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混蛋竟然是天子第八区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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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混蛋竟然是天子的第二章:坑爹呢!在线尝鲜阅读:

楚燕离是楚国王室第十二个公子,父亲是大周的楚国王。

无论大街小巷还是朝堂之上,都流传着先王璀璨的人生传奇。

楚燕离很小的时候就听母亲说,父亲19岁入仕,被神德天子收纳天枢府,号“万人敌。”

当年正愁如何在泱泱官海中脱颖而出,忽闻南诏国挥兵30万,攻破四州,直捣凤临城,父亲顿时感觉机会来了。

那日也巧,如上天造化,天枢府一纸公文呈至父亲面前,神德天子钦点其为平南大将军。

秉着一颗精忠报国的心,父亲迈上城楼手持战戟与南诏兵血战数日未能合眼。

战场之上,瞬息万变,父亲凭着高超的战术谋略指挥天枢府三军六宫十二司多方作战,这才守住皇城,破敌30万,护得王驾周全,被先王敕封为楚国王。

在楚燕离的印象里,“争强好胜”一词似乎永远离不开父亲,“满面愁容”四字也紧随着他。

随着年龄的增长,楚燕离的面部棱角越发分明,五官也变得俊朗,身姿更是欣长,俨然长成了一个卓然不凡的翩翩公子。

每逢在街上行走,定有姑娘回首侧目。坊间传闻“凤临公子美仪郎,如是十二公子”。

楚燕离还在养伤,可那凤临王庭等不及了。

“敕,离公子为监军,见诏,即往悲凉。”

我他妈的!

北凉,大周边界,与北疆接壤,北凉世传5代,世代归顺大周。当楚燕离还是小毛孩子的时候,不愿走动的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是无聊,便总缠着天枢府的薛副将给他讲边疆的战事。

听薛副将讲,当年北凉老国主病危,朝中发生叛乱,老国主的弟弟一刀结束了他的统治。

那位青年野心雄厚,长期割据北疆北部的北辽草原,与潼关守将李长白的对峙多年。

光化二十九年,那青年篡位,代国称帝,却并未归顺大周,也不纳贡,也不派使臣朝见,摆出一副井水不犯河水的样子,以复兴北凉为名扫平周边诸多部落,多年来四处征战,边关境地民不聊生。

眼前的宣诏的黑衣人,是天子封心腹,叫忘川,封号“谛阳君”。

楚燕离心里骂了几百遍“你大爷的”。

九州七国谁不知道天子无权无势,哪来的兵马和北凉打?

那忘川擅于读心之术,似乎看透了楚燕离的心思,淡淡说道:“有李长白在,你怕什么?”

忘川口中的李长白曾经是平南军的参军,心思缜密,武功盖世,对兵法颇有造诣,又远离朝堂,不参与任何政党之争,是个可以信得过的人。

转念一想又是不对,自北凉国主篡位称帝以来,世家皆以为恢复正统,立嫡为名,暗中充实羽毛,北凉一地早晚要引起动乱,周边州郡恐怕也不能幸免。

介时,牵一发动全身,北凉国很可能不攻自破了。

那都是统帅们的手段,其实说到底,打仗不过是人堆人罢了

死了一群又一群,看到最后谁坚持住,谁就是胜利者。

他只是疑惑天子怎么忽然性起,瞄上北凉了?

忘川,自怀中拿出一瓶药,扔给李长白,也不等他开口问,直接说道:“你以为齐国是大周的封国,还是他楚王的附属国?”

楚燕离对这个黑袍男子愈发感到奇怪,还真的是,自己心中想什么,他总是前一刻便知道。

齐国是大周的公国,其封地与北疆接壤。

北疆之地,长年积雪,极易引发雪崩。因此北凉与齐国皆不想把这块烫手的山芋纳入自家版图。可无奈北疆之地有诸多周民在此生活。最终,大周王朝在此设立潼关,潼关由天子直隶管辖,由前平南军参将,素有“舞勺太岁”之称的李长白镇守。

而那齐国国主的爵位仅此于唯一的王国——楚国。现任国公为齐姜,是个见风使舵的主。朝堂之上,对于这个远在北疆之地的国主评价颇多,最为合适的莫过于仲太师的一句“墙头草,两边倒。”

“何时?”

楚燕离打开那个瓷瓶,一股刺鼻的药味窜进了鼻子。

“入冬之后,北凉必有动作。介时你为参军,着天征铠,以天子之名,齐国总要派兵支援的。”

说到“参军”二字,楚燕离惊得一身冷汗。

参军,顾名思义“参谋军务。”

一旦城破,“参军”就是就是敌军眼中的军功,杀掉战将,封爵之事信手拈来,甭管是豪门士大夫,还是贵族士大夫,有谁不想建功立业?到时候,自己肯定会成为众矢之的。

在战场上,逃是逃不了的。唯一一个对自己有利的条件便是战马,而对于一个马术不好的人来说,这简直是晴天霹雳。而今,只好盼望着那盔甲硬实些,到了战场也好保命。

忘川果真又看穿了他心中所想,冷冷道:“天子赐你的。”

