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桃花剑十五第八区免费阅读

执笔浮生 著 连载中 热度911 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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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桃花剑十五的第一章 一甲子春秋在线尝鲜阅读:

长灯镇,一个坐落在江南永宁偏远地方。不算贫瘠,能饱腹知暖,但终究与江南相形见绌。

辰时,湛蓝的天被十里桃花熏染勾勒,一座木屋茅草布置的草堂传出声声书声

"尽其心者,知其性也。知其性,则知天矣。存其心,所以事天也。"

老夫子站在书桌前,背负着双手,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素净长袍,两鬓微挂白丝,教读着圣贤书。

宁伯卿捋顺了胡须,瞅了瞅炙阳将升的天,皱了皱眉头。

平时小十五都是准时到书斋,但最近连着几天没有来了,莫非那臭小子又在桃林逗许家姑娘,脸色顿时一黑。

书堂的学子们见状,读书声更加朗朗,以为先生又要罚抄贤德经。

砰!————

"先生!不好啦,后山桃...桃林,十五他,他被拐跑了!"老旧的木门被一脚踹开,面色红润清秀的姑娘喘着粗气道,擦着额头的汗珠,书堂的目光顿时齐齐望向她,正准备接着说,突然对上教书先生的目光,被先生制止了。

宁伯卿挥了挥衣袖示意大家继续读书随即转头对着少女轻声道:

"云柒,坐吧,何来一拐之说?"

"是个背着墨漆大盒子的老者!"

宁伯卿转过身,看着门外的寥寥炊烟与山水,仿佛有数不尽的留恋,心中叹气。

许云柒定了定心来,为何先生看起来如此镇定,依旧担忧着那个少年郎,问道:

"宁先生,那位是您的旧识吗。"

白袍缓缓走向木门口,风撩起衣襟,一如往常又似一反往常地笑着

"是,又不是。"

抚顺了胡须,皱着眉头喃喃道

"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

后山,桃林中。

风起桃林,三尺桃枝斩出层层浪卷,桃花在空中如海浪,叠了又一叠,少年挥汗如雨,但双眸依旧神采奕奕。

桃树细长的枝条上卧着老者,长发随意地披散着,苍白的胡须上沾着晶莹剔透的酒滴,但目光却是定定得看着少年。

不过一日便会了剑招,悟性可称再世难寻,天生练剑的好坯子。

但...叹了口气

这修仙天赋着实让人一言难尽,毫无灵性可言。

陈怀安又是一式拔剑,花海卷起,又是层层翻卷如蛟龙,片片花瓣完整地落地。抬头望向逐渐降落的花雨,怀着兴奋与激动看向老者,大声吼道:

"师父,我会啦!剑一的起手式我会啦!哈哈哈!"

"师父你答应我的五日之内练成便演示一遍那日那一剑,可别忘了,骗人可是小狗昂。"

老者微眯着眼睛,拿着腰间的酒葫芦在枝头晃了又晃,一副仙人醉酒的模样,漫不经心得答到:

"行了,行了,我当年半日完成的事,你花一日,只能说还行吧~心情好了再说。"

"快滚快滚,别打搅我修心养性。"

少年憋红了脸颊,瞪着大眼睛置气,大步下山,不去回头看那老头,心中不停嘀咕着。别以为随便就打发我。

我才不削于置气,但一想老头真是半日练会,而我花了一日,他是大仙剑,那我岂不是小剑仙。心里美滋滋。

想着想着,少年的嘴角上扬,哼起了山歌。

一路到了小镇,挑着担子的壮汉腰间跨了把杀猪刀,不看外表,感觉气势还以为是大将军出征,就是属实彪悍了点。

"臭小子,又跑后山去勾搭人家小云柒了,嘿,估摸着又是逃书堂了吧"壮汉摸了摸大肚腩大笑"又有得好一顿收拾咯~"

"王叔,再乱说,你信不信我把你和张婶的事说出来。"锅碳般黑的脸望着壮汉。

大汉瞬间哑了火,低眉顺眼地小声说道

"叔错了,晚上给你拿二斤猪肉。"

少年继续走在街道上,望着街坊邻居们打着招呼,突然迎面走来个书生,陈怀安面色一变。

这...天不逢时,我问心无愧,这几天可没吃蠢丫头豆腐,天地良心!想也没想过!

陈怀安尴尬地咧嘴笑道:

"许叔,今天生意怎么样!诶!今天天气真不错!云柒还好吗?"

