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她死了。”

  出事。

  她今日套着傅斯庭为她选的长裙--昨夜她本是要穿墨色毛衣另一套去书店选教材,不小心被痕迹弄脏才不得已放弃,翻身钻进被间只露出半颗脑袋,傅斯庭哄着人替她再选一套,才令她眼重新弯起。

  她应当穿着长裙、柔软开衫和恰恰合脚的皮鞋出门,应当是高高兴兴出门,哪里会出事?

  “胡言乱语。”傅斯庭面上表情淡去,好似又恢复成从前漠然心惊的人皮壳子,一块隔开人世间的冰,“你是哪家的人,避谶还需我来教你?”

  傅老爷子转过头来。

  那边混乱的尖叫令那人声音更加颤抖,惶恐之下语序颠倒:“傅先生我哪敢说这样的话,我保证,姜小姐出车祸了,我确实……”

  “够了。”傅斯庭阴沉声线止住对眠话语,所有血液倒流抽离到手脚失温,他眉压低着压迫到可怕。

  王妈看助理匆匆忙忙赶过来,将人领进屋撞见傅斯庭神色,抖着手扶上门框,鱼食陡然落了一地。

  确实是有车爆炸、烧毁,火光绞得残骸黢黑破烂,纸张书籍都烧成灰只有塑料袋烧干的刺鼻味道;确实是姜眠招手拦下的那一辆,确实是一串枯黑的、焦败的佛珠呈到面前来。

  傅老爷子看着佛珠半晌要过来凑近看,王妈慌里慌张去扶他袖子带倒了茶几上的鲜花,血似的暗红扑倒一地。

  傅斯庭脸色好像没有变化,只是很冷,冰凉生冷伫在听筒前脸上没有半分情绪。面前的人兢兢战战,听筒里的声音断断续续,重合着交叠着盖住他耳朵里的声音。新笔趣阁

  他们共同说着。

  “姜小姐从书店出来,她要去茶餐厅,她上了车。”

  “先生您之前资助过的实验研究室里有位叫李立的人,很瘦,他开着那辆车停在姜小姐面前。”

  姜眠是个很乖的人。大抵是从前被人挑选过评估过,她不大会有刺人的想法,就算是被傅斯庭吻狠了也只当紧闭双唇为抗拒,剔透的眼一眨不眨无声盯着他,以为这副模样能算得上严肃令他停下。

  坐车她也总是很乖。那日上车前她要先敲敲车窗询问是不是傅先生,等司机点头开门才埋着匀称笔直的弯着腰上来,撞见他时愣住一瞬好似只小猫。

  “傅家明的人接触过他。李立是您实验室里同您接触最多的人,按照原计划应该是将药王企业合并后成立最新研究室命李立为研究主任率领研究,您后来说研究暂时不需要没有亲自盯着,傅家明的人不知道怎么找上的李立。”

  佛串放在盘子上被呈到傅斯庭面前。佛串自住持给傅斯庭后就没离过身,后来戴在姜眠手上,她骨头薄而小,手串戴上去就会顺着滑下来,直到卡在软肉上,乌串衬着薄白,活色生香。

  概因从前饿过肚子吃过苦她个子并不高,骨架也小,如同傅斯庭所想能肆意折起,很轻易就被他一手抱起来一手压下去。手串姜眠从前不肯戴在手上,她说被傅老爷子看见会不自在,要等她搬出去之后再戴。

  毕竟众人都知这是傅斯庭的东西。傅斯庭知晓,她看起来无害柔软但实则自己认定的东西不会因旁人有一丝一毫的改变。她不想戴,那就先不戴。只是最好别是因为傅伯青而拒绝他。

  “他们开到尖沙大道预备转弯,在这时车辆出现事故……”

  而现在唯一没被烬成灰的菩提手串成了唯一可以证明她的东西,它烧得乌黑串在里面的绳子被拉扯到极致燎到脆弱不堪只剩一丝牵力,好似让人知晓活着时曾如何痛苦扯过它企图呼救。

  烧得脆弱不堪好像一用力都会粉末成灰了,他应该好好握住这串佛珠。或者冷静下忽视掉耳边连续不断的嗡鸣叠音、模糊不堪的喊着他傅先生的女声。

  姜眠喊他傅先生,喊他傅叔叔、小叔,尾音软软而眼尾弯弯。

  “她死了。”

  “姜小姐,没了。”

  他接近姜眠只是为了尝到她身上古怪特殊的地方,现在既然已经尝过唇瓣的温度,吞过她失神眼尾的泪舔过她亲昵时的笑,拥过她见过仰头时靠近的弧度,既已不再镇痛那么她已经用过,算计到如今不缺哪个步骤。

  她很好哄骗,给她一点好她也会容纳当做爱,靠近她她就会笑起来,吻她那么就会脸红。抱起来很小的姜眠,笑起来的姜眠,在他怀里的姜眠。

  “傅先生、傅先生?”助理慌乱想扶住傅斯庭。

  就如同傅斯庭从前算计过的每一颗人心,就算出事他面对这样的车祸爆炸也应该熟练。起码该神色如常告知对方他已知晓。找傅家明砍断他手脚丢去车里烧到他把头磕破那都是后话。

  耳中嗡鸣,他好像听见姜眠在喊他。

  对局博弈最该找准每个变化前进或后退刺准时机,他该神色如常迅速调整安排打理好后面,但是,但是。

  傅斯庭抬手要接过佛珠,指头冷白修长,腕骨峻嶒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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