李长白接过那身厚重的皮甲,红衣红线,红缨红甲。这融入血色的暗红,貌似是以数万人的生命浸泡出的。

“别看了,天子说,穿上这天征铠,你是不会死的。”忘川冷冷说道。

李长白当然知道天子是什么人,再不济也是上天认定的九州天子,天命在身,真龙庇佑,纵使天子不穿这铠甲也不会死。

而自己就不一样了,一副战甲,确是俩条命运。

还真他妈的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雨歇晚霞明,风调夜景清。月高微晕散,云薄细鳞生。

数月后,好不容易捱到潼关时,天边已经下起了小雪。

虽说四季交替乃天道使然,但今年的冬天似乎来的早了些。

不知何时,雪停了。清风拂过,吹的门上风铃微微摇晃,“叮当”,“叮当”伶仃作响。

楚燕离蓦的睁开眼睛,他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只记得,守营的士兵换班,顺手讲他抬进营帐。

楚燕离不禁长叹一声,推开木窗,月色悄然穿过窗棂。透过月光放眼屋内,那笼中之物似笑非笑。

“砰!”

掉了漆的被推开,走进来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坚毅的脸上充满了岁月的磨砺。腰间别着一柄青锋,每走一步都会发出金属打击的声音

“明日是北凉的灯节。快些收拾收拾,与我去北凉。”

李长白说话间已经把宝剑挂到墙壁上。

楚燕离手执儒卷,头也不抬的说道:“你就不怕北凉官兵把你当成敌国细作?”

“怕什么?我们装作猎户。正大光明的去。”

又不是进他皇城?何至于此?

“好了听我的。收拾收拾,准备出发。听说这灯节五年才有一次,你小子庆幸吧。”

出了潼关,顺着北疆官道直奔北凉境内。

“大哥,咱们这是到哪了?”

北疆官道旁,漫天遍野的皑皑白雪,楚燕离抻了抻袄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心里却一直骂着李长白,你大爷的,你大爷的……

楚燕离呼出一口冷气,哆哆嗦嗦的说:“我还真搞不懂,一个灯节有什么好看的?”

“有美女。”

简短明了的三个字,被李长白自信的说出。

楚燕离不屑的说:“潼关城里也有啊,我看镇东边陈屠户的闺女就不错。”

“知道镇北的乔郎中吗?”

“知道,总来军营送药那位。

“那是我表叔。”

“可这和那小丫头什么关系。”

“论起来,那丫头是我表叔的姑姑。”

“我有些同情你了”

边关生活平淡乏味,远远比不过北凉国内繁华,虽说不算盛世,但也不动荡。这个长年委身在家的傻小子东边瞄一眼西边看上一看,显然是被这里的高楼花灯迷住了眼睛。

不多时,大街上一阵喧嚣,转而又迅速安静,街上的小贩也都紧赶着收拾摊子,行色匆匆。

李长白甚是疑惑,拦住一位耍杂耍的壮汉。道:“老哥,这里是要发生什么事吗?”

艺人行走江湖多年,什么阵仗没见过?被眼前这个莽撞的少年问的直感觉好笑。壮汉笑道:“小兄弟有所不知,这是北凉的主人临此,你没看到街上的百姓都……”

话未说完,便听到一阵阵鸣锣声,壮汉的脸色瞬间变得紧张,道:“快跪下。”

“跪?”

来不及二人多想,壮汉一只大手掌落下。楚燕离直觉得肩上似有千斤之力,硬是被压的跪下了。那李长白为了不打草惊蛇,也早已伏地。

半晌,一声“陛下亲临,众人俯首。”传进楚燕离耳朵,声音贯穿九霄。

紧接着,不远处走过一群人,身着朝服,高举华盖,表情严肃。

华盖下,一青年左右簇拥,青年丹凤浓眉,脸庞坚毅。身着月白祥云龙纹的直襟长袍,外披一件冰蓝色云龙纱,腰间束着五色攒花金丝玉带,头戴黑色九旒冕。

“这便是北凉皇帝帝?看起来温文尔雅的。”楚燕离低声问道

“屁!他景文澜也就是名字取得好听。你没见到生性残暴那一面呢。”

楚燕离怎么想也想不出这张脸跟“生性残暴”有什么关联。

心中揣摩一会儿,眼睛一瞟,似乎看见了什么,忽感不妙。

街中一老妪手脚不便,所携之物都还没来得及收走。看见国主驾到,想必是因为过于畏惧,正不知所措的站在街边瑟瑟发抖。

只见北凉国主貌似对身旁一披甲武士说了些什么,那武士恭礼,走到老妪身前,一道白光划过,手起刀落,那老妪人头落地

楚燕离自打十二岁以来就听到外界传闻,此人虽有帝王之志,却是心狠手辣,杀伐决绝。今日一见,非能逆睹,其野心昭著,果不其然!

楚燕离被吓坏了,眼睁睁的目睹那老妪上一刻还在买菜,这一刻却血浆飞溅,倒地不起。实在是不懂,就站了两分官道,绕过去不就行了?何至于杀人灭口?眼下时局动荡不安,人心险恶难测,虽说这世道不缺乏强者!但反叛的名声可不是那么好背负的

“哎,想什么呢?”

楚燕离愣怔半晌,这次回过神来,再次看去,君主的仪仗早已远去。而街边,只有那被人围观的尸骨和被践踏掺杂血液的野菜。

“没,没什么。老哥可知道灯节大会在哪?”

壮汉想了半天,猛地一拍大腿,道:“还真不知道!”

李长白的希望就这么被浇灭了,心里骂声不断。


发布时间:2020-08-09 08:59: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