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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炽天下的第二章 章州行遇“故人”在线尝鲜阅读:
章州是个小地方,地贫人少还常年不受天子的重视,且云多易雨,终日不见太阳,为此也被称之为阴州。这地方完全是陈欲良的克星,他天生属火,又十分讨厌阴暗潮湿。
但是他此刻正在向章州进发,他知道自己属性上的缺点想着找个法子应对,不然日后这便是自己致命的弱点。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他又发了该死的善心答应了一位老奶奶的请求帮她找到她的小孙子,报酬是一支簪子,是老奶奶的嫁妆。
这只簪子就是极其普通的银簪,但是上面镶嵌了一颗珊瑚珠暗暗的红色光泽,深深的吸引了他。
他从老奶奶的口中得知,在先皇还活着的时候,就要抓男壮丁。她家原是一户农民老伴儿早年病死了,就剩儿子儿媳和她十多岁的小孙子,儿子被抓走了,给了两匹布。
后来有人告诉她们,儿子已经死了。儿媳就跑了,就剩她和小孙子。
又过了几年,又开始抓壮丁,老奶奶不想让小孙子去就委托了自己的亲戚。将小孙子送到章州。
她本来也想一同去的,但是腿脚不便就留了下来。小孙子也答应她三年后一定会回来,为她养老送终,可是三年又三年。
“我是真老了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我都不知道啊!”,“我就想在临死前,看看我那大孙子”。老奶奶的话在陈欲良耳边回响。
老奶奶形容他的孙子长得很高,很瘦不爱说话,喜欢一个人发呆但是对家人特别好,特别善良。
“他叫什么名字?”
“王晖”
前往章州的路上他不禁又想起了那个老奶奶的眼睛已经睁不开了,陈欲良路过那个茅草屋,就被她叫住当回头问什么她想干什的时候,她却跑了上来想握住陈欲良的手但是被他躲开了。之后请他进了屋,又讲了那么多,把簪子硬塞到他手里,祈求着他答应。
其实他并不想管,但那个簪子和他的一点良心,让他最后答应了。
老奶奶直接把簪子给他了,但他没有拿着。他承诺会用他的孙子来换那个簪子。
奇怪的是,这一路上他的“同伴”却很多,竟有不少人去这偏僻无用的章州,他随便找个人问那个人就都会瞪大眼睛看着他却什么都不说。
“小小章州,藏龙卧虎啊。”一个一席白衣摇着宝蓝色扇子的俊郎少年,踱着步边说边走到了陈欲良的身边。
陈欲良看了他一眼,也没搭话。
“师父,让我来告诉你,别去。”白衣少年特意把这两字加重。
“为什么不去?”陈欲良说。
“这……”白衣少年面露难色,“师父没说。”低下头,小声地说着。
“呵”陈欲良轻哼一声,上马走了。
“三弟!师父是不会错的!”白衣少年对渐渐远去的身影大喊道。
章州城
“王晖!!!没钱喝什么酒?!!看我今天不打死你!!”掌柜的拿起旁边儿的酒碗,就向王晖脸上砸去。
王晖侧身一躲,看着掌柜的,嘿嘿的笑了起来。
掌柜的见此怒火中烧开口就大骂“你个臭光棍!真是不要脸。”
“要脸?哈哈哈我只要酒喝,哈哈哈,啊!”还没等王晖笑完就是一声惨叫,小二一棒子把他打晕了。
掌柜恶狠狠的说“把他卖了换钱。”
“近日这进城的人怎么这么多呀”,“是啊!咱们这阴州以前也没这么受欢迎啊!”两个在城门口负责检验进出人口的士兵疑惑的说着。
“来章州干什么的?”其中一个较瘦的看着眼前戴着斗笠,身着墨绿色的行装衣,一副江湖打扮的样子,牵着一匹黑马的人说着,此人身后还排着长长的队。
“找人”冷清淡漠的声音传出。
“找什么人啊?”看守接着问。
“官爷,问这么仔细吗?”陈欲良有些不耐烦了。
“你是外地来的,不知道,上边让我们严加盘查。最近这章州人来人往的,啥事儿都得问清楚。”另一个看守笑着说。
“找我表弟,王晖”他刚无奈地说完那边就传来笑声和议论。
“呦,这王晖还有个哥呀哈哈哈哈”,“哈哈他哥看起来比他正经多了”,“真是王晖的表哥吗?”,“听着声音也不像啊?”
