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鹰堡北城门楼。
杂役和石灵又展开了一轮对射,滚石与箭矢擦肩而过。
凄厉的惨叫声不绝于耳,数名杂役弟子抱头哀嚎,更有凄惨者面目全非,从碎裂的城垛上跌落到城墙下,或气绝身亡,或气若游丝。
外门弟子们摇头不已,无奈地填补到空缺的城垛上。
他们修习过黑鹰堡内功心法,或多或少地都能引气入体,并将灵气附着到身体或外物上。
他们射出去的箭矢,附着着自身的灵气,更快,更准,也更有杀伤力,或夹带着旋风,或裹着焰尾,划破空气,也划破石灵的核心结构。
石块泥土的缝隙间,那些若隐若现的灵气,正是这些石灵的本源。
杂役们看不出来,他们这些修习过内功的外门弟子,却是一眼看穿。
仅是一轮飞羽,那些被附灵箭矢射中的石灵,皆骤然停止活动,轰然倒塌。
而操纵它们的灵气,也化作一缕缕青烟,归于自然。
“一帮废物,去找周长老,给我们取些伞来!”
外门弟子们颐气指使,将城垛上的杂役赶了下来。
被训斥的杂役们虽心有怒火,但却不敢言语,如蒙大赦般地逃离了城垛。
他们片刻也不想多待,杂役虽无知却不愚蠢。
这些受操控的石灵,只不过是妖兽的先头部队,谁知道接下来会遇上什么样的可怕生物。
外门弟子看着杂役们落荒而逃的背影,对他们更加鄙夷。
周长老本意用杂役消耗妖兽的力量,却不想这些懦弱的杂役们,连几只不具智慧的石灵都应付不来。
到头来还是得他们出手。
石灵被尽数消灭,妖兽也并未发起下一轮进攻,似乎一切归于平静,只余下滂沱的血雨洋洋洒洒。
虽然收到通知,这血雨会蚕食人类心智,但血雨落在身上,部分人能很清晰地感受到血管酥麻、皮肉发痒。
这是体质突破的前兆,他们自然清楚。
虽然周长老严厉警告血雨的危害性,但接过黑伞后,还是有人看似无意地将部分身体暴露在血雨中。
如此难得的提升体魄的机会,又有几人可以忍住诱惑。
外门弟子张家栋,替换的正是楚铭的城垛,他接过杂役递来的大伞,瞥向一旁闲散的内门弟子们,不由得感叹,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杂役虽不堪,却是充当先锋,硬碰硬地和石灵对射几轮,实打实地伤亡了数人。
他们外门虽自觉高人一等,可现在驻守在破碎的城垛之上,和方才那些杂役又有何区别。
而这些内门弟子,长老之下最强的战力,人均通玄境的修为,却在一旁拉着家常谈笑风生,美其名曰保存实力。
张家栋望着城外弥漫的红雾,一时愤慨不已。
以他的实力,若不是因为外姓的身份,早就晋升内门了。哪还用在这里跟杂役一样,做着放风的活。
他正不忿啐了一口,忽而一阵劲风夹杂着腥气自下而上,悍然袭来。
他心中一惊,下意识仰面倒退,脸部是堪堪避过,可脖颈却是如遭刀剐,自锁骨至下巴被豁开了一道血口。
“好快!”他骇然失色,赶忙调动灵气封锁伤口,止住泉涌一般的血流。
体内灵气运转,脚下步履不乱,眨眼间便找到了袭击者此时的方位。
他拧眉看向天空,右手也已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之上。
方才袭击他的东西,已随着惯性升上了半空,滞空于他额上五尺的地方。
下一秒,袭击者的身形必然落下,张家栋也只需自下而上拔刀,便可轻易将其斩杀。
可两人四目交接之时,张家栋却瞳孔收缩,愣住了。
那是一个人,有一张血肉模糊的脸,他手中高举的弯刀是黑鹰堡制式,他身上的衣服,是杂役弟子常服。
这,分明是先前被砸死的杂役弟子!
这一刻,张家栋感觉时间仿佛凝滞,血雨犹如静止,他刀鞘里的刀,那把他引以为豪的刀,也像是被冻结在了刀鞘里。
而那名死而复生的杂役弟子,却是刀势迅猛凌冽,手中刀如劈华山,丝毫不顾及同门之情,自上而下将张家栋一分为二。
张家栋至死都无法相信,自己的刀,竟再次败给了一名杂役弟子。
“好快的刀……”他的身体向两个方向走去,最后自当中划开一条血线,分别扑倒在地。
城垛上的变故并非发生在一处,先前被石灵砸死的杂役,没有二十也有十九。
这些尸体纷纷挺身而起,化作行尸。
像壁虎一样沿城墙攀爬而上,然后如同恶鬼一般,扑杀曾经的同门,口中直念叨着:“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内外门弟子都被吓傻,杂役弟子们更是呆若木鸡,像一只只待宰的羔羊,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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