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膝盖被抵着，稍稍挪下就被提着腰拽回来，只能保持着不动，慢慢把那笔钱和银行卡的事告诉他。
谢妄听了好像也没什么反应，居高临下锋利的眼只盯着她看，手指压在她手指上泛着滚烫，在她眼神示意下才没个所谓嗯了声。
他吻下来前好歹佯装绅士问了一句：“还有呢？”
姜眠看着陡然逼近的脸恍了下，摇了个头谢妄就咬着吻上来。她细瘦脖颈生得再漂亮不过，谢妄拉着她的手搭在自己脖子上，仿佛要让她摸摸看这里是不是有根拴犬的绳，她一说他就要信？
她当自己是什么。
呼吸黏糊他吻得又急又凶，姜眠腰抵在吧台间微微摇晃着往后仰又被他手勾住捏玩偶似的拉回来，腿间贴在一起的地方泛着滚烫，湿答答的手指不住摩挲着她的颈后把发丝都沾上潮气。
她不是从前那个埋头缩在位置上就能给他空出很多地方睡觉的姜眠了，摆脱了那些过往她活得很好手脚抽条纤细又匀称，十根白手指搭在肩头明晃晃的，脸颊还是一如既往的嫩，不说用手替她擦擦，光是用力吻下去就磨出一片红。
身上被泼了月光似的白，那些后来才知道的家庭的伤疤没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她一贯这样能忍，倔强，吻到竭力失神到极致也只会推拒偏开头去，脸藏在黑发里大口大口喘着气，肩头连着颈项耸动，余光瞥他一眼，和当年见他的每一个眼神都一样。
再可笑不过了，她的眼神居然丁点都没变过。谢妄喉结吞咽，放任她一瞬就上了瘾般再贴上来，手指摩挲过后背凸起的瘦削，属于谢妄的难惹的肆野的气息完完全全占据上来，直到手脚都被人握住他好心放开人时姜眠干净柔软的脸已是绯红，头发乱糟糟垂在锁骨处。
谢妄声线哑得低，起伏气音难免蛊人：“你说这话是愧疚了？”
愧疚吗？她不缺该对谢妄愧疚的事，但她唯独没想过要拿这件事彻头彻尾利用谢妄，那是他们同样狼狈落魄的证据。
她被吻得有些晕，方才话说到哪一截了全被打散，一开口人就又压下来仿佛着了迷似的轻轻重重，辗转着磨压。耳边渐急的呼吸声令人发热，她忽的整个人被提溜起来。
谢妄体力太好，姜眠是见识过他打架样子的，因此怎么提溜她整个人天旋地晃到倒在他身上，埋进他颈项间都变成再简单不过的易事。
“姜眠，”他咬住她的耳垂，旧事重提他身上藏着点戾气也掩不住，死命拽她，“你走的时候把一切都安排井井有条，再多我一条都不愿施舍？平日里假模假样对这个人好对那个人也好，我以为叫花子从你面前走过也能得你句好话。”
六年前她坐在他身边用一双真心的眼看着他说希望他好，现在谢妄把这句话连同牙印奉还在她身上。
“希望我好，希望我好到哪里去了？”
他真是昏了头，才会信她的那些话。
阴恻恻记恨的话让姜眠微微打了个颤，手被拉起环在他颈项上挪不开，就算他这样倒下去她也只有跟着坠下去的余地。头发丝被缠绕在指尖一圈一圈整个人被抱起来再次坐上他的腿。
她手撑在谢妄胸前，硬得撞上去都痛。手下的肌肉线条是实打实的，撑在窄腰上能触碰到发烫的体温。
姜眠这次看清了谢妄身上的疤，手腕上深而狰狞的疤被她五指盖住，她指腹不经意沿着那纹理摩挲，问他早就想问的话，这里是怎么了？
谢妄气息起伏笑了笑，浑不在意：“第一次打架没经验。”
没什么好说的，半小不大的时候抢了值钱钢筋去卖又被人逮住，没什么头脑连算计还手也不会硬生生看着钢筋那头划到这头直到血肉模糊。姜眠问他疼不疼他只晦涩撩着眼睇她，笑她这句话多少有点不自量力，半只手都快疼废但现在不依旧好用。
谢妄没给她多少缓缓的时间，拖拽着腿顿时天旋地转她整个人栽下去，伤疤紧紧贴上来横在她腰前。
月亮停在天边，谁也看不到，只有窗边隐约透着光，可现在一切都无所谓了。
她被允许喘口气，牙关打颤瞳仁里细碎水光都晕开了湿漉漉明晃晃看着他，谢妄冷着脸吻过她眼睫，懒得听她这张嘴里还能说出什么话来，他凶狠咬下去。
“这次长点记性，”谢妄舔了舔，手按在柔软腰间压着颤，“下次说点我爱听的。”
她哪有说话的份，微微张口就是给人可乘之机。
一截脚踝被人不经意摩挲过抬至翘起，如鸟雀翅膀般漂亮伫在空中而后深深颤一下坠下去。谢妄盯着她干净的漂亮的脸，逼她破开无波澜无变动的真心，非绞得她失神了晃掉几滴泪，低下头来几根指头搭在枕边手掌发红又细细的抖要往外面伸。
谢妄一拽，不管不顾湿答答的手就扣进指缝，膝盖颠过微涩茶香在鼻尖馥郁缠绵。
夏夜街头静谧，野狗归家。
天亮的早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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