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紫气东来三万里,老子西出函谷..

千载岁月匆匆过,世间兴衰几百回。

不周山上万云之巅的罗宣慢慢睁眼,掐指一算:“没想到,这么快便是三十三万年了,道祖合道却好似昨天之事一般。”

夕阳西下,洪荒天地红透。

突然!

东方有紫气升起,浩浩荡荡不知其几十垓里,天地被映得紫红一片,此时虽天色已晚,但这等异象属实难以不引人瞩目。

而罗宣站在万里起烟云云头之处看得则更为清楚,紫气东来三万里,难道是。。。?

要知道,罗宣口中的三万里可不真的只是三万里。

此句话中,三为极数,乃是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的三万里。

紫气与晚霞同归,暮光开始回返大地,罗宣降下云头,他怀着激荡虔诚的心朝着东方走去。

他要去争一线曙光,为现在,也为将来。

暮光之中,那位老者来了,他拄着扁拐,步履不紧不慢,如闲庭游步,又似丈量大地,一步一步,平淡中带着玄奇,凡他落脚之处,花草尽数倾倒却无损,虫蚁匍匐在地却不伤。

他走的是一条道,一条自然而然的大道,无痕无迹,无为不争,他走过之处,与万物无损,不夺草木之生,不伤蝼蚁性命。

罗宣怔然看着太上道人的步履迷神难返。

不同,和他自己完全不同,他若迈步,可生风雨,燃火焰,开金莲,发音律,为小道,乃术也。

而太上普普通通的脚步,大象无形,大音希声,为大,为强,是道哉。

他回神时,太上道人已经从他身边走过,他也不知什么时候已自觉退到了道旁,小术让大道,弟子让师尊,天理也。

罗宣让的极为自然,太上见此满意的点了点头:“善!为师今日便教你求道之道!跟上吧。”

太上说完此句便一直在赶路,走得认真,心无旁骛。

好似在他的眼里罗宣和地上的草木,草木中的沙石,砂石下虫蚁并无区别。

罗宣恭敬地跟了上去,不敢并排,此乃不敬;不敢远离,此乃不专,因此罗宣与太上始终维持着十米之距,恭敬的跟在其身后,他的眼睛不由自主的落在太上道人脚下,看他走路,观他行道,在他身后,罗宣如初学走路的稚童一般,极力模仿,跌跌撞撞。

夜色降临,天黑了,老者停了下来,他自然而然的坐在了尘土之中,闭上了眼睛,罗宣在跪拜一番之后也自然而然停下打坐。

夜里,唯有风吹草动,虫蚁簌簌,罗宣不断调整着自己的坐姿,调整着呼吸的节奏,虽然连皮毛都看不到,他却觉得极为舒服,他的身体从未有过的舒服。

红日初升,其道大光,日出之际,太上睁眼,他在此起身赶路,一切自然而然,日出而行日落而息,他的道自然又规律,与天地一体,与日月同行。

罗宣反应就慢了很多,老者身披晨曦离去,他才慢慢苏醒,他竟然睡着了,而且睡的香甜,他此刻甚至能闻到泥土的芳香,阳光的甜味。

罗宣伸手,百花晨露聚来,汇成一杯甘露,小心翼翼的收好以备不时之需。

往日也就罢了,如今他身为弟子,跟随师尊修行,他没有别的筹码,唯有两心,一颗尊师心,一颗求道心。

太上步履不快,步距不等,他的每一步都不同,他的脚会随足下每一寸路径变化而变化,或轻或重,罗宣跟在后面,他看不清太上师尊脚步的变化,却能看到草木尘埃的起落,他尽量让自己的脚落在老者踩过的地方。

结果却是惨不忍睹,真是邯郸学步,丑陋不说,还祸及众生,太上道人没有伤到的花草被他踩了个稀巴烂,老者脚下没有伤到的虫蚁被她踩成了尸体,一路走过,花草成泥,蝼蚁归尘。

又一日,夕阳落下,夜色降临,流水缓缓,清风徐徐。

走了一天的太上道人此时也选择席地而坐,闭目神游。

而距离太上十米开外的罗宣则将白日里收集而来的露水以自身仙火烧开,作以洪荒灵木之叶泡之,月华之下,茶水如琼浆玉露好不诱人。

罗宣将茶小心捧好,双手奉与太上道人,“师尊请用茶。”

太上闭合的眼睛微微张开,露出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他没有接茶,反倒是问了罗宣一个问题。

“因何给为师递茶?”

罗宣恭敬答道:“弟子以为师尊走了一天盘踞于此,想必是有些乏了,故烧茶以备之。”

“且天地亲尊师,此乃至理,师尊不饮,弟子又如何能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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