原是今日出城的人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与王晖有关,便没忍住。
看守的没管太多放行了。
一进入章州,他便觉得有些冷,体内的火似乎被压制了。
接着他看了看这人来人往的主街又抬头看看天。章州,似乎也并不像传闻中的那般荒凉,只不过没有太阳是真的。
“在客栈前边儿的那个男子,不是门口说是王晖表哥的那个吗?”一个胖大婶儿跟另一个瘦大婶说。“你说啥”瘦大婶儿,却一脸懵的说。“就是这个人啊在门口的时候,跟看守的说是王晖的表哥,来找王晖的。”胖大婶仔细的跟她讲。
“啊!那个王晖不是要被酒馆儿的李掌柜的拿去卖了吗?”瘦大婶儿有些惊的说“是啊要不要去跟他说说?”,“你说的,你去。”在瘦大婶儿的鼓动下,胖大婶儿走到了陈欲良的面前,陈欲良正低头挂着马拴
“这位公子啊,在城门口的时候听到你要找王晖?”胖大婶儿看着斗笠小心地说着。
陈欲良抬了头和胖大婶儿对了眼,说“是,他是我的表弟,我来找他,你是不是有什么要告诉我的?”陈欲良淡淡的说。
胖大婶儿被他这一抬头一对视吓了一个激动灵,胖大婶儿,看清他的五官发现跟王辉那浪子没有半分相像。
此人长得像是凌冬的一支寒梅般,给人一种孤傲,难以琢磨的感觉。眉眼间有英气,但也有几分冷。语气并不快或者说有点慢,可是嗓音却像一把陈年的剑掉在地上一样,有味道。
胖大婶儿有些呆,但不一会还是回了魂“你那个表弟呀,可不省心,喝人家的酒不给钱。被李掌柜拿到北市去卖了。”
“多谢”陈欲良听完一愣但没忘了规矩。前往北市,一路上他都在想那个老奶奶说的话“善良孝顺不爱说话?是一个王晖嘛?”他不禁问自己。
此时的王晖已经醒来了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扔在地上旁边都是一些好衣裳的人,他被吓了一身冷汗,想说话嘴却被堵住了。
“呵呵呵10两银子,你拿走,最是能干听话,20多岁身强体壮。”李掌柜的卖力地吆喝着,“来看看都来看看。”
整个章州分南北两地,南边多是穷人和一些小商小贩乞丐。
但是北面却都是一些权贵人家,一些稍微高级一点儿的酒楼,茶馆儿,青楼还有一些赌场都在此地当然也有卖人给有权有钱的人家换钱的。
分离两地的是主街,是最繁华的地段。不管南地还是北地的人都会来这儿。
“我买了!”一个中年男子大喊“给我那小女儿买个相公。”
王晖奋力的挣扎着,“我那女儿啊,最是乖巧了”男子说着,嘴上露出渗人的笑。
旁边看热闹的人说“谁不知道你家女儿,喜好虐待,多少壮汉竖着进你家女儿的屋,横着出来。”,“是啊!是啊!”,“母老虎一个”。
男子有些不爽,“你卖还是不卖!”急躁的说着。
李掌柜立马笑着打圆场“当然卖!卖!他可壮实了,够玩好几天的!嘿嘿”。
“等等,我出20两买他”陈欲良紧赶慢赶,总是赶上了。“这位公子说的可是真的?”李掌柜不信的问。
陈欲良点点头,拿出钱扔了过去,李掌柜的一看,还真是20两。
喜滋滋的把牵着人的绳放到了陈欲良的手里。
他看着眼下被绑成这样的王晖和扑鼻的酒气,不由得皱了皱眉。
中年男子不乐意了,“明明是我说要买的!怎么不知道先来后到,找打是吧!”说着,撸起袖子就要上去。
陈欲良没有看他,拉着王晖就往回走。
中年男子见不理他,更生气了往前追了几步“站住!”说着伸出手,就要拉住陈欲良。
陈欲良侧身一躲,转身看着他。嘴里似乎说了一句什么,那中年男子便昏死了下去。
就这样陈欲良带着王晖走出了繁闹的北市。
在一个没有人的角落解开了王辉身上的绳子,拿出了堵在王晖嘴里的布。
“哈!啊哈”王晖大口大口的呼吸空气。
“你是不是有个奶奶?”
