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中年男人脸上的呆傻表情，以及他的着装，还有他出现的位置，江芷猜测他嘴中的小顾应该是自己的父亲，顾元华。
既然男人认错人，江芷索性将错就错。
“你...你先别动他。”江芷刚才摔了一个屁股墩，从地上爬起来后，她警惕的慢慢走向男人。
见小顾没怪自己，中年男人傻乐乐的往后退了一步，“嘿嘿，小顾说不动手，那我就不动手。”
江芷慢慢走近，与男人保持三米远的安全距离，再看向地上被削断下半身的祁彦。
他的惨状和上一世有点像，只是因为没了蛇鱼怪的吞噬，导致他的肠子，内脏无处安放，流了一地。
“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江芷，江芷，哈哈哈哈哈哈哈。”
“祁彦，你还是不肯说吗？”
祁彦的笑声止住，没回答江芷的问题，而是虚弱的反问道：“江芷，如果你...重生回来后，一个人出现在你的面前，用一种毫不在乎且嫌弃的口吻说：‘怎么多重置了一个废物，’你会怎么想？”
江芷垂眸，这句话就像小说里的剧情一样，主角的奇遇偶然被配角给得到了，但因为没有主角光环，所以结局凄惨。
代入了一下，江芷感觉心口闷闷的。
“好在那个人没杀我，他给了我一个机会，让我守在这里，等待你的到来，只要把你给杀了，我就能从贝加尔湖出去。”
江芷有些疑惑：“6年的时间，他一直守着你不让你走？”
祁彦：“怎么可能？”
“既然没不守着你，你为什么不自己离开？”
“你知道鱼离不开水吗？当你被变成鱼且在岸上停留不了太久的时候，怎么离开。”
“什么意思，什么叫变成鱼？你重生的时候，手中没有晶石？”
祁彦自嘲的笑了笑：“我重生回来就是一个普通人，是那个男人，拿出一块硕大的蓝色石头，强行将它融进我的体内，等我再次睁开眼，我已经在贝加尔湖，并且和那两条咬死自己的蛇鱼怪作伴了。”
江芷的内心掀起惊涛骇浪，也就是说，重生也许和晶石没关系，它只是一个强大的异能者为了实现自己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而用的一种力量。
江芷拿出27个科学家的合照，指着中间的蒋玉城问道：“你当时见得到是不是他。”
“不是。”祁彦非常肯定的否认，这个否认在江芷的意料内，因为蒋玉城要是有这么强大的异能，就不会做出那么多惨无人道的人体实验来了。
“那是他？”江芷指了指身旁的傻子。
“不是，我虽然不知道他长什么样，但我能感觉到不是这两个人。”
江芷心中还有一个疑问：“你为什么说是我害了你？当时那片湖上就我们两个人，你为什么一定能确定你是因为我而重生呢？”
祁彦半天没说话，过了好久，他才道出一个尘封6年的事：“当时北逃，不是我想去那的，而是有人告诉我去那有活命的机会，他...还说，要把你给带着，才能进入首都基地...这个人和我重生后见到的是同一个人...”
江芷自嘲的笑出声，原来前世的祁彦之所以对自己多加照顾，只是因为自己是他进入首都基地的门票，亏她还觉得他是个温柔的好人。
说到底，也许那人真的会允诺他进入首都基地，也许那人是故意让祁彦带着前世的自己踏上那条必死的路。
无论怎样，祁彦都成了他手中一枚棋子。
“前世经历过末世十年，你怎么还能这么天真。”
祁彦开始不停咳嗽，声音也越来越虚弱：“江芷，是因为你重生后的5年过的太舒坦，从而忘记末世没有物资的时候有多凄惨吗？当时的情况，那句话，就像给了你一颗救命稻草，即便知道可能性不大，是不是也会为了活下去而尝试一把？”
江芷低头思索了一下，如果代入祁彦的角度，知道将一个人带到首都基地就能活命，自己也会这么做吧。
祁彦的咳嗽越来越剧烈，嘴里的鲜血就像喷泉一样涌出，他撑起已经半人化的两只胳膊，艰难的转过身，让自己仰面朝上。
“江芷，你说我不该怪你，可那人一开始的目标是你，如果他没选中我，也许我就不会北上，也不会死在蛇鱼怪的嘴里。”
“可惜我也是病急乱投医，最后没逃过这一截，但我没想到竟然又沾了你的光重生了，可作为一个突发的意外，我被困在这暗无天日的水下，整日和我的心理阴影为伴，苟延残喘了6年，我的所有不幸都是从遇见你开始。”
“你说，我该不该怪你。”
江芷叹了一口气，就像和老朋友叙事那般淡淡说道：“命运半点不由人，我和你一样，也是受害者，你真要怪我，我也接受，反正接不接受都无法改变什么，但我觉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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