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恺戈的工作效率很快，确定好剧本后，立即就叫人校对、排版、打印，分发到每个主要演员的手中。
等这些忙完，已经是晚上八点。
李长生和张珺凝收拾一番，正准备离开。
陈导助理林伟过来道：“卿姐，您现在还不能走，陈导叫您过去，说是要商量一下您片酬和合同的事。”
“嗯。”
李长生微微颔首，转头看向张珺凝。
“那我就先自己回家咯，祝卿姐签约顺利，顺便拿个大大的片酬，改天请我吃饭。”
张珺凝笑眯眯道。
“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李成生看出她眼中一闪而逝的失落，开口道。
“嗯呢。”
张珺凝甜甜一笑，安静的离开。
李长生跟着林伟到了先前的左侧偏殿。
里面就只坐着陈恺戈导演一人，面前摆着合同，神色显得相当庄重。
林伟把人带来后，就立刻自觉的退出去，顺手将门带上。
“仪式感好强。”
李长生优雅的走到桌前坐下。
“您不用有什么顾虑，就是走个流程，仪式感自然还是要有一些的。”
陈恺戈笑道。
“关于片酬的事，有几点我需要提前说明。”
“第一，因为您是新人，从没出演过任何作品，所以我只能用纯新人的价格签您，但因为您是女主戏份，所以这个价格会在原有的基础上上浮百分之五十。”
“第二，剧组有一些保密条例，也需要您注意和遵守。”
“第三：制片方有权要求您配合出品方做有关宣发，您不能无故拒绝和缺席。”
……
陈恺戈郑重其事的一一说明。
最后他才说道：“这些其实都已经写在合同里，您可以先看一下，如果没什么问题就就能直接签字了。”
“那我先看看。”
李长生点点头，开始看合同，一眼就瞧见了上面写着的一个数字30000元/单集。
这个价格不算高。
但对新人来说也绝对不低，按60集来算，两个月时间就能赚到180万，这是普通人根本想都不敢想的事。
相比之前跑龙套，一天最多才两百，翻了不知道多少倍。
“可以，没什么问题。”
李长生看了下其它的合同条款，都没什么漏洞，便提笔准备签字。
可就在落笔的瞬间，他霍然想起一件事，迟迟无法下手。
“怎么，还有什么问题吗？”
陈恺戈疑惑的看着他。
“好吧，我坦诚一点，我是个男人，并不是女的！”
“这个合同，以我现在的身份签不了字。”
沉吟片刻，李长生放下笔，不紧不慢的从口中吐出一句话。
嗯？
嗯？
嗯？
“你……你……你刚说什么？”
陈恺戈惊的一下从位子上站起，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我性别男，原名李长生，李婉卿是我的艺名。”
李长生取消神级变声术，恢复原声。
然后波澜不惊的从口袋中掏出身份证，坦然说道。
“姓名：李长生。
性别：男。”
陈恺戈精神恍惚的接过身份证，看着上面赫然写的性别男三字，再听着李长生那浑厚的男声，他只觉自己一瞬间头晕目眩，好像被雷给劈了一样，久久都回不过神。
“你……你说你叫李长生？还是个男人？”
陈恺戈难以置信的看着他，神情呆滞。
“正是。”
李长生点头。
“这不可能……你明明生的这么美，就是一个真正的女人，怎么可能会突然变成男的呢？”
陈恺戈摇头，显然无法接受这个巨大的精神冲击。
“如假包换！”
李长生很淡定从容。
“你先别说话，让我缓口气！”
陈恺戈连连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努力平复受到巨大冲击的心情。
但无论如何，打死他都不想，也不愿相信，这个事是真的！
因为李婉卿长的那么美，那么动人，说是倾国倾城一点都不为过，整个剧组的男人都已经为她神魂颠倒！
甚至就连他也曾很遗憾的感慨过，说要是自己年轻三十岁该有多好！
并且他还已经认定了，她就是饰演千古女帝唯一的最佳人选，无人能取代！
可现在，这女人却告诉他，他是个五大三粗的大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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