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越低头看赵放，头发、睫毛上的水都在往下滴，他妖冶得像只水妖，
“别怕，有我在呢。”
才要下水的吉祥看到肖越这么快的身手简直目瞪口呆。
赵放被水呛得接连咳嗽，肖越温柔地拍着他的背，“好受点了吗？”
进而蛊惑他，“我教你，保证不会再让你淹到。”
两人离得太近，搂抱的姿势过于暧昧，就连反应迟钝的吉祥都察觉不对。
吉祥才要说话，忽然听到身后一声怒喝，
“放开他！”
“肖越，你有完没完？”
肖越抬头见沈宣脸色铁青地盯着自己，缓缓露出魅惑众生的笑容，
“你还是没忍住过来了。”
“我就说你在意他。”
沈宣气得脸都扭曲了，“放你娘的狗屁！”
“我特么就是不想你糟蹋我兄弟！”
赵放此时又是缺氧又是咳嗽，压根听不清这二人在吵什么。
等他终于喘过气时，沈宣跟肖越已经吵完了，他有些艰难地推开肖越的手，
“谢谢。”
随即招呼吉祥，“扶我一把。”
“哦哦。”
吉祥看那二人吵架正看得来劲，听赵放喊自己才连忙回过神。
赵放将亵裤随意挤干，然后套上外衣，“二公子别来无恙，我正要找你呢。”
沈宣，“找我做什么？”
哪怕事情已经过去半年多，但他还是排斥与人打交道。
沈宣让吉祥把自己画好的图纸拿给沈宣看，“曹老板的《红楼》已经火遍京城。”
“之前我们只是在服饰上下功夫，可事实上还有一个区域受众更广。”
沈宣废了半年，每天过着借酒消愁的日子，像只耗子般藏在阴暗的角落里不敢见人。
方才赵放反驳肖越‘没脸见人’的话让沈宣内心震撼，而此时赵放提到《红楼》更是让沈宣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外面的世界与他隔绝太久了。
沈宣的鼻尖狠狠一酸，眼眶微微泛红。
赵放继续自顾自地说话，“那就是胭脂水粉，这才是大头。”
吉祥将赵放亲手绘制的图纸递给沈宣看。
沈宣犹豫了几秒还是接过去。
赵放，“我这阵子研究了不少市面上的脂粉，即便是宫廷所用的都算不上好，脱粉太严重。”
“只要给我一间研制胭脂水粉的作坊，我就能调配出比市面上质量好上几十倍的脂膏水粉。”
“你有渠道有人脉有销路，我有技术，我俩合作一定会赚得盆满钵满。”
“到时候全国钱庄都有你的银子，你想去哪里便去哪里，不需要拘泥在一座小院中。”
沈宣不得不承认赵放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不仅肚子里有墨水，经商也是一把好手。
“我考虑一下。”
赵放也不想把沈宣逼得太紧，“行，你慢慢想。”
“不过也别想太久，毕竟《红楼》正火热，如果趁着这个趋势推出去红楼系列的胭脂水粉，我们可以省一大笔宣传费。”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沈宣点点头，表情却没有太大的期待，仿佛没兴趣。
赵放给沈宣送来一份大礼后，才好意思问他，“那我明天还能来这里学游泳吗？”
“随你。”
等到赵放跟吉祥离开后，沈宣也转身往外走。
哪料，他还没走出三步，人就被腾空抱了起来。
沈宣浑身一僵，本能抗拒，可下一秒他却放弃了挣扎。
这半年来他已经跟肖越抗争过无数次，每次都以失败告终。
他从未赢过一局。
沈宣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恨死了肖越，也明明可以让人把他赶出去。
可自己始终没这么做。
大概……
他不想一个人默默地腐烂掉。
有肖越不断不断地挑衅他，惹怒他，才能一次次证实他还活着。
可也仅仅是活着。
能喘气，却没有生机。
不过今天，赵放给了他一点生机。
沈宣承认，他心动了，那是一种仿佛身体里被重新注入了新鲜血液的感觉。
绿芽破土而出，他看到了春天，看到了希望。
肖越望着怀中人，沈宣嘴角含着笑，眼神不再晦暗，那明媚的表情许久不见。
肖越挑眉，“他来了你就这么高兴？”
二公子的凤目淡淡扫了肖越一眼，坦然承认，“嗯，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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