儒生模样的中年男子冷着脸看向他,听见女儿的名字一摆手,挥开衣袖,冷冷地"哼"了一声。

少年摸了摸脑袋,阿柒今日没有与我一同出去啊。

一路小跑,终于到了街巷的一处阁院。

推开陈旧的木门,院子里简单的有口水井,几株竹子,朴素简洁的一座屋子。

"怀安,进来。"

熟悉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少年顿时紧绷了身子,低着头缓步走到房中。

平静的如一潭死水,毫无波澜,陈怀安感觉到了严肃的气息,看着那位白袍的老人。

老人站在一幅字画前,挺直的腰板,微微鬓白的发丝,背着双手。

莫求天命,只问本心。

字画的这句,陈怀安已经看过无数遍,先生总是会抽出时间在画前沉思。

白袍下摆被压平在地上,宁伯卿缓缓坐到茶几前,细细抚触着茶杯上的纹路,认真打量眼前的这个孩子。

伸手抚摸着陈怀安的脑袋,平时的严厉烟消云散,沉吟许久,看着那张颇有故人眉目的脸道:

"我希望你能平平淡淡,平平安安,所以取名怀安。"

我答应过他,让你好好长大,不想让你踏入那个江湖,从此蒙尘双眸,更不想让你背负那些无法承重的担子。

这一刻,这个男人仿佛苍老了数年,那一直高大挺拔的背影好像矮了下来,多了几丝暮气,悲凉。

风萧瑟,不停地撩拨着衣襟,先生总是喜欢开着窗户。

"义父知道我上桃林的事了吗......"

"嗯。"

陈怀安抿紧了嘴唇,抬头望向窗外天空,攥紧衣袖,眼眸含光,坚毅地看向个身影

"义父一直不让接触武学,儿子知道,那是想护我平安一生。"顿了顿,下定决心道

"一生如井中蛙,庸庸碌碌,非我所愿。"

如若一生平安,想必是极好的,但我想弄明白当年的事情。

树叶轻轻的被吹到窗户坎上,一片又一片。

"不后悔吗?"

"撞破南墙不回头。"

叶子飒飒地掉落在地上,清风自来。

"休息吧,下午去街上卖桃花酥。"宁伯卿柔声说道,不禁想到故人。

你的儿子志气才华并不比当年的你差,更有那名女子的灵慧,我亦会教导他。

陈怀安回头迈出门槛,不知背后宁伯卿的嘴角微扬,如春风拂面般和煦。

他想起了那年书斋中,在大雪中那位少年被问道:

"不后悔吗?"

"学生我,纵使粉身碎骨,亦要向这天下讨个说法,百死不悔!——"

三步一叩首,断袍而去。

少年的梦总比他脚下的路要长。

宁伯卿拧起茶壶,自顾自地倒了两杯,少年的身影已不在,突然冲着门口叹了口气。

折日不如撞日,来的巧啊。

"来都来了,不如共饮两杯。"

"宁先生,久仰。"人未至声先到,那熟悉的素白道袍背负剑匣的可不正是徐长青。

"天下大势所趋,武帝善战且好战,天下十三州,我们东州征伐数百年,大玄终于一统东洲,但多年的兵灾终有弊端,剑宗多年来随武帝征伐,数不尽的血,更被天下人称作仙道之长,如今百家争鸣,唯有剑道势微,只因..."

"功高盖主,鸟尽弓藏啊。"

徐长青打量着陈列的字画,简单的家具,脸上露出苦涩的笑。

"世人皆道我天下第一,殊不知,名存实亡,不过留着几分拼命的本事。"

"我相信,你会出山的。儒圣大弟子,怎会甘愿在这长灯镇安度余生。"

白色的布衣起身,看向天空,宁伯卿正视着那副字画,凶厉的眼神刹那间看着徐长青。

"但你不该拉上那孩子!你所想之事,当真以为我不明白吗?他背负的够多了,你如今还想将剑冢数万计冤魂的担子让他来承担!"

宁伯卿怒拍桌面,看向徐长青。

"你想拿这孩子脑袋当押物,我不同意!你难道想让他和你一样浑浑噩噩度过一生吗?!"

徐长青深深的看了面前发怒的儒生一眼,饮尽杯中茶,郑重道:

"往后三十载,希望不在你,不在我,在他,破局之法,你我皆是局中人,只能推一位弈棋的人,你亦心知肚明。"

"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改变不了世道,武帝一死,多年怨气积累,必会天下大乱,届时需要他!融文武之道。"

两个老人两两相望,唯余风吹着窗户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音。

"他才十一岁...不该扛那么多的......"