听到陈欲良问这,王晖一惊“你!你怎么知道!?”
“我受你奶奶的委托带你回去给她养老。”陈欲良冷冷地说。
“不!我不!我不回去!”王晖像疯了一样大喊大叫。
陈欲良快速的抽出刀,抵在他的脖子上。
“闭嘴”
王辉吓得立马捂住了嘴。
“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多说一个字儿,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王晖快吓尿了眼泪都流了下来。
“为什么不回去。”
“有,有人传章州有宝贝,我我想找找找那个宝贝,然后再再回去。”他被吓得有一些结巴。
“什么宝贝?”陈欲良的轻轻地问,刀离王晖的脖子更近了似乎是可以看见血痕。
王晖颤抖的说“一把剑!一把剑!传说是用是用龙,龙的骨头做的剑。”
陈欲良把刀拿开低头沉思着。
王晖见此撒丫子就跑。
就在马上跑出这条巷子的时候脚腕的绳子直接把他拽倒了。
“想跑啊?你忘了你是我花20两买回来的吗?”冰冷的语气在王晖耳边响起像是利刃一般扎在他的心脏。
“龙骨剑?”陈欲良拽着又被绑上的王晖淡淡地说。
回到客栈陈欲良不禁想:怎么一个两个都让我来章州?先是周海生再是老奶奶。”
突然陈欲良眼前一亮,他明白了。
他拿出一张符纸,贴在门上,果然不出他所料,失效了。他走到城门口果然大门紧闭,已经不让进出了。
谁做这么大一盘局把我困在章州。
动作这么快是看着我进城的,还这么了解我知道我一定会来,知道这地方会压制我的火。
陈欲良想不到是谁。
夜幕降临他知道他们很快就会见面了,他发现自己拿过簪子的手发出了粉状向天上飘的红光。这无疑是在告诉所有人他的位置。
他用了好几种方法都除不掉红光“是想我把手砍了吗?”陈欲良笑笑,用布包了起来,光即使变得微弱了,但还是很明显。
他放弃了挣扎走在白日里最繁华的主街上,他知道身后跟着很多人,但是他们都不敢上。
终于来了第一波人,不多就几个陈欲良借着手上的红光看清了他们的脸,有几个正是他一路上的“同伴”。
“原来你们是看到了猎物。”,“怪不得一个个那么看着我。”说完拔出了刀。那几个人也喊着上前,不一会儿就剩一个活着的了。
陈欲良把他踩在脚下问“是谁雇你们来杀我的?”
见脚下的人不吭声,陈欲良加大了力度。
“你都不知道我是谁吧,你说出来我放你一条命。”脚下的人犹豫了刚要开口就被不远处的人一箭射死,其实陈欲良完全可以就下他但是他不想救。
他后悔说放他一条命,他觉得想他死的人无论如何都得死。这一箭恰恰是帮了他。
刀上的血还没滴干净,又来了几波人,陈欲良有些累了,整个章州不可能都是要他命的。于是他跑到了北市果然人少了。他们也会避讳着这些有钱有权的人。
他拖着疲惫的身体沉重的刀,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但手上的红光还在,一会就会来人。“算了歇一会也是好的”他看着发光的手说着。
老天爷似乎跟他过不去似的,下起雨来了。他被淋了个彻彻底底,他讨厌雨。
他愤愤的起身用手拿刀却发现消失了,红光消失了。
他还没来的及高兴,眼前却来了一个人。
陈欲良能感觉到这一切都是他做的,他就是主谋。他握紧了刀,那人穿着青色的衣袍底下还绣着祥云,打着一把白色的伞。慢慢向他靠近。
“我想要你的火,和你的刀。”那人开口。
“呵”陈欲良轻哼一声说,“我想要你的命。”。
那人沉默了一会,又开了口说“你还是这么自大啊,烈火炎离。”
陈欲良一怔,眼神变得更加吓人,跟刚才判若两人。
宛若寒冰的脸印在被雨水冲刷干净的刀侧上。气压极低,冷冷地开口还有些沙哑,或是受了寒气所至。
“你是谁?”说完还把刀放在自己身前俨然一副戒备的状态,像一匹受惊的狼。
那人轻轻笑出声,说:“我是你的故人。”
发布时间:2022-01-23 02:21: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