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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空荡荡之暗网的章2 初相知在线尝鲜阅读:
寒冷的夜里,我蜷缩在了角落。
值班的狱警说,“在里边反省透了,再出来吧。”
门旋即被人带上,我看着寒芒的光亮一点一点消失在眼前,直到这一片世界陷入了无尽的黑暗,我才明白,此生,我必然要留在这牢狱之中了。
这算是清醒了吗?我暗自问自己,为刚才一心寻死的决定而苦笑。
缓缓地,我站起身。
单薄的衣裳挨不过寒凉,我怕我会沉沉睡去,然后不再醒来。
可是...这一刻,我知道,我不能。
于是,我开始在狭小的禁闭室里来来回回踱步。
夜,静谧地如同没有生命的世界。
那些悲伤的过往渐渐沉淀下来。
我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在黑夜里,很是沉重。
但它们又让我想起了那个寒夜...
那个...我第一次认识孟素馨的冬夜。
一年前的某天,我堪堪写完一页纸的小说,抬眸看向书桌一角的时钟,已是入了午夜。
该睡了,我想,揉着两处的太阳穴,这才感到疲惫。
洗漱完毕,我熄了灯...
窗外似乎飘雪了...缓缓地,柔柔地,我迷迷糊糊地看着,也不知何时入了眠。
直到...
一阵铃声划破祥和的冬夜,我的命运便注定不再平常。只是那时,我并不知道。
我耷拉着眼皮子,刺眼的屏幕上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安若市?”我想,多半是打错了。
因为,在我的记忆里,安若市离我所在的城市有上百公里远,更何况,在那里,并没有我的什么亲朋好友。
索性,我按下了锁屏,辗转侧身,很快便又入了梦境。
第二次,手机铃响伴随震动的频率彻底激怒了我。
我睁开眼睛,散了所有的睡意。几乎只是想了想,便在心里笃定这次的来电仍是那个叫做“安若市”的地方。
如果是...我非得凶狠点。
我想着,再次伸手过去。
果不其然。我看着屏幕,清了清嗓子,很努力地去扮演一个凶神恶煞的角色,因为,我真的被这几乎可以称之为没有涵养的“午夜电话”彻底激怒了。
午夜凶铃?许是前段时间看了不少恐怖片,我的意识里竟猛然闪过一口枯井和一个白衣女子的轮廓。
刚有的气势却弱了不少。
“喂,哪位?”我没好气地说。
电话那头无人应答。
我有些懊恼,心想,是一出无聊的恶作剧。
可电话里嘈杂的细碎声却是古怪。像风呼啸而过,像溪水潺潺流淌,可真的仔细听起来,却又不是...
“喂?”我再次问道。
这时,只听到阵阵短促的鼻息,“李..李彬?”
这是一个女子的声音,温柔而细腻,只是夹着浓厚的鼻音,像是哭过。
“我是...你又是哪位?”
我努力在记忆里寻找这个声音的真实样貌,可我终是自嘲地笑了笑,关于“安若市”,一切都是陌生的,绝无可能有熟悉的人儿。
哪怕是我的粉丝,我也少有透露自己的信息。
忽然,电话里传来吱呀一声,听上去像是房间的门被人推或拉开。
紧接着,一阵脚步声周旋许久...
我隐约听到第二道的开门或是关门的声音,只是落下一个男子不耐烦的抱怨--
“不在这里。”
许久...那个细腻的声音才颤颤巍巍的再次响起。
可我却蓦然地收紧了抓着手机的手指。
因为,我似乎于那“似风又像水流”的前奏里明白了什么。
这个女孩一定是反手将手机压在某处不大透风的地方...
后来,我才知道,那夜她躲藏在一个壁柜中。
我缓了口气,也不知是错觉,还是内心过分紧张的缘故,我只觉得这场雪像是染上了妖冶的色彩,可当凝眸再看时,雪竟是那样的纯白。
就像她的声线,那样的一层不染。
只是,她哭了,却还要强忍着,“李彬哥...你还在吗?”
她说的小声,几乎是呵着气。
“在。”
“哥...救救我吧。”
我忽地收回落在飘雪的目光,扫了眼桌上的闹钟,皎洁的白月色之下,正好是凌晨一点整。
“你是谁?”
只听微弱的气息断断续续喷在话筒上,“孟素馨...我叫孟素馨。”
她似乎害怕我忘了她的姓名,又是一字一顿地说了一遍。
我蹙眉,心里并没有排除恶作剧的可能。
“我们认识?”
“不认识。”
这一刻,我才算是真的有了警觉。
贞子的人脸莫名地浮现眼前。
我换手于右耳听电话,“如果是恶作剧的话,你就真的是个low货。”
哪曾想。只是我的一句骂词,她努力不哭出声的底线彻底崩塌了。
“对...对不起...”她说。
神经病。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我想。就又想到了另一部惊险的电影--《保持通话》
可它同那遥远的安若市一样,于我而言,都是不可能触碰的存在。
我抽离了右手,想要摁下挂机,可偏偏这时,吱呀的开门声又一次传来,随之而来还有脚步声。
只是...听起来,这次像是一群人的脚步声。
“你个婊子!差点被你糊弄过去!”
“野哥,下手轻点,她可是纯情女大学生。”
“纯?买卖就是买卖,装她个娘!”
我只觉得木讷了,举着手机的右手像是失去了知觉。可耳朵里搅乱一片的细碎和不堪去听的羞辱声,叫我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在了听觉之上。
这恶作剧真是逼真...
我苦笑,可内心却没来由地相信这是一通求救电话。
女生似乎被人从什么地方拖拽了出去。她的哭声,求饶声与一帮男人的嘻哈声格格不入。
“喂?孟...馨?”我记不得她的全名。
可是,当我试图开始去了解什么时,电话那头的声音戛然而止。
又是一阵风声,只是,它真的是一阵风,远在百来公里外的安若市,应该也下雪了吧?
我起身,摩挲一片窗外的飞雪。
雪成水,滴落在了红漆木的窗台边。
床头一角,手机屏幕是亮的,我并没有挂了那个姓孟的女生的电话。
我在等,等对方先挂断电话。
可是,没曾想,这一等,便是雪落满街,月下枝头。
发布时间:2020-06-24 23:52: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