不由己,恐日后再有不测辜负了恩师所托,此物就交由你保管。我儿切记此物干系重大,你定要贴身保管,日后自有人会来寻你”此玉牌一经挂上,立时便有一股暖意淡淡散出,瑞阳虽然好奇,但也知道不是探究的时候。忙点头道:“孩儿一定妥善保管。”张氏目睹此景急道“夫君在此即然如此危矣,何不辞了这身官衔,我们回京城老宅过些安稳日子”李宪听了却叹了口气道“夫人莫不是糊涂了,回到京城那还能有一天安稳日子?昔年那一场东林党之变,与我同期的同门尽数被阉党祸害,我若不是受恩师指点来此避难,难保今日还能活着在此,前些年恩师还与我多有书信往来,近年来却也断了联系,恐怕朝中有变恩师他老人家也不知是否安好。”
这时,传来几声敲门声,刘管事的声音响起。“时候不早了,该走了。”
与李宪道别后,刘管事带着瑞阳母子自来路返回。快走到大门口即将出府的时候,却是迎面遇上一行人,一个穿着华丽的宫装女子领着一个十三四岁的锦衣束带少年有说有笑身旁还跟了几个丫鬟婆子。刘管事一怔不由得冷汗直冒,思索片刻还是壮了壮胆子迎上去行礼道:“拜见夫人,少爷”。张氏见刘管事这幅模样,顿时就明白来人定是将军府中位高权重之辈,忙拉瑞阳鞠躬行礼。那宫装女子却是看也不看他们,只顾与那少年说笑。
瑞阳此时却不好受,虽刚才只是远远一瞥但他已是看清了此女容貌,挽一个发髻插金凤钗,唇红齿白,肤如凝脂。实乃是瑞阳平生所见女子中最好看的,顿时就感到体内气血翻涌,走到近处虽被母亲拉着行礼但却有一股浓郁好闻的胭脂水粉味钻入瑞阳鼻中。立时就有两股鼻血不受控制的流下。正巧被那锦衣少年看到,他饶有兴致的跑到瑞阳边,指着他道:“母亲你快看,这人在流血呢。”被他一说瑞阳顿时燥红了脸,忙不迭的用袖子擦了几把脸,却不想不但没擦干净,反倒是抹了一脸血。锦衣少年看了哈哈大笑起来。那宫装女子却走上前,轻拍了拍少年背,生怕他笑岔了气,满脸宠溺之色,漫不经心的问到:“此二人是何人?”刘管事见她问起,忙接口道:“她母子二人乃是今晨冒死赶回来送信的李校尉的家眷,李校尉因恐命不久矣,顾求奴才把她们带来一见。”
“哦,那个校尉啊,死不了,涂了我的黑玉断续膏,只要有一口气就能起死回生。”宫装女子不以为意的言道。张氏听了方知是此女救了自家夫君,忙又磕头到:“多谢夫人救命之恩,做牛做马任凭夫人差遣。”那宫装女子听了却不以为然,随意抬眼打量了下她们母子二人,见与寻常母子也无异,便拉过那锦衣少年道:“阳儿,今日出门前我已命刘妈妈炖了碗南海金丝燕窝,你且去尝尝。”那少年听了厌恶道“怎么又是燕窝,前日不是才吃过。”女子温言劝慰道:“昨日有西域使者给你爹进贡了几盒上好的甜品,你只消把那碗金丝燕窝吃了,我便可做主让你吃一盒甜品。”锦衣少年闻言大喜。忙拉着宫装女子去往后厨。
一行人竟似看也不看瑞阳母子,顾自去了,刘管事轻呼了口气,暗道侥幸。忙起身带着瑞阳母子急急出了将军府门。一出将军府,张氏便拉着瑞阳向刘管事行礼,方要说些客套话那刘管事却不耐的言道:“些许俗礼,免了免了,自此我与你家相公两不相欠了。”说完转身回转将军府。张氏愕然,却也不敢多说什么,依旧行了个礼。便与瑞阳回转。
母子二人沿着来时路不急不慢的走着,此刻二人心中俱有心事,只是谁也没有开口。行至一处人少处,瑞阳终于忍不住了,凑到母亲近前,轻声问:“娘亲,适才你与爹爹提到的恩师是何许人也。”张氏环顾四周见周围没什么人,便压低了声音对瑞阳说:“乃是当朝宰相大人,杨辅臣。”
发布时间:2024-02-24 22:39: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