"武帝命不久矣,天下乱像已生,五年,我会穷尽我毕生所学去教他。"

尉迟长青背起剑匣出门去,留下一个背影。

宁伯卿起身,看着那个一生固执,为剑冢而困的男人,舒展开刚才对话时紧皱的眉头,只是轻轻叹声气。

他要的已经得到了,尉迟长青的态度。

迈出大门拧着装着桃花酥的篮子的少年一路思绪万千,突然感觉到肩头吃痛,转头便看见个姑娘。

少女的脸如鹅蛋般,红润的脸蛋,笑起来眉眼似月牙儿,还有浅浅的酒窝,还未张开便已是知长大必是绝代风华。弯弯的月牙儿中眼珠子打着转,看着陈怀安。

"看你六神无主的模样,难道又被宁先生给罚了?"

"别烦心了,我跟你讲王婶...还有姜姨,,,还有还有!牛秀才又讲了新故事,那书生和狐妖的故事可让我哭惨了。"

少女叽叽喳喳的模样与外表的温婉贤淑丝毫不符,陈怀安只自顾自地走着。

"早上后山那个背着个大黑盒子的是谁啊,先生说是,又不是旧识,我看你被他打得哇哇叫才急忙跑回来跟先生说呢!"少女也自顾自地说着,好似以为自己做了件了不起的好事,等着夸奖一样,殊不知身旁的少年脸黑的跟锅底一般。

我说先生怎知,原来这臭丫头说的,长这么好看,一拳打中会哭很久吧。心中想着想着就盯上了许云柒。

算了,不跟女人一般见识,头发长见识短。

"买桃花酥吗,不买我可走了,还急着送苟大夫那里,你不要就别耽搁我时间。"

许云柒连忙掏出几枚铜板,从篮子里挑了两块,一下就送入嘴中,吧唧吧唧几下,模糊不清地道:

"嗯~还是你手艺好,嘻嘻,我陪你一块去苟大夫那儿吧,路上跟你讲牛秀才讲的。"

陈怀安捂着脑袋,不禁翻了翻白眼,这玩意儿怎么这么烦人啊。加快着步伐向着医馆,身旁的少女讲的眉飞色舞,一会甜蜜羞涩的笑,一会耸拉着脸抽泣,月牙儿不停地弯上眉头。

忍受了一路,终于到了医馆,长舒一口气,嗅着阵阵草药,味抬头望着头顶的匾,苍劲有力的笔法写着"悬壶济世",许云柒一下子冲进了门,佝偻着背翻找着药柜的老者闻声抬头。

"苟爷爷,我们给您送桃花酥来啦!~"

"坐下喝口水吧丫头,陈小子还不进来楞在门口作何。"老者咳嗽了几下,对着两人说道。"桃花酥放那儿吧,还是十钱。"

陈怀安向老人行了个礼,先生讲过救济百姓的医者当是真正的有大德性的人,见之必须行礼致敬。但义父也说过切勿与苟大夫久待,虽然不解,但义父说的总归有他的道理。

"苟大夫,我与云柒有事便不多留了,望见谅。"伸手取过桌上的十钱,对着云柒暗暗做手势示意。

"嗯嗯~苟爷爷多注意身子,我与平安还有事,先走了。"

老者只是淡淡的笑着,将装着桃花酥的篮子放在鼻下细细闻着。

"怀安的身子骨越来越硬朗了。"

出了门,陈怀安敲着云柒的脑袋,一副先生的口吻说道:

"得对医者敬重,你也不行礼,不作揖,留在那儿岂不是打扰苟大夫找药材。"

少女吃痛,瞪着水灵灵的眼睛,还找药材,简直就是强词夺理,胡编乱邹!本姑娘不与你一般见识。

"云柒,你说,你想出长灯镇吗。"

"不要,阿爹说外面好多小人,处处勾心斗角,活得毫不自在。"

"但都是别人说的,你不想亲眼看看吗?"

"呸呸呸~我才不要,能顿顿有年糕吃,嗯,,,我就心满意足了。"

还有句话没说,昂~一定要和陈怀安一直一直在一起。嘴里塞满糕点的女孩嘿嘿傻笑起来,绛唇映日轻点,月牙儿弯弯得望着陈怀安。

"没见识,果然是女人。"

天色已近黄昏,夕阳余晖拉长了少年少女的影子。


发布时间:2021-06-05 20:14: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