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几&天大的玩笑

你可曾有什么生理上的恐惧?比如不敢看密密的点点,比如,不敢下水。你问我有吗?我。。哎,说起来都是辛酸往事。

“他大爷!”那日是午后时分,我与师父学习功法也半月有余,河边柳树发了新芽,嫩黄嫩黄的颜色,新生的带着绒毛的雏鸟从窝里探了头出来叽叽喳喳叫着,而我,脚底踩着一把长剑,狠狠跺了一脚。

“璃儿方才说什么?”头上盖了一只大手,我紫衣劲装的师父揉着我的头发“再说一遍如何?”

“。。。。”我抿抿嘴唇不吭声,拂开他的手,再踏上长剑,凝神静气。长剑微升,是了,我终于有上天的机会了,只可惜我把握的并不很好。

噗通!这是我第五十六次从半空摔到地上,这躯体着地的滋味委实不好受,我抬头,我紫衣的师父只挑着嘴角看我,全无帮我的意思,我吸了一口气起身,狠狠拍拍身上的尘土,再愤愤看他一眼。踢了一脚那毫无剑气的破剑“什么剑,这么不听话。”我说,再抬手拍拍手腕上的龙蛋“下去,下去,怪沉的”

我听到身旁传来浅笑声,而我愈发憋着一口气,不过御剑飞行,我并不想与旁人比,可苍云山再笨的弟子半月也能飞起蛮高的,而我,他大爷的!

事情还要从半月前说起,彼时绕木屋跑了十圈后。我师终于同意教我功法。不过是入门的御剑术,扪心而问,我自然希望自己也能腾云驾雾。我彼时满心期待看着男人演示,再听着男人讲解,我发誓,我真的听的一清二楚。而我第一次尝试也着实是成功的,我飞了那么高,连我紫衣的师父都不由点头,含笑道“不错,不错,甚有天赋。”

我站在云间颇得意,便寻着声音往下看,这一看无妨,脚下木屋化作小点。我紫衣的师父更似蚂蚁,来不及欣喜,我就觉得莫名的情绪笼罩心头。那是从未有过的恐惧,不抵面对戒尺藤条时咬咬牙忍下,这恐惧排山倒海,我于剑上站都站不住。就这么从云头摔了下来,摔进我师的怀里。

“怎么了?”听男人说,我于他怀中时脸色分外苍白,一丝血色都无“璃儿可还好?”

我脸色如何我不得知,我只是埋在他怀里透过他紫衫往下看了看。又是一阵眩晕,我莫不是恐高?我想,脸色大约又苍白了几分。如何曾经我都不觉?是了,曾经我也没有往下看过。。。这般却成了天大的玩笑,修仙修魔的人却是个恐高的,这。。。

“累。累了些。可能。”我不敢再看下面,咽了一口口水“无妨,无妨”

“真没事?”我紫衣的师父揉着我的脑袋,抱着我回到地面上,我才稍觉踏实些,抚着胸口出了一口气,挨过最后一波眩晕,于男人身前跳了跳。

“您瞧,我没事。没事的”我张着手转了一圈“第一次上天,不适应,不适应。。嘿嘿”

我紫衣的师父又瞧了我一阵,终于还是信了,揉着我的头发“没个出息,今日便到这吧。璃儿也该累了。”

“嗯。好”我答,低头跟着男人,不由哎叹我悲惨的人生。只我当时确实不愿承认,若承认与承认自己是个废物有什么区别?恐高如何,多飞飞便是。总会克服的,我并不想我师小瞧我。

便是这般,到了今日。无论我飞的多高,但凡我低头看上一眼,眩晕便是止不住的,而连着后遗症便是我越飞越低。。。。他大爷的!

夕阳隐了山头,我第七十八次揉着自己摔疼的地方起身,再一次愤愤踏上剑却被男人一把拉到身侧“差不多了,练了一天了。”

“我还想试试”我说,甩开男人的手,上剑,飞起,第七十九次跌下来。

“他大爷啊!”

“行了”男人又拉住我的手。

“不要”我喘着气又去甩男人的手,只这次不等甩开,身后便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

“为师说,今日到这。”

我踏上剑的脚一顿,回头再看,夕阳之下,我师已沉了脸看我。

“师父”我收回步子。挪到他身前,抬手拉他,却被他甩开,一并甩了巴掌到我身后,倒也没多重,只是我被打的一哆嗦,声音又弱了几分“师父。。。”

“急什么?”

“我”我低头抿抿嘴“我想练好。”

“上次为师因何打你这么快就忘了?嗯?”耳朵被男人扭在手里,我顺着男人的力度抬起脚,却仍抵不上他抬手的高度“嗯?”

“没,没,不能一次贪多。记得。记得的”我说,想捂住耳朵抬头,可男人淡淡的语气却叫我不敢,只得小小声“师父,弟子错了,弟子错了”

“一次学太多东西是贪多,一次练太多遍而不懂劳逸结合也是贪多。”男人终于松开我的耳朵。温温的大手替我揉着“璃儿再这样就把欠为师那六十都补了,听到没?”

我撇撇嘴不答。

“听到没?嗯?”男人又问了一遍,指尖点着我必然通红的耳朵。

“聋了”我说,躲开男人的手捂着耳朵“